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电梯门关了,计划失败。
指示灯开始缓缓一层一层往下跳。
阿婆摸来摸去。
林既躲来躲去。
又不能发出声音。
可电梯是铁皮的,林既除了小心地靠着墙蠕动,一点大动作也不敢有。
好在刘阿姨身上血腥味很重,掩盖了林既身上的人气,暂时还是安全的。
就在林既以为他逃她追的游戏能玩到电梯开门时,刘阿姨居然一个侧身,开始加速了!
林既条件反射般蹲了下来,那双血糊糊的手臂是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的。
“……”林既几乎心跳停止,都要给她跪下了。
他蹲在地上,试着挪了一下脚,只听一声“嘎吱”。
完了…
刘阿姨体内的病毒觉醒之后,变异出的敏锐的听觉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何况是这麽大声的“嘎吱”。
林既看着刘阿姨缓缓朝他的方向摸过来,他咽了口唾沫:我要死了吗…
那张灰败可怖的面孔离他越来越近,似乎还在流口涎水,还差一点就碰到他的脸了。
林既垂下头,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可怕触感没有到来。
“嗷——”
只听刘阿姨一声凄厉的惨叫,林既睁开眼睛,发现刘阿姨不知道为什麽趴在了地上。
她四肢扭曲地想爬起来,却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在不停地抽搐哆嗦。
叮咚——
负一层到了。
门开了。
林既刚好靠在门前,往外一滚逃出生天。
他心有余悸地捂着快要超出正常範围的心跳,胸口上下起伏却呼吸困难,腿都快软了。
看了一眼手机,新闻联播一般半小时到45分钟,得快点了。
他看看手中的红色树叶,想起刚才死里逃生,一定是因为这片神奇的树叶,更加相信了梦里那个男人的话。
林既心怀感恩地把树叶握紧,踉跄着来到花坛,想要挖梦中人跟他说的那些种子。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浑身一僵。
花坛上坐着个阿公,正好坐在了第三根柱子的位置,同样的双目涣散,同样的浑身是血,只是缺了一只手,似乎在等人。
林既认出来了。
这位阿公正是刘阿姨的老伴,可能是被刘阿姨攻击逃了出来,在这里变异了。
“这…怎麽办?”林既头疼欲裂,他又舍不得那些千辛万苦下来拿的种子。
等了七、八分钟也没见阿公有离开的意思,已经7点21分了。
林既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决定把阿公赶走。
他找了一块石头朝着阿公扔了过去,阿公擡头看了一眼,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林既想了想,走到他对面,喊了一声:“我在这里,快来吧!”
阿公听到活人的声音,如啓动了的□□跳起来,朝着林既龇牙咧嘴地扑了过来。
林既被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什麽活力的丧尸阿公,居然动如脱兔。
还好林既现在腿脚已经好了,猛然跳开,悻悻躲掉了,可是衣服却被一把抓住。
林既瞬间一身冷汗,好在出门穿了件牛仔外套,赶忙转身顺着阿公用力的方向,把外套褪了下来。
阿公撕咬着外套,口中的假牙都掉了出来,还在用牙根去咬去啃食,口中暗红色的血液奔涌而出,触目惊心。
林既咬了咬牙,移开视线,悄无声息地来到花坛跟前。
要挖土,林既把树叶揣进口袋,埋头用手扒拉着第三根柱子旁边的土。
没多久就我挖出来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林既摇了摇头,把这麽好看古朴的木椟就这样扔土里埋着,连塑料袋都不舍得包一层…
真是暴殄天物。
林既把盒子取出来,表面的泥土小心地用袖子擦干净,刚擦了盖子,就听到冥冥中有人在他耳边低语:小心。
他这才留意到路灯投下的影子,一个丧尸正张牙舞爪地朝他袭击。
林既心里一咯噔,赶忙抱着盒子往前扑进了灌木丛里。
“唔…”林既脸上脖子上都被树枝刮到了,他也顾不得疼,沿着排水沟就往家里跑:“怎麽能看到我了?叶片失效了吗?”
.要贴身佩戴。
又是那个声音,林既顾不得说话的是谁了,他这才反应过来,树叶被放进口袋里,没有接触皮肤所以没有了隐身效果:“我怎麽这麽蠢…”
那个声音说:你也没有你说的那般无用,请不要妄自菲薄引喻失意。
林既:“好……”
刚摆脱一只丧尸进了楼,没想到就迎面撞上了一群丧尸。
丧尸队伍里面有很多面熟的人,看来这栋楼里的住户很多都被霍乱病毒波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