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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其苦痛,带了些药来。”

裴容将东西抛进了法阵。

“雷鞭之刑哪里比得过损脉之痛。”

饮秋摇了摇头,并没有接下那药瓶。

不说饮秋,其实裴容对于尹伯舟之事也抱有疑虑,可他不觉得沈沧玉会刻意撒下这样的谎。

无论存几分真,沈沧玉都必须要责罚饮秋。几重罪行叠在一起,若是送去隐州,必然难逃一死,可若是留在沈宗,却还能赖着饮秋功德册上所载的东西,保有一线生机。

只是如若太过仁慈,便会显得沈沧玉心有愧疚,衆人一定会更加怀疑当年的真相。

裴容道:“饮秋,我谢谢你曾经救过我。”

“我原以为,剑仙是会主持公道的。”

饮秋微微挪了下脚,束索凝成的枷锁扣链在地上扫出一阵窸窣。

“剑仙,剑仙只是会些剑法罢了。”

裴容现下也有一丝迟疑。

若夺取他人灵脉之事真的同亲近之人有关,那麽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将事实摆在衆人跟前吗?

如果是从前的他,大概的确不会有什麽顾虑。

“你是如何得知那古阵同凤凰灵息有关的?”裴容转而问道,“仙门上下都并没有任何记载。”

他近日翻阅了经阁古籍,其中并没有同此相关的载录。

但饮秋明显在此之前,对于安乐山下压根儿没有什麽固金阵,而是一个涅槃阵的事,知晓得很清楚。

“是纸阁的阁主。”饮秋擡起眼来,定定地望着他,“纸阁的阁主告诉我,那里有一个阵法,若谁占了阵中,便……”

他话至一半,显出几分欲言又止。

裴容知道,他原本就恨极了承了他兄长灵脉的沈文竹,所以当初一门心思想让其凄惨而去。

“纵使有仇怨,也不该用这样的办法。”裴容盘膝坐在饮秋跟前,结起了一个救治法盘,“你曾用此法盘,救下了那麽多性命。”

饮秋忽然笑了笑:“我入医宗,也不过是想要救自己罢了。”

“容容,我兄长当年被冠以天才之名,但是过得并不快活,走得也早。”他在下一刻忽转了话锋,“可我有时候在想,临近飞升就难逃一劫,不,不是难逃,是必然,必然会遭遇不测。”

“你再想想林清晓,苏子浔,你想想乐圣,还有……”

他在裴容身上打量了一番。

还有这位剑仙。

裴容心下将近来的事和关键人物串联到了一起,并不觉得这猜测毫无凭据。

相反,的确很有道理。

林清晓,苏子浔,萧瑜,尹伯舟,最后还能加上他自己,在“死”前都是临近飞升的修行之人。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会不约而同地遭遇意外?

虽然他自己在淩云顶之上并不完全算是意外,但似乎同这一系列的变故隐隐有所勾连。

裴容起身,心想着沈沧玉或是赵洵宁能多知晓些什麽。

不过他方才离开静室不过几步,身后却刺探来一阵阴冷之气。他直觉向来挺準,知道已经来不及阻止危险的降临。

重回静室的时候,值守的弟子面色煞白,大口呼吸了几口才说:“裴前辈,那弟子忽然咽气,好像是中了某种符印。”

美人榜(一)

“这符印至少要三月才能催发。”

赵洵宁吹干了白纸上的墨迹。

纸上画的是饮秋身上的符印纹路,纹路自脖颈到胸口,周折出极其繁複的图样。

“且入体之时,就会有剧痛之感,除非被下符印的人知觉麻木,否则是不可能不知道已经身中符印了的。”

赵洵宁来回踱步了一阵,凤行雨自他手上夺了纸,然后说:“你说这会不会是西州那边的什麽东西,听说西州古怪的阵法和符印都不少。”

裴容道:“你的意思是说,饮秋自己一定知道。”

赵洵宁点头:“正是。”

坐在一旁的凤天姝起身,拾过凤行雨手上画着符印的纸,道:“裴剑仙说过那弟子提及了纸阁阁主,说不定他同纸阁阁主定了什麽契,于是结下了此印。”

若这真同纸阁阁主有关,那麽一切都在缜密的计划之中。

三月之期,到此时,刚好能催发古阵,将尹伯舟的事翻上一翻。

可是为什麽会同虚尘镜有关联?

那沉睡已久的涅槃阵破灭之时,虚尘镜也趋向补全。

而那不知是谁的镜中之人,不止一次两次晃过他眼前,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某位重要之人。

既然凤天姝能从镜中瞥见林清晓,那麽此人究竟是他的什麽人呢?

“他自身灵脉也有损。”赵洵宁从储物袋里腾出本小本,匆匆记下了几笔,“看来灵脉有损之症,同血脉也有关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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