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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一阵悲凉,但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往楼道里跑,想掏出红树叶,却发现手忙脚乱地怎麽也找不着。
忘记刚放哪里去了,该不会掉了吧?林既有点想哭了。
那个声音冷笑着说:我收回刚才的话,确实如你所说,简直愚蠢之至无可救药。口袋里有一个洞,从裤筒掉进鞋子里了。
“啊?”林既苦着脸,从鞋里把皱巴巴的树叶扒拉出来,一边爬楼梯一边问:“你怎麽知道我裤子口袋破了…”
没有回答。
林既气喘吁吁地爬楼梯,还想再问,却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他停在了第六层的转角处。
这里堆了很多杂物,林既探头看到一群丧尸正从楼上往下游蕩,正和他狭路相逢。
林既赶忙跳上鞋架,爬到了杂物堆上。
丧尸队伍经过时,差点把他所在的鞋架撞倒,还好林既个子高,扒住通风口稳住了。
“感谢观衆朋友的观看,我们明天见。噔噔噔噔噔噔噔……”
等他好不容易爬到十楼时,正听到刘阿姨家开着的门里传来新闻联播结束的声音。
老人耳背,电视声音都开得非常大,以前纪云岸经常跟林既吐槽被隔壁的音量吵死了。
此时林既却非常感谢如此高昂的音乐声。
他踏着新闻联播的BGM,一步一步飞快地跑上楼,在音乐停止的前一秒开门跑进了屋。
初次亲吻
林既关上门就大口喘了几下气,喊了一声“哥!我回来了”却发现屋子里空蕩蕩的。
纪云岸不在?
电视机还在响,没关电视说明临时出去的。
林既疑惑地打开手机,没有通话记录,也没有消息:有事离开怎麽不打个电话给我?
他拨了电话过去,忙音。
“去哪儿了?”林既急地挠了挠头发,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踱步走到房间里,随手把那片隐身树叶随手夹到桌子上的一本书里。
走到阳台上探头往下看,发现楼下三三两两地游蕩着一些丧尸,它们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捕猎对象。
林既对于消失的纪云岸愈来愈担心了,他也顾不上打开那个冒死带回来的盒子,只想赶紧找到纪云岸。
电话打了很多通都没人接,林既心急如焚,打开微信折叠起来的群聊,想在业主群里问问有没有知道他哥的行蹤。
只见业主群里炸开了锅,图片消息刷了屏。
都是大家发的拍到的各地丧尸攻击人的照片,还有小区里的场景。
群里痛失至亲的幸存者哀嚎一片,有的人在问没有吃的怎麽办。
有的人问有没有愿意组队逃出去的。
还有的人说已经报警了,可是现在全国爆发性地出现丧尸,导致警卫不足,短时间内没有救援人员。
林既陷入了沉默,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连纪云岸也不见了。
他颓然地从阳台栏杆上努力起身,但刚才的逃亡让他精疲力竭,此时腿脚发软,靠着树干瘫坐在地上,锤了锤懵懵发胀的头。
怎麽办……
“遇到麻烦了,怎麽?不考虑问问我?”青衣男子突然现身在面前。
他的脚下踩着腾腾的白雾,阵阵湿润的凉意让林既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下来。
他顺着那华贵繁複的衣褶纹路看上去,入目是那张俊美的脸。
可是林既发现自己对这张绝美的容颜没有什麽记忆。
就像突然患了脸盲症一样,只要闭上眼睛就记不清他具体长什麽样了,只在脑海里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东方序乐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你是哑巴吗?”
“为什麽…”林既皱眉看着他,仔细地描摹他的眉眼,想把这张脸刻在脑子里,但移开视线的下一秒还是忘记了他的长相:“为什麽我记不住你的样子?”
东方序乐微有诧异:“现在是问这种事的时候吗?你不该关心关心你哥哥?”
“对了…”林既晃了晃脑袋,扶住栏杆站起身:“你知道我哥去哪里了吗?”
东方序乐眯起眼睛:“你想知道?”
废话真多,亲人不见了怎麽可能不想知道。林既忍住怒火:“是的,请问您老知道吗?”
“当然。”东方序乐微微一笑:“告诉你他在哪里,就像赠你种子一样简单。”
“种子…是你送我的?”林既一愣。
“你以为是谁?”东方序乐不悦。
林既:“梦中人…啊?难道说,那个梦中人是你?”
东方序乐淡淡挑眉:“不然,你以为是谁?”
“可是…他穿的是现代的衣服,头发也是短的…”
“你们游戏里都可以换皮肤,所以,”东方序乐冷淡地说:“我一个神明,不能有几套皮肤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