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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女人扭身一掠,就是十余丈,小蝙蝠不禁咋舌,但马上又全力追去。
追到“怡斋”处,这女人十分内行,很快地弄开了门,这外间迎门条几两头,果然各有一个高可齐顶的碎瓷大古瓶。
这女人走到右边那个古瓶边,正要去移动,这瞬间,小蝙蝠忽然感觉肩上被按了一下,不由大骇。
他一回头,发现有个蒙面人站在他身后,向他做了个手势。
小蝙蝠拍拍胸,长长地吁了气,又不知了解蒙面人的手势没,道:“老女人,你在找什么?”
他本以为老女人必会向他下手,哪知老女人相应不理,就好像他只是一只在耳边“嗡嗡”叫的苍蝇,只是烦人,却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似的。
小蝙蝠又道:“老女人,你看看谁来了?”
老女人这才抬头外望。
门外除了小蝙蝠,还有一个身材修长的蒙面人。
果然,这女人离开了花瓶,“呛”地一声抽出了长剑,两个人就在这院中打了起来。
小蝙蝠真是开了眼界,瞬息之间目不暇给,但他见过师兄的剑招,以为很了不起了,可是和这二人相比,不禁为师兄难过脸红。
剑为兵刃之王,使剑名家,必须有一种静则渊淳岳峙,动则如迅雷疾电的气势与修为。
这两人只李梦帆具备了这种风格,那老女人则表现了诡诈的作风。这两种剑术相比,李梦帆的即使以最慢的分解动作使出来,也必然一丝不苟,堂堂正正,而又变化无穷,那老女人就缺乏这种规律感和这种磅礴之气。
很快地,院子四周被护卫所包围。
有人吆喝放箭,一个也别放走。
也有人说,不可皂白不分,这两个打斗的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是帮着中堂府这边的。
但弓箭手约三十人左右,很快到达现场四周屋顶上,而且已是箭在弦上。
在现场上调度人手的是“霹雳手”夏侯庆,此老在武林中的声望极高,自然看得出这两人的高超剑术,却不知谁是和府之友?谁又是和府之敌?
不过,两个武林中人在中堂府内院作为战场,在这儿拼斗,对这位夏侯老爷子来说,也是一大讽刺。
夏侯庆守卫有责,沉声道:“两位都是道上的高人,为什么在中堂府对决?请即表明身份,我有职责在身,不得不管——”
但两人正打得兴起,谁也没理会夏侯庆。
夏侯庆厉声又道:“我再问一次,是敌是友,请即表明身份,要不,我的手一旦放下,就会乱箭穿身——”他果然举起了右手。
这会儿,蒙面女人已接了五十来招,已感攻击无力了。
而夏侯庆实不能再予姑息,正要放下手,忽闻和婉大声叫道:“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同时之间,那女人趁被震退三四步时,已上了屋面,弓箭手不敢放箭,有人上前拦截,但在这女人的长剑下兵刃纷纷脱手。
李梦帆则一把抓起小蝙蝠的肩衣,身子拔起三丈余,上了院墙,再一弹已越脊不见。
和婉大叫道:“喂!喂!请留步……请留步……”人已去远了。
在秘室内,和氏父女相对而坐,和珅道;“婉儿,你为什么要阻止放箭?”
和婉长长吁气道:“爹,女儿还不是为了您的安全!”
“为了爹?”和珅冷笑着道:“自己的女儿都不和我一条心,嗨!我这中堂也可以说是素食尸位了。”
“爹,您可知道其中有一名是刺客?”
“就因为有刺客才要放箭啊!”
“您可知道刺客不是被箭吓跑的?”
“他是怎么跑的?”
“他是被另一高手打跑的。”
“另一高手不是本府的夏侯大侠吗?”
“不,他是李梦帆。”
“什……什么……”和珅忿然站起道:“婉儿,爹这么大年纪了,你还把爹当小孩子,真是太使我伤心,也太使我寒心了!”
“爹不信,我也没办法。”和婉心中十分委屈的说。
“哼!爹怎么会信?要说别人为爹挡住大敌,还有可能,李梦帆这小子把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除非疯了才会——”
“爹,事实是这样,不信也不行,他为您挡刺客,已不是第一次了!”
“噢——”
“上次女儿和容格格在下棋,容格格先听到屋面上有声音,女儿亲眼看到两个蒙面人站在屋面上,其中一人就是李梦帆。”
“既是蒙面,你怎么知道是李梦帆?”
“爹,我见过他一次,忘不了的。”
这句话在和珅听来真不是滋味,据他所知,就有好几个姑娘对那小子动心,连自己的女儿尚且如此,别人可想而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