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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的鼻头经不住地一酸,一颗眼泪就滑到了脸颊上,终于忍不住了:“好疼啊……”

“哥,你的头怎么比金刚石还硬。”秦戒之在疼痛之余甚至很委屈,觉得贺慎安的头怎么能这么硬,好像故意要这么硬似的,好像故意要把自己撞得这么疼似的。

“傻瓜,明明疼得这么厉害还非要忍着跟我说不疼。”贺慎安不忍心看见他掉眼泪,泪眼婆娑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真叫人受不了。他这会儿用最亲柔的动作给他抹眼泪,安慰着人说:“好受点了吗?还有没有那么疼了?我再给你揉揉,别伤心……”

刚才的剑拔弩张全部消失,秦戒之让疼痛在体内随意蔓延开来,身心在他哥面前变得格外脆弱。

脖子和脑袋像根软绵绵的豆芽一样靠在了他哥的肩膀上,贺慎安沾着他眼泪的湿润的手拍了拍他的后颈,把他当小孩子问:“还疼吗,小十三?”

“疼……”秦戒之嗅着风信子的味道,想起来那晚在黑暗中,他对哥哥偷偷摸摸的一个吻……泪眼漫漶不清,分不清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别的。

……

“还疼吗?”

“疼……”

“那再揉揉。”

第45章 画本

这次回犀山,夏羿换来了秦戒之的宿舍。两个人在门口碰见,夏羿正抱着足球和谷元竹聊天,他还是极其的瘦削,并且脸色苍白如纸。谷元竹见秦戒之背着书包回来了,就叫他一块儿去踢球。

几天下来,踢了几回球,秦戒之算是和夏羿熟悉了一点。他果然把球踢得很好,和谷元竹平分秋色,却也好几次好夺走了秦戒之脚下的球,还把他撞翻在草地上。

下了球场,秦戒之习惯在西看台坐着吹风。半瓶矿泉水从头顶浇下去,稍长的头发、脖子和胸前衣襟就湿了一大片,风带走大量的热,很爽。

大约五分钟后,夏羿手球犯规被罚下球场,可他看起来既不羞愧也不难过,反而整个人毫无波澜,神色极其平常地和谷元竹说了句话,就利索地下了场。

暮风垂垂,晚霞叆叇。

夏羿和秦戒之并排坐在西看台上,互不交流地各自看了会儿球。直到谷元竹又把球漂亮地射进球门里,夏羿开口说道:“他初一那会儿足球踢得并不好,还总是在球场上受伤。”

秦戒之转过头来看他,因为知道他和元竹是初中同学,所以对他能说出这些话并不感到特别意外。

夏羿说:“那个时候他比别的同学都矮小,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很好欺负,别人都以为他受伤了会哭,可是偏偏他最坚强,所以他后来踢得比谁都好,甚至进了校队,为学校在市里拿了冠军。”

“我没想到他也会来犀山集训,而且比起踢球他好像更喜欢画画。”夏羿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个凄凉的笑,“他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开心和兴奋,真羡慕他。”

“那你呢?”秦戒之想要顺势探究夏羿背后的经历,“听说你原来也是校队的,为什么突然退出,反而来学美术?”

“谷元竹告诉你的吧。”夏羿似乎并不意外,平静地看着秦戒之,“那他也应该告诉你了,我哥哥也是美术生。我爸妈不喜欢我踢足球,他们想让我变成像我哥那样的人。”

“你哥考上了华美,所以你爸妈也要你考上华美?”

“我哥叫夏旭。”夏羿的脸色在说出他哥的名字后变得冰冷,三秒钟没说话,一直看向前方球场的眼睛转而看向秦戒之,对他说:“你和我哥很像。”

秦戒之感到深深的迷惑不解:“我和你哥……哪里很像?”

夏羿眼中的怨恨像是一块浮木,在他阴黑河水般的眼睛表面漂浮,始终无法沉下去。他就这样看了秦戒之许久,才终于回答他,却明显像是在敷衍:“你们画画都很厉害。”

**

又过了许多天,这天晚上异常闷热,学生们在画室坐得烦躁不已,于是就又约着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街上吃烧烤。大排档上,秦戒之、谷元竹、陈彦徽坐在一起。夏羿没有来,他素来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

点了几百串烧烤,大伙儿一边吃一边聊天。说今年冬天的美术联考大概率会比往年更难,素描、速写和色彩这三门是基本功,练起来最费时间和精力,可是偏偏就是这三门提分最难。还有六月高考的文化课知识点又多又杂,考前考后都叫人哀痛欲绝。

又说到明年初的校考目标,四大美院是首选,没有人不想去搏一搏。华美更是首选中的首选,有的人望而却步,有的人迎难而上。但是不管怎么样北寰美院众多,到时候大家虽然可能都不在一个大学,但是好歹都在北寰,还是有很多机会再相聚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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