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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吉祥!”隆贝勒领先,金大德在后。
侍卫要跟进,神力王挥挥手道:“这儿不需要你们了……”
金大德呈上了隆贝勒写给他的谕令。
神力王看了一下,道:“隆贝勒近来很忙吧?”
“无事忙罢了,今夜在王爷宠召之前,我就打算把这柄‘雪屯’宝刀献给王爷——”
神力王道:“这怎么敢当?君子不夺人之所好。,,“不瞒王爷说,我虽爱这类古物,却因只懂得皮毛,在我手中不能物尽其用,未免可惜,在王爷手中可就不同了!”
神力王道:“无功不受禄,本爵怎能平白受此厚赐?”
“王爷请过目,如是俗物,我也不会有渎王爷清神了。”躬身双手托刀,神力王走近一手抓过,“呛”然出鞘道:“嗯!好刀,叫什么名字宋着?”
“回王爷,因刀身有雪花花纹。故名‘雪花’。”
“好名字,如此名贵古物,隆贝勒还是自个留着吧!”
“王爷见多识广,怕是看不上眼吧?”
“这是什么话,想这名刀也必然来之不易,我怎么——”
“这叫借花献佛,王爷不收,我可下不了台了!”
“好吧,先放在我这儿,我观赏些日子再原璧归还。”话题一转,神力王道:“二位请坐。”
待两人坐定后,神力王踱步沉吟,道:“隆贝勒,西河镇的白家庄藏有裸女雕像,怎么能构成抄家的罪?据说你手中有证据?”
“回王爷,如果没证据而抄家,岂非仗势欺人了!”
“拿来我看看。”
隆贝勒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了数百个血字,竟是血书。无非是说白家藏有此像,令人吃惊的是,这上面有一段是这样写的“该雕像为出浴图,出浴者为一不男不女的裸者,其裸体之美,即美女亦瞠乎其后,却梳了一条类似男人的长辫子,因是背影,不知面貌如何?”
神力王的脸色一阵阵地由红而白了。
“……浴池门外有一雍容长者,有万乘之尊威仪,在门外露出半个睑窥浴,出浴者做忸怩之状,因而面部略侧,隐隐可见此出浴者貌似美妇……”
神力王一把捏成纸球掷在地上。
隆贝勒和金大德互视了一眼,那是会心的一眼。
“那个人呢?写这字的人呢?”神力王咆哮着。
隆贝勒道:“这人因被杀重伤,写了这血书后就死了、”
神力王望着隆贝勒和金大德,好半晌,才道:“这么说是死无对证了?”
隆贝勒道:“王爷,您这话——”
神力王一字一字地道:“你该知道这雕刻者的用心,如果根本没有这件雕晶,你也该知道捏造这谣言者的居心是怎么的阴毒了。”
“王爷,我以为十分可信。”
“理由呢?”
“死的是武林高手,‘万里独行客’司徒哲,这人侠名远播,尤其在南七省声望很高,这种人绝不会造谣。”
“谁见过司徒哲受伤及死时的情况?”
隆贝勒道:“是本人和下属阮忠在深山中打猎,入夜要回头时遇上了受伤的司徒哲,立刻救回,但因伤重,留下血书证明他所见之事即告不治。”
神力王道:“怎知这池旁窥浴者即为当今——”
“王爷恕罪,我实在不敢说……不敢说……”
神力王厉声道:“事已发生了,不敢说可也得说呀!”
“王爷明鉴,这件事我真有点后悔,不该多事——”
“这不是多事,如果真有这事,你的功劳不小,”
“可是这事非同小可,惹上了麻烦就大。”
“那也未必!”神力王道:“隆贝勒,司徒哲葬在什么地方?”
“西郊外山麓。”
“葬了多久?”
“两个多月。”
“我要开棺验尸,他伤在哪儿?”
“左胸一个洞,大概是刀剑之伤。”
“他穿的是什么衣服?可有什么陪葬物?”
“我送了他一套寿衣,蓝缎袍黑色团花马褂。他的长剑是他唯一的陪葬之物了。”
神力王想了一下,道:“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没有,即使有,也是司徒大侠死后抬出时才看见的。”
“司徒哲死后,一直没有亲属来找过他?”
“没有。”
“他没有说追杀他的人是什么样子?用什么兵刃?”
“回王爷,他说那人武功高强,用剑而蒙面。”
神力王道:“来人哪!”
“喳!”护卫立即来到门外。
“马上通知仵作人等,带着用具,立时出发,别忘了,多带几坛烧酒,准备开棺验尸。”
“是……”
古代开棺验尸可没有什么去臭及消毒剂,多用烧酒或二锅头,向棺中喷洒,以驱奇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