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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马上离开这儿。”
“嘿!小子,气还真不小啊——”说着已撤出剑来。
这瞬间,又有三人上了屋面,还没站稳,又被二人逐了下去,下面吆喝着要放箭,玉容格格大声制止。
“容格格,为什么要制止?”和婉不会武功,根本听不清屋面上两人谈了些什么?一是风大,二是下面吆喝吵杂。
容格格道:“婉妹,这两个人一个要行刺中堂,一个要制止他行凶。”
“噢?那必是本府的护卫了?”
“不是。”
“是隆贝勒府中的高手吧?听说隆贝勒手下有不少的能人异士。”
“也不是。”
和婉正要再问,屋上两人又打了起来,这次双双亮出了剑,在下面灯光照耀下,剑芒四射,有时形成两团光球在屋上滚来滚去,有时两个光球合而为一而暴涨。
下面的护卫有的在凝目观看,头等护卫却在大声吆喝,表示他们不怕死,而是容格格不许他们上去。
“容格格!”和婉怯怯地道:“你是说有一位是帮我爹的?”
“婉妹,这个人帮不帮你爹,一时还弄不清,只是他阻止了另一个老女人行刺你爹没错。”
“那不就是帮了我爹吗?”
容格格微微摇头道:“那是不一样的。”
屋面上的人打了不下三五十招,忽然“呛啷啷”声中,人影倏分,年轻的一个抱剑卓立,纹风不动,老女人退了两大步,头上发簪,被削去了半截掉落瓦上。
“小子……”老女人冷冷地道:“姑奶奶一世英名,毁在你的手中,留下名来。”
“不必,如果真能救出司徒哲,他会告诉你我是谁?”
“好小子,姑奶奶先赊你这笔帐,咱们走着瞧——”
老女人拔起身形,像一缕轻烟,几个起落失去了踪迹,年轻人也尾随而去。
容格格穿窗而出,追出和府外,大声道:“喂!请等等,我知道你是谁?”
但这人根本不回头,反而加速,身如热锅中的爆豆,一弹七八丈,一会就不见了。
容格格气得直跺脚,道:“你虽然不出声,我还是知道你是谁?奇怪,怎么会是他呢?他有什么理由阻止别人行刺和珅呢?”
李梦帆刚卸了外衣,亮了灯,取出尚未完成的玉雕。
他忽然听到极其细微的衣袂飘风声。
“卜”地一声,他吹熄了灯,但不久窗外有人道:“不是外人,我夤夜造访,不知是否打扰了你的清梦?”
“原来是王爷,快请进来……”
门开处,玉珠抱怨道:“怎么?我这庙堂中人,就交不上你这位江湖豪客,武林侠士吗?”
“王爷,你这是什么话?”
“我对你说过多少遍,叫我的名字好了,为什么还是王爷王爷的?”
李梦帆笑道:“蜗居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劣酒粗菜——”
玉珠道:“成成!那才够味。深夜二三知己把酒谈心,乃人生一大乐事,只可惜我无福消受这种奇趣。”
李梦帆拿出了酒菜来,笑笑道:“你迁就点,小百姓所能待客的只有这些。”
“别客气,我说过越随便越好。”
“要是白天来,我可以弄点‘青梅煮酒’,痛饮一番。”
“当年刘备与曹操煮酒论英雄,不就是喝的这种‘青梅煮酒’吗?”
“正是。”
“你我比之刘备与曹操如何?”
“王爷武功盖世,雄才大略,曹、刘二人不过是因缘际会,时势造英雄而已,只是我不便比拟。”
“好啦!好啦!快别酸啦……”喝了一酒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好酒!”
李梦帆笑笑,两人干了一杯。
李梦帆问道:“我想王爷来这必有正事,绝不是来喝这劣酒的。”
“当然,当然,希望你能给我点面子。”
“只要我能办得到——”
“太上皇想见见你和砚霜?”
李梦帆举举杯子道:“王爷,我敬你一杯。”
“少打岔,你是去不去?”
“我先干为敬——”
玉珠也一干了,李梦帆为他添上酒,道:“我想太上皇主要是想看看砚霜吧?”
“但他老人家对你似也不无歉疚——”
“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是的,你以为外传谣言都是真的,太上皇在位时,对和珅可以说圣眷特宠,这已是往事,人总不免也会回忆与检讨的。”
“王爷,我——”
玉珠望着他,道:“不要说不。”
“让我想一下,斟酌一下!”
“想多久?斟酌多久?”
“王爷,斟酌就是斟酌,不一定最后会去。
“你说砚霜她会去吗?”
“她去不去,由她自己决定,你自个儿问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