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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这次不一样——
“滚!”
司玉看着身旁油腻肥头大耳的男人,被沈少爷一脚踹开。
“啧,你是不是傻啊?他哈喇子都快流到你腿上了,你不知道躲吗?”
司玉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和他无关。
可这话刚说完,沈确就后悔了,因为——
司玉认真道:“爸爸说了,只要他没碰我,都不可以躲。”
沈确僵硬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沈确才发现,司玉不是传说中的「美人计」,他只是什么都不懂。
玫瑰无刺就可仍人采摘。
而在沈确回答了司玉两个问题后,他更觉悲凉。
司玉:“什么叫「吃绝户」?”
沈确:“「吃绝户」的意思就是「裴宗齐是个傻逼」。”
司玉:“什么是「傻逼」?”
沈确抽出手帕,擦掉司玉唇上的淡色口红,笑着说:“意思就是,等你长大之后,一定要远离他。”
司玉停在玫瑰花墙旁,认真想了想,开口道:“可是,长大很可怕。”
沈确陷入短暂沉默,只觉得自己肩上多了道担子,往下沉了沉。
而司玉的肩膀却是结结实实地沉了下去。
“别怕。”一双大手按在他肩上,沈确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语气斩钉截铁,“以后有我在。”
司玉傻傻站着,竭力想在脑中找出一个词。
夜风拂过,树影沙沙晃动,玫瑰花香就这么送进二人的呼吸之间。
沈确觉得刚才的自己酷毙了。
司玉则是终于找到了那个词。
司玉:“神经病。”
沈确:???
-
好累,司玉真的觉得好累,他从来不知道人还可以这么累。
“不行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司玉快哭了。
“不行,你体能太差了!跑到前面,我给你买好吃的!”
沈确在他前方倒退着往后跑,表情极其轻松。
等到终于街角的咖啡店,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大大咧咧地趴在了桌上。
司玉早就没了婴儿肥,但此刻,他依旧在玻璃桌上压出了一小团的脸颊肉。
“你在做森莫?”
司玉趴着,说话含糊不清,不解地看着戳了戳他脸颊的人。
“很软。”
“啊?”
沈确拿来司玉最爱的麻薯,笑道:“这麻薯,一看就很软。”
司玉却没动。
“怎么了?”沈确问。
“没洗手。”司玉答。
“你就是讲究。”
沈确嘴上抱怨,还是拉着司玉的手朝着洗手池卫走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司玉和沈确就这么玩到了一块儿,大概是沈确并不觉得他无趣。
有时候,司玉坐在窗边发呆,沈确也不会打扰他,只是拎着一袋麻薯,静静陪他坐着。
而当司玉在家闷得太久,沈确还会拉着他去跑步、踢球、游泳……这些司玉并不喜欢的事情。
没办法,沈确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你难道不想离开裴宗齐吗?”
“我跑得快,就可以离开他吗?”
沈确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说当然不是。
“你好好长大,我才可以帮你正大光明地离开裴宗齐啊!”
司玉跟着笑起来,在粗壮橡树旁的野餐垫上打了个滚,耳机跟着落下来。
沈确拾起耳塞,将它轻轻塞进司玉耳朵里,李斯特的钢琴曲压过了沈确说话的声音。
司玉只能看见他的嘴皮动了动。
“……欢你。”
“嗯?你说什么?”
沈确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司玉也没有问,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
过了会儿,司玉打了个哈欠,书也被抽走,一只手从他眼皮上轻轻拂过。
“睡吧。”
司玉闭上眼,慢慢睡了过去。
沈回来的时候,沈确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司玉身旁,用身体替他挡下阳光。
“他还有大半年才满17岁。”
沈确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没接这一句,转而问道:“你不觉得他很漂亮吗?”
这个问题,让沈回下意识地看向司玉,没说话。
“还以为你会同意。”
“的确漂亮。”沈回盘腿坐在野餐垫上,拿起水果吃起来,“但只有漂亮,像是空壳。”
沈确愤愤不平地踹了沈回一脚。
“这样不好吗?”
沈回挑眉看他:“也不知道,是谁在知晓他那晚想找的「沈少爷」是「沈回」而不是「沈确」后,当晚就跑来我房间,威胁我不准去招他。”
沈确嘴角一抽,想到那晚沈回给他的回答。
“我不仅喜欢漂亮的,还喜欢有生命力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