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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闵却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低笑道: “我只是想见见那人独自一人,毫无防备的样子而已。”

如是几个时辰以前,元初大概还会想,这皇帝也有像个人的时候。如今,元初对于这个人除了忌惮与愈发谨慎外别无他想。

这府邸的后院不似一般人家都做了柴房或者下人的屋子,它直接就是一个很大的园子,亭台楼阁,假山鱼池,花丛竹林一样不缺。加之弯月高挂,倒映在池塘里,真真造就出一个荷塘夜色来。由此也可以知道,这个园子的主人,实在是个很懂得享受自然的人。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人工雕饰出来的。

让元初很疑惑的是,一般这个时候,贵族们就算不是在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也是该待在书房或者在老婆侍妾的房里。单看这圆子的面积,就知道,这里离主人家的住屋还十万八千里,皇帝突然起了玩心也不带这样的啊!

皇帝仍是笑,似乎很了解那个人: “他此时必在前边的亭子里看书,我们过去就能见着。”

他说得很笃定,元初想不相信都觉得气弱。只是,他又明白了一件事——皇帝和那个人的关系,值得揣摩!

待走得近了,那边果然隐隐有光。皇帝似乎真的是玩心大起,带着元初跟贼似的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向亭子接近。

“你来了?比我预想的晚了点。”一个声音清朗柔和却又不乏刚正。在亭子里看书的清朗男子,头也不擡。

元初匆匆撇了那边一眼,怪不得不见烛火闪烁,原来那人用的竟是雪域国独有的含曦烛。雪域国是个巴掌大的小国,地处极北异常寒冷,但是却生産制作含曦烛的原料以及他们秘不外传的特有的制作工艺。此种蜡烛于普通蜡烛不同的地方不仅仅在于它比一般蜡烛明且亮,最重要的是含曦烛点亮后,其火不摇不换,遇风不动,完全无需灯罩,这样就更加曾强了它的明亮度。元初的心里似是明朗了一点,却又更加的疑惑了。这是贡品,皇家的库存也不多,就是皇子,没事也不会轻易用它,现在那个人,很随意地,就将它用在小小的亭子里独自看书。

并且,那个精明头顶的皇帝完全没有对这种奢侈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不满情绪。也没有对那个人见君不跪的失礼有所不郁。皇帝表现出来的仅仅是只对被人猜到行蹤懊恼: “竟又被你算到!”

“你早晚要来的。坐吧。”那个这才擡头,倒是见到元初的时候有一点惊讶,但也仅仅就是一瞬间,然后笑着点头示意元初也坐。

皇帝如言在那个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只望着那人不语。

“安王爷。”元初拱手施礼。

安王笑着点点头。此人面貌丰神俊朗,双目有神却并不淩厉,少了一份威严却多出了一份仙风道骨的超脱,整个人看起来清雅淡定无一丝世俗之气。很难想像,安宋那样标準的纨绔子弟会是这个人的儿子。

“过得可好?”皇帝忽然出声。

安王却是不答,只偏了偏脑袋,看着皇帝轻轻一笑: “放过宋儿可好?他还是个孩子。”

闻言皇帝也笑: “可他却是你的儿子。还有,打他主意的并非只有我。”他在安王面前竟也没有自称“朕”。

其实安宋并非安王独子,他的前面还有两个哥哥,分别在刑部和礼部任职,是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元初手中关于安王的资料实在不多,也不知是童灵遗漏了,还是……

元初瞟了一眼远处依然是跟随着他们而来的童灵,而后在心底冷笑。

“我早已不管你们的事了。”安王叹道。

“不管,并不代表你就能脱身。况且——”皇帝勾唇而笑: “你真的什麽事都不管了麽?”

安王脸色一凛: “我从未想过要做对你不利的事。”

皇帝却是摇头叹息: “你还不明白麽?现在不是我不放过他,是其他人不愿放过你。你与易行仍是走得太近了,还有,你太疼你的幼子。”

安王又笑起来,眼中却带讥讽: “是啊,与幼时玩伴交好是是错,宠爱自己的孩子也是错。元闵,我不是你,不是人人都是你!”

皇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垂头苦笑: “你们都不是我,你们都没有错,错的全是我,就仅仅是我。”笑着笑着,愈发自讥。

元初更加肯定,这二人关系非同寻常,还有童灵,元初几乎要冷笑连连,它看安王的眼神与看皇帝截然相反——激动而又隐忍。连带着,还有那个奕王,他们之间的关系,愈加耐人寻味。

皇帝的话说出开,安王才渐渐缓了脸色,似乎无意愿再接那个话题,道: “你能救宋儿,算是我求你。他是个单纯的孩子,他什麽都不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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