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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也睡不着?”迎珠问他。
“在想着你。”
话说出口,贺潇又怕显得太唐突破坏气氛,忙道,“在想着今天没帮你把那小子揍一顿解解气。”
“行啦。一个公众人物,还整天想着打人。”许迎珠打趣着,又环顾了下四周,“上次来天台的时候,还都是灰呢。看起来,你在打扫卫生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呢。”
“鄙人不才,只不过是歌手圈里最会做家务的人罢了。”贺潇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挑了下眉,得意洋洋地道。
“夸你两句,尾巴还翘到天上了!”迎珠笑着,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斟酌着道,“不是上次那种,还是上次的好喝。”
“上次那种我也忘了是谁送我的,只有两瓶,都被你喝了,你还好意思说哦。”贺潇瞥了她一眼。
“又不光是我一个人喝的嘛。”迎珠噘着嘴,闷闷地嘟囔着。
“好啦好啦,今晚你随便喝,不醉不散。”贺潇笑了,又给她添上了酒。
“你没必要这样做的。我睡一觉,可能就没事了。”许迎珠仰头喝光了杯中酒,忽然认真地道,“我对他的感觉,也就那样吧。”
“我知道啊。人都是会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最终都能过去的。”
贺潇往躺椅上一躺,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端着杯子,静静地说道,“但是在没有过去之前,所有的情绪都是真的。难过是真的,委屈是真的,生气也是真的。我不能让你熬过这些难过委屈生气,再没事。我想让你因为没有了这些难过委屈生气,所以没事。”
“很绕。”许迎珠也躺了下来,轻轻笑道,“但我听懂了。谢谢你。”
“想要谢我,就多喝点酒。”贺潇笑了,直接递给许迎珠一个红酒瓶,“下一次再跟你喝酒,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这两天推了太多通告,安娜姐都生气了,骂我还没变大牌就耍大牌了。”
“你呀你,不务正业。为了陪我这个假女友,工作都不要了呢。”迎珠接过酒瓶来,打趣道。
“我乐意,你管不着。”贺潇翘着二郎腿,无意识地晃着脚,看起来悠闲极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过得飞快,两瓶酒不知不觉间就见了底。
他们都渐渐有了醉意。
正当迎珠要将手中的酒瓶放到地上时,她的手一时没拿稳,酒瓶“咣”的一声倒在地上,往天台那头翻滚而去。
“我去捡一下。”已经微醺的迎珠,撑着扶手站起来,慢悠悠地说道。
“别捡了,都空了。”贺潇摆了摆手。
“还有一口呢!”迎珠伸出食指来比了一个一,在贺潇跟前晃了两下。
“行行行,我去捡。您老坐好。”贺潇拍开了她的手,正要坐起来,手肘却刚好撞到了也要爬起来的迎珠的头。
“哎呀!”迎珠皱起脸,立刻嚷了起来。她用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拍了贺潇好几下,“干什么嘛。”
贺潇却被这个场景逗笑了。他搂过迎珠,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用手轻轻蹭着她的额头,一边笑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
“当然疼啦!你今天害了我两次!”迎珠放下手,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望着他,眼里都疼出了亮晶晶的泪花,语气委屈极了。
她是真的喝醉了。换作平常,她是绝不会用这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的。
对她而言,越在乎一个人,越拘谨。
看见她这模样,贺潇又忍不住笑了,“我得澄清一下,第一次是你自己摔的。”
“你还笑!”迎珠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愤愤地背过身去,用劲推了他一把。
“不笑不笑。”贺潇忙说着,又将她拉过来,抬手揉着她的额头,“我的错,好不好?”
迎珠也没说话了,乖乖地枕在他的怀里,嘴依然噘着。
酒意作祟,两个人此时并没有察觉出任何的不对劲。
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拥抱彼此。
她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心情,他也心甘情愿地包容着她的小情绪。
但片刻之后,升温的气氛盖过了醉意的迷茫。
两个人的动作都不由得僵硬起来。
迎珠躲在贺潇的怀里一动不动,脸颊微微发烫。
贺潇揉迎珠额头的那只手也怔怔地停住了,不知该往哪儿放。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抬头,他低头,各怀无限缱绻的两个人,望向了彼此。
他们不约而同地松开了对方。
空气霎时凝固了一秒钟。
随后,贺潇似乎是为了转移此时微妙的气氛,忙问她,“脚还疼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