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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将军!”他拦住要往里面闯的人。
傅佑廷蹙眉看向他,笑的阴森可怖:“王喜,本将从前都不知道你有一日能做到大内总管这一步呢。”
王喜一直是卫宴洲的贴身侍官。
这意思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卫宴洲能位居皇帝。
是啊,谁能想到这么小半年里,燕京城里的政局会变得如此呢?
“傅将军说的是,陛下不摒弃老奴,是老奴的福分。”
王喜做人向来周全,说话八面玲珑,全然不会激怒。
傅佑廷懒得跟他掰扯:“我要见他,你去通传。”
他不说陛下,也不喊新皇,对卫宴洲的登位,他抱着与其他人一样的心态。
——先皇怎么会将皇位传给卫宴洲?
他属意的明明是卫宴书!
“将军只怕要等好大一会儿,陛下正在同谢丞相杨大人商议税制改革的事。”
其实不是商议。
税制推行确实不太顺利,燕京就有几个富商带头起哄,发动了反抗。
卫宴洲就如那日跟程宁说的时候一样,果断下令将人杀了。
并且人头还挂在城门上,杀鸡儆猴威慑颇大。
今日在朝上,杨牧忍不住了,指着卫宴洲的鼻子大骂他暴政,说他是暴君。
谢丞相为了表忠心,瞬间便维护上了:“杨大人此话怎讲,陛下若不是为了民生大计,又怎么会动用此招??”
“你不用上赶着拍马屁,你的丞相之位怎么来的,自己清楚!”
两边瞬间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原本朝臣们心有戚戚,以为杨牧这次死定了。
没想到卫宴洲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着将这几个吵得厉害的拎到了上书房。
杨牧这人,典型的直臣,以百姓利益为主,杀害百姓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是不能忍受的。
现在里头还在吵着,杨牧和谢之云,两人都脸红脖子粗。
卫宴洲则撑着头,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
谢之云不知道说到什么,撇过头问:“你说是不是陛下?”
“嗯,”卫宴洲抬了一下眼角,也不知在听什么。
杨牧气急:“你们谢家定然是收受了不少好处,不然能与商贾对着干?!陛下,你就这么信他?”
老大人都要气吐血了。
卫宴洲又闲闲地应了一声,接着问道:“二位吵了这么久,吵出更好更有利的方法了吗?”
显然没有。
来来回回,冗长没有重点。
却也没有结果。
卫宴洲似乎乏了:“那便再回去想想,什么时候有了,朕洗耳恭听。”
他将谩骂受了,也给了机会。
既然杨牧除了讨伐他暴政,给不出更好的结果,他的耐心已经用尽。
杨牧愤然离开。
谢之云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事?”
谢之云踟蹰道:“臣听闻熹妃娘娘如今哑疾难愈,自古宫妃都该是身体康健,为了以后的皇嗣着想,是不是该——”
程宁在后宫,始终是谢家的心病。
除了她,谢念瑶才能安生。
现在就是大好机会,程宁都患了哑疾了,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后宫?
“该什么?”
卫宴洲眉头一挑,似乎颇有兴味,但是眼眸中深藏着一抹幽暗的杀意。
第32章 被谢念瑶骂哭没有
这样的笑容太危险了,谢之云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往下说。
“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应当知道,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喜欢听话的,讨厌悖逆的。
他在皇位上就是绝对,就是一切。
谢之云这样的试探,简直就是找死。
他擦了一把汗:“臣明、明白,陛下自有陛下的道理。”
只是程宁这个人,留在后宫始终影响谢念瑶太多,得找个机会除之后快.....
谢之云不敢再惹卫宴洲,退了出去。
刚到门口,傅佑廷便急不可待地往里进。
“傅将军,这行色匆匆的,所为何事啊?”
谢之云这个人,从前还只是个小小的文官的时候,傅佑廷就看不上。
野心写在脸上的人,入不了武将的眼。
他停住脚步,一瞥:“呦,这不是谢大人么,从前见了本将老远就参拜过来了,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得你小嘴伶俐,爬得也快。”
谢之云面色一僵:“傅将军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本官如今是丞相!”
傅佑廷这个人,一向是个混不吝,说话不绕弯子,得罪的人也多。
可因为军功在那里,也没人敢去找他的不痛快。
对谢之云,他也只是冷睨了一眼,擦过他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
显然不承认他这个丞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