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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面色难堪:“够了!要不是你咋咋呼呼,非说村里进了匪贼,也不至于闹这么大的动静,差点伤了乡亲间的和气。”
他向王捕头赔罪:“不好意思捕头,让你白跑一趟。”
王捕头严肃道:“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是匪贼就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
他拱手作别,经过沈宁宁身边的时候,还特地停下来跟小家伙告辞。
老村长象征性地安抚了陈婆婆几句。
“娘,我扶着你回屋。”陈冶上前,抓住陈婆婆的手。
陈婆婆大概是吓得不轻,就怕儿子的疫病被发现。
按照律例,那可是会被关起来,直到死的!
他俩走后,邓大婶走上前,讨好地对沈宁宁道:“宁宁,你看,我家人口最多,要是只领三棵枇杷树,是不是太少了点?”
“不如多给我家一棵,我爹毕竟身为村长,哪儿能跟别人一样,再说了平时也挺照顾你,是不?”
沈宁宁果断摇头,声音甜软,拒绝地却干脆。
“不行,邓婶婶,这些树苗都有限,我多给你一棵,别家不就少啦?”
邓婶子面色顿时不好看。
老村长听到这儿,总算开口说:“宁宁说得对,咱家没必要搞特殊,三棵树苗够了。”
他说完,就转身帮着发树苗去了。
沈宁宁忽然想起一件事。
呀!
宝石箱子,忘记给王捕头了!
算了,只能下次了。
她想了想,叫来了旁边排队的刘大伯。
让他帮忙把宝石箱子搬去村屋里。
不然一来一回地运,太折腾了。
邓大婶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瞧着。
刘大伯和沈宁宁的对话,传入她耳里——
“宁宁,这什么东西,这么重?”
“一些宝石首饰,先放在这儿吧,等捕头叔叔……”
后面的话,邓大婶已经激动地听不下去了。
这么多宝物,沈宁宁就放在箱子里,让它们不见天日?
可真是浪费啊!
沈宁宁锁上村屋,专程带着狼群去了疯书生那。
小家伙问他:“疯夫子,家家户户都领枇杷树了,你要不要吖,得早点去,不然就没啦!”
疯书生抱着书,孜孜不倦地读着。
听到沈宁宁的声音,才抽空回了一句:“不了,谢谢。”
小家伙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
但还是想多嘴问一句。
故而,他说不用,沈宁宁就将一兜子红果子留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对了,”疯书生喊住了她:“我奉劝你,不要和那群王孙贵族走得太近,不要太过信任对方。”
沈宁宁小脸泛着彷徨迷茫:“嗯?为什么?”
疯书生却不回答了,他再次投入了书海之中。
可他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神格外凛冽清醒。
沈宁宁离开院子,纳闷地噘着小嘴往回走。
这时。
前方传来陈冶的声音:“小姐,我母亲想跟您说几句话。”
沈宁宁跟着去了陈家的院子里。
陈婆婆也没有让她靠近,只怕隔墙有耳,她哭着小声说:“宁宁,这回多亏了有你,你帮了我太多次,婆婆真不知怎么谢谢你。”
“冶儿,给宁宁磕头,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她的命,比你的命重要,记住!”
陈冶立刻撩袍跪下要叩首。
可把小家伙吓了一跳。
她连忙摆摆手,躲到黑狼王身后。
“不行吖!陈婆婆,用不着这样。”
她怎么能要他做奴隶呢?
何况陈大哥哥比她大二十多岁!
陈冶叩首,声音沙沙地沉哑:“我陈冶没什么本事,唯有一身蛮力,小姐若是不嫌弃,往后我就做小姐的死士,必定拿命拥护!”
沈宁宁直接用小手将他拽起来。
“陈大哥哥,我帮你们,是因为当年陈婆婆看我被婶婶欺负,只有她肯帮我说公道话。”
“奶奶一直教我要感恩,我不过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罢了。”
“你可千万不要说做奴隶之类的话啦,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得珍惜。”
小家伙仰着水眸:“为了陈婆婆,你得好好活吖。”
陈婆婆感动地直抹泪。
沈宁宁将自己带来的水囊给她。
“陈婆婆,我看你似乎也有轻微病情,多喝水,不用害怕,病一定会好的!”
陈冶代母亲接了过来,母子俩又对沈宁宁千恩万谢。
祥云村因为有了健康的枇杷苗,家家户户都有了种地的斗志。
饶是日头热烈,也架不住他们的高兴。
……
这天,去别村的牛车上,坐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