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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元初的有恃无恐,当然不会是盲目的愤怒与自信了。他的手上,确实也是渐渐有了筹码。
“你什麽时候做的?我明明试过了……”童灵仍是不愿相信,它真的试过了,屋子里甚至的府里头根本就没有风水局或者是可以压制它的器物存在。
“其实很简单,告诉你也无妨。”对于他的疑问,元初倒是十分大方地告知: “其实我一早就在想,为什麽只有我能看见你,或者说你们,其他人甚至是元徽行那样受到高人真传的人都看不见。所以我马上猜是我体制特殊的原因。所以,我本身既然能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帮你解开困了你二十余年的禁制,同样,我也能压制你。你虽然道行颇高,却其实完全不懂风水,当然,在认识元徽行之前我也不懂。不一定要有宝物才能做出风水局,而风水局也不是牢笼一般固定存在那里不动的。比如我在某处种盆花,在某扇门刻个符文,或者让某些人按照某种规律住在不同的房间里,然后将所有的点连起来,就差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却可以是活动的,比如——我本人。我离开这个府邸,我设置的点便连不上了,于是局也不存在,我回来了,就像的将断开的线连起来一样,这个阵势便能发动。”他说得是愈发高兴,最后几乎是要兴高采烈地望着童灵了。
“原来如此。”童灵冷笑: “原来你一早就有对付我的打算了。”此刻他身体里的怨愤之气是怎麽都掩盖不住的了,似乎是又遭受了一次背叛一样,令它愤怒异常。
元初却是摇头,表情倒也有几分认真: “我没有一早就要对付你。一来,我原本没那个能力,二来,我的目的与你的并不沖突,我没有对付你的必要。对付皇帝已经令我十分吃力,我并不想再竖强敌。可是——”他顿了一顿,认真而又冷冽地望向童灵: “是你先存了私心。仅仅只想利用我不说,你还暗地里隐瞒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最比如的事是元晰,你明知他为了皇位开始利用我,而我却仍不知情的时候,你什麽都没有告诉我。比如,你在三个月前就有能力跟在皇帝左右了,只是没办法伤害他而已,但是你仍然是装作从前不可靠近的样子。比如我让你或者衆灵去搜集情报的时候,你往往要给我隐藏掉一大半!是你先不仁义,我凭什麽相信那样的你?你最近在不断强大着,分明已经準备跳过去而自己去做一些事了,如果出了什麽事,正好有我背黑锅不是?我若还由着你,那我早死了也是活该!”
虽然童灵不知道“背黑锅”是什麽,却大致能猜到这个词的意思。元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它确实是觉得他对他已经没有什麽可用的价值了,随着它的能力和感知不断地增强,它确实可以自己做一些事了。这个皇宫聚集了太多的怨气和死亡之气,那都是它成长的最后养料,甚至是它控制着的亡灵小队,连它们都在强大着,有的甚至已经脱离了低等灵的状态。因此它确确实实不打算再受制于元初了。
可是,它仍是小看了这个人。元初看似十分弱小,没有权势,甚至在它看来,元初之前耍的那些都是小把戏并且被元晰和皇帝玩弄与股掌之间。
但是,它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什麽都早已知道,他在它仍旧是很茫然的时候居然早已经悄悄布置好了一切,而且仍旧是那个不动声色的样子。今天若不是他自己说出来,它怎麽也不会相信他已经变得那麽强了。于是对于这点,它是真的无言以对。
怨愤的气息一下子淡薄下去,而后消失不见,而躺在地上的童灵身影也越发地淡,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也不知道元初做了什麽,童灵突然感到身体里的禁制忽然消失,那股被压制的力量也渐渐回到身体里来,甚至有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趋势。它很惊诧,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元初就是不看它也能明白它现在在想什麽。于是淡然说道: “我说过,我即能克制你,也可以解放你,那种玄了又玄的东西,在此我便不再多说了。现在,有一件事情,就看你有没兴趣去做了。当然,你完全可以拒绝我哦,前提是,听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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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婴灵51
“进展如何?”元晰如同往昔一般淡笑地斜依在床边,坐在那里,眉眼间具是温顺柔和之色。只是,现在在他面前的人,即不是皇帝也不是元初。
“皇兄已经决定让元初去西疆。”元徽行答着,脸色却是极不好看的。他已经擦觉出来,元初似乎已经得到了某种助力。
“很好,希望他能尽快获得兵权。”元晰笑着,表情却没有什麽大的变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