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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金大德道:“人才死了两个月,恐怕还没有完全腐烂,恶臭伤人,王爷贵体岂可——”
“不妨,仵作能受得了,本爵也可以!”
“是的,王爷。”看隆贝勒及金大德的神色,似乎十分镇定,冲色自若。
验尸结果,大致和隆贝勒说的相符。
这位“万里独行客”司徒哲左胸骨果有两根折断,棺内有一柄青钢剑,衣着与隆贝勒说的也相符。
至于其他就无法印证了。比喻说,如尸夫腐烂,可解剖肺部是否有剑伤等等,甚至对比死者之指纹,这是现代的方法。
既然没有结果,神力王对这件事只能存疑。
但抄家的事仍要稍缓,待进一步查证才行。
金大德第二天把王爷的反应全告诉了隆贝勒,道:“贝勒爷,这件事总算应付过去了。”
隆贝勒冷笑道:“先别得意,事情还没完呢!”
金大德一惊,道:“贝勒爷,到……到底怎么回事儿?”
“就是这么回事,你只管办你的事,别的不用管。”
“听贝勒爷的气,似乎这档子事儿还有文章……”金大德的目光被隆贝勒的两道如剑目光逼了回去。
隆贝勒道:“二品顶戴得来不易,就算你到此为止,不再外迁,将来在你们金家家谱上,仍可大书特书记上一笔,光宗耀祖,子孙沾光,况且,只要你听话,往上爬的机会仍多。”
“谢贝勒爷栽培,只是卑职以为,如果这件事有点什么不妥之处,贝勒爷能提出斟酌一下,集思广益,也许能——”
“有什么不妥不是?”眼一瞪,一脸杀机,道:“如有不妥之处,神力王也是好蒙骗的吗?”
“卑职该死,贝勒爷恕罪!”
稍后,就在廉亲王府的花厅中,容格格接待了一位客人。
侍女道:“启禀格格,隆贝勒还带了一份厚礼。”
容格格道:“贝勒爷也太多礼,何必每次来都带礼物?”
隆贝勒笑笑道:“俗语说:礼多人不怪,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自东洋带回来的一串珍珠,和法兰西传教士送的几瓶古龙水罢了。”
容格格道:“还说没有什么呢,法兰西的古龙水和东洋的珍珠都是罕有的珍品,尤其是法兰西的古龙水,只有皇室才有,那部是法国使者进贡的。”
“容格格,东西也算道地,送你点小礼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凑合?以你我的交情,这也是应该的。”
容格格笑容一敛,道:“太不敢当了,以后再带这种厚礼来,我可不接受了。”
“这……这……”
“贝勒爷今天来这,想必有事?”
“怎么,没有事我就不能来看看格格吗?”
“当然!可以……”显然容格格没有对方那么认真。
“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能说一点事儿没有。”隆贝勒道:“家外祖八十大寿,有堂会,且有烟火,这烟火据说与众不同,有一出一出的戏,像‘八仙上寿’、‘五子登科,、‘富贵寿考’以及‘龙凤呈祥,等等,是近年来少见的盛况,格格一定要赏光……”
“这……”容格格早已想好了词儿道:“贝勒爷,这的确是少见的寿典,我当然要备份礼前去,只可惜——”
“怎么?有什么事不能分身?格格无论如何要赏光的,甚至我已经交待台前都为你设了特别座位。”
“这太不敢当了,这……这叫我怎么说?”
“格格也不用说了,到时候去就是了,我连新绣的轿衣都换了,专供格格使用。”
隆贝勒自幼就喜欢容格格,两小无猜,但懂人事之后,对异性交往有了了解,容格格便和他渐渐的疏远。
可是隆贝勒并不知道,他只以为姑娘大了,这种关系自然不能太明显的。
“贝勒爷,劳你这么费时费事,实在不敢当,而事也凑巧,我舅舅在长春病重,明天我要赶去,希望能见最后一面——”说着一脸悲戚之色。
“这……的确不巧,不过,这是应该去的。”
“是啊!小时候常常去长春,这些年来舅舅年纪大了,就很少到北京来,而我也不方便常去看他!”
隆贝勒很失望,道:“容格格,我送你去——”
“谢了,你也忙着,怎么敢当呢?”
隆贝勒眸子一转,道:“那也只好如此了,我不多打扰了!”失望的离开廉亲王府。
隆贝勒上了马车,走了。王府的马车也是不同的。
清之显爵有五: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公。
而公有镇国公与辅国公之分,而辅国公又有入八分与不入八分之别,所谓“八分”是八样标志,也就是特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