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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店,阎桓瞬间被感动的稀里哗啦——这帮兄弟可真是太用心了!!想的周到啊!
虽说装修风格是仿古,沈夜惟依旧非常中意这个地方。趁着颜逸他们去前台办理住宿的功夫,他站在大厅内的水池旁,附身观察池子里的锦鲤。
他以前也试过在后院挖一处池塘,养上一些锦鲤。但无奈沈夜惟不是这块料,那些锦鲤养着养着就变得不大好了,沈夜惟就只好赶在它们变得病殃殃之前,把锦鲤放生至别处。
手续办完后,沈夜惟和阎桓被安排在了茶馆五层的房间内。
房间内的装饰摆设非常简朴,但该有的现代设备应有尽有,落地窗旁的台子上还摆着两个坐垫,上面还摆着一个棋盘。
沈夜惟一看就来了兴致——许久没下棋了,也不知自己的棋艺是否退步。
“这个地方,师父可还喜欢?”阎桓站在他身后,故意问道。
他还悄悄瞥了一眼屋内的大床。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说不定就可以和师父一起,坐在那张床上一块打坐调息了。
“喜欢,这里真的挺不错的。”
沈夜惟指了下棋盘,“我们去先去洗澡。洗完后,你陪我下上两盘。”
这会阎桓变得特别的听话:“好的。”
因为是公共浴池,沈夜惟只好全程都维持着人的形态,与障眼法并用。
有澡能泡,总比没有的强。
这里不脱衣服的话就不让进,阎桓的一帮弟兄也只好换上浴袍,在胯上系上浴巾,跟着他们一块去了大浴池。
一进去,他们就看到阎桓和沈夜惟正倚在池子边上聊天。
阎桓看到他们进来,目光没有丝毫的避讳,就冲着他们呲了一下牙。
过了不到两分钟,池子上泛起的雾气就几乎把他们两人完全遮住了。
“你弄那么大的雾干什么?”沈夜惟低声问道,“这下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是要什么都看不见。”
阎桓微皱着眉,默默道,“怎么能让他们看到师父泡澡?他们在那边想怎么泡就怎么泡,就是不能往这边看。”
沈夜惟转过头盯着他看了一阵儿。
这个狼崽子,最近的情绪确实有些阴晴不定。
“师父,别看了。”阎桓把脸扭到一旁,“还想让我给你搓澡么?”
热气一熏,沈夜惟又是只挂了一条浴巾,还坐的离自己那么近。
他这会满脑子都是前些日子在房里帮沈夜惟忙活的那件事儿;如果沈夜惟再这样盯着自己,怕是要出事。
在一旁悄悄观察的沈夜惟:“……”
阎桓该不会是……真的要发情了吧?
他还记得,阎桓第一次发情的那个冬天,情形究竟有多么可怕。
那时候的阎桓狂躁到了极致,沈夜惟按都按不住;阎桓的精力异常充沛,无处发泄,几乎把他们居住的小房子都给毁了。
作为师父,沈夜惟就教了阎桓一段经文,告诉他以后应该怎样去面对这种情况。
再之后,沈夜惟几乎就没再见过阎桓发情了;只是每到暮冬时期,阎桓打坐调息的次数就会变得比之前更加频繁。
……
泡完澡,沈夜惟和阎桓先后回到了房间。
阎桓抱着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整瓶,这才压下心里的烦躁感。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其实颜逸说的没错。
他已经有发情的征兆了。
前几年,阎桓即使不打坐也能控制住自己不发情,可今年……他明明打坐了,调息了,可他满脑子都是沈夜惟那天晚上的勾人模样,挥之不去。
师父额间的头发比之前更白了。阎桓之前还听小诗说,那天自己走后,沈夜惟坐在床边哭的很伤心。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做出伤害沈夜惟的举动。即使进入发情期,到了实在忍不了的那一阶段,阎桓打算把自己关起来,一直熬到发情期结束再出来。
“快过来吧。”沈夜惟已经在棋盘旁边坐好,也把棋子都分好了,“许久没一块下棋了,让我看看你的长进。”
阎桓把空瓶子丢进垃圾桶,在沈夜惟对面坐了下来,“师父,别的我不敢夸大……这棋,我让你三子,怎么样?”
“哦?”沈夜惟提起一枚黑子,兴致比之前更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
隔壁屋,所有人都把耳朵贴在房屋左侧的墙壁上。
“你们说,首领是怎么想的?”
一名弟兄尽量压低声音,问道:“四个小时过去了,首领居然把他师父杀了个片甲不留……他到底懂不懂啊?”
这也是颜逸和池复万万没想到的发展。
首领的棋艺一项厉害,他们都清楚;但在这种场合下,首领居然不顾情面,直接把沈夜惟杀了个片甲不留,这沈夜惟能高兴的起来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