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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亏了这些钱,他在路上才能隐姓埋名,不至于渴死、饿死。
秦奶奶露出心疼的神色:“真是可怜孩子。”
她走过来,想帮陈冶再加一桶水。
但陈冶却急急地说:“秦奶奶使不得!我要是疫病,您最好别靠近。”
“小姐帮了我,我已经无以为报了,万万不能再拖累你们。”
沈宁宁一边系紧夏衫上的盘扣,一边迈着小脚过来。
声音糯糯:“不会哒!泡了一晚上,你的症状应该好多了。”
她说完,陈冶自己抬起胳膊看了看。
果然,昨晚挑破的泡,原本血糊糊的流黄水。
但这会,竟已经淡的只剩下肉色。
往常水泡瘙痒难忍,可眼下,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沈宁宁满意地点头,水眸乌黑晶亮:“好的差不多了,吃个早膳,咱们就下山回村去!”
陈冶连声应好,从水缸出来。
他在军营里,就以力气大出名。
他毫不费力地扛起水缸,带出了宅子,走了两里地才将水倒在被太阳照射的地方。
回去以后,沈宁宁已经带着狼群,把他昨晚的旧衣裳烧了。
“陈大哥哥,我和奶奶没有衣服给你换。”小家伙不好意思地道。
陈冶忙说:“不要紧,我穿着身上这套就好。”
秦奶奶拿了肉包子和熬的豆浆给他们当早膳。
吃完以后,陈冶身上那湿漉漉的里衣也被火热的太阳烤干了。
沈宁宁招呼他帮忙:“陈大哥哥,你帮我把这个箱子,和后院的枇杷树苗,都放到马车上去。”
箱子里装着小猴子们给的宝石。
等会若见到王捕头,她得把这些上交。
陈冶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那沉重的宝石箱子,他单手扛起来,另外一只手,又能扛着三根枇杷树苗。
沈宁宁本想帮他,陈冶却道:“小姐你坐着,我一个人就能办好。”
他来回跑了五六趟,终于将那些枇杷树苗都放进了马车里。
沈宁宁跟秦奶奶说了一声,就带着狼群下山回村。
刚走到祥云村门口。
就看见一群捕快和村民们,围着陈婆婆。
邓大婶叉腰,质问:“你到底说不说?问了你一晚上了,你咋嘴巴这么硬!赶紧交待,你藏在家里的,是不是匪贼?”
陈婆婆花白的头发凌乱,看着那些捕快,感到惊恐地反驳:“那是我儿子!不是匪贼!”
“放屁!”邓大婶猛地推搡她一下:“是你儿子,为啥怕被人知道,躲躲藏藏?”
陈冶看见母亲被欺负,他捏紧拳头。
正要上前时,沈宁宁伸出小手拦了他一下。
“沉住气。”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像个小大人一样淡定。
邓富贵眼尖,余光瞥见,顿时喊道:“小狼姐来了!哎?她还带了个人。”
第六十一章 偷来的戒指
沈宁宁俏嫩的脸蛋上绽放出太阳花儿的笑意。
她走上前:“大家都忙着呐?谁去搭把手,帮我把枇杷苗拿下来。”
“村长爷爷,你让大家都来你这儿领树苗,一家最多三棵!”
老村长道:“好好好,宁宁,多亏了有你!”
他立刻喊了几个青壮年帮忙。
沈宁宁看向王捕头:“咦?你们都围着陈婆婆干什么?”
邓大婶拔高声调:“她家里藏着一个陌生人,搞不好,就是附近流窜的匪贼!”
说完,她瞪圆眼睛,指着沈宁宁身边的陈冶。
“王捕头,就是他!错不了,我就看到他藏在陈婆婆家里!”
“藏?你们弄错了叭,这是陈大哥哥,陈婆婆的儿子。”沈宁宁开口道。
王捕头信任沈宁宁,便走到陈冶面前,皱眉问:“既然是村民,为何见到人就躲?”
陈冶声线有些沙沙的,却不乏稳重:“我何时躲藏了?”
“你要是没躲,昨晚捕快来搜村,你咋不在?”邓大婶不依不饶。
沈宁宁主动说:“因为我让陈大哥哥去我家帮忙了吖!”
“那么多树苗苗,我小胳膊小腿,怎么搬得下来喔!”
她说完,众人看了看马车敞开的帘子里。
数十根枇杷苗,整齐地摆放。
光靠沈宁宁和秦奶奶,还真弄不来。
王捕头顿时沉息,不满地目光看向邓大婶。
她说的那么斩钉截铁,原来是一场误会!
邓大婶不死心,又拔声说:“他看着就不像好人啊,那手上刀疤多着呢。”
陈冶目光冰冷:“我在边疆上阵杀敌,有点疤,有什么稀奇的?我背上也有,你要看么!”
邓大婶一下白了张脸。
她啐骂:“好不要脸,谁稀得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