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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郎道:“贤母女留在这儿等仇人?这话……姑娘知道凶徒会再来么?”
辛佩诗道:“一年前有天夜里,有一帮凶徒闯进了我家,他们不知道听谁说我家藏着一个价值连城的金人,他们逼我爹交出那所谓的金人来,我爹连听都没听过,哪儿来的金人交给他,于是那帮凶徒一怒之下,杀了我爹跟我家几十,翻箱倒柜一阵,没找到金人却把我家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临走的时候还放了把火,我背着我娘躲进枯井里幸免于难,我不知道那帮凶人来自何处,都是些什么人,只知道他们要的是一具金人,于是我想出了这办法引他们再来……”
瞎眼老妇人道:“佩诗,刚才那些人……”
辛佩诗道:“不是他们,这几个人我都没见过,而且其中也没有那个矮胖的红脸老头儿。”
李三郎道:“矮胖的红脸老头儿?”
辛佩诗道:“他就是那帮凶徒之首。”
李三郎沉吟了一下道:“恐怕姑娘心急报仇,忽略了一件事。”
辛佩诗道:“什么事?”
李三郎道:“姑娘那怪异的武功一时半会儿可以让人奈何不了姑娘,但是并不足自卫,更不足以制敌。”
辛佩诗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练的这种武功很奇怪,连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我要是不到气极的时候,一点功力都没有,可是一旦到了气极的时候,我的功力就跟—流高手没两样,我这么想,—旦我家的仇人来了,我一定会相当悲愤……”
李三郎道:“姑娘的话我懂了,这是一桩相当冒险的事,再说现在还有—座黄金城这回事,也一定会引得武林中人前来探视,而这些人并不—定就是辛家的仇人,只要让他们找到姑娘,他们就不会放过姑娘……”
眉宇一皱道:“姑娘练的这是什么武功……”
辛佩诗从手上一个小包里取出—本黄绢而的小册子,递向李三郎道:“我是自己照着这本小册上的记载练,上面说它叫天竺秘录!”
李三郎伸手接过来翻了一翻,猛然抬眼说道:“这本东西姑娘从哪儿得来的?”
辛佩诗道:“就在那枯井里。”
李三郎道:“这本东西是集天竺武学宝典,它远比一具金人更诱人,姑娘今后千万藏好,绝不可轻露!”
他把那册天竺秘录递还了辛佩诗,道:“姑娘请让我把把脉。”
辛佩诗有点讶异,但她却一点也没迟疑地把皓腕伸了过去。
李三郎伸两指搭上了辛佩诗的腕脉,有顷,他让辛佩诗把玉手竖起,然后他伸掌跟辛佩诗的玉手抵在—起。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收回手道:“我刚才以真气渡进了姑娘的经脉,姑娘是不是觉得真气到了气海穴的时候就通不过去了?”
辛佩诗满面诧异之色,点头说道:“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李三郎道:“姑娘近几年内害过病没有?”
辛佩诗道:“我不记得了,怎么?”
瞎眼老妇人突然说道:“两年前她害过一场大病,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
李三郎道:“那就对了,姑娘的病虽然已经好了,但内火聚于气海穴不曾完全消除,而且气海穴阻穴不通在作祟,真气不能畅通于经脉……”
话锋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也就是说,不是‘天竺秘录’的武功有什么怪异,而是姑娘体内气海穴不通在作祟。”
瞎眼老妇人叹道:“人言李大侠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果然名不虚传。”
李三郎道:“老人家夸奖了,我什么都爱学,但却只有皮毛。”
辛佩诗惊诧欲绝,道:“原来如此,有办法治么?”
李三郎道:“姑娘请闭眼屏息,不可稍动。”
辛佩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要……”
李三郎道:“姑娘照着我的话做就是。”
辛佩诗没再多问,立即闭上美目,屏住呼吸,身躯纹风不动。
李三郎出指连点辛佩诗胸前四处大穴,然后伸掌贴上辛佩诗的气海穴,只听他轻哼一声,辛佩诗则突然张一声“哎哟!”
瞎眼老妇人忙道:“佩诗,你怎么了?”
辛佩诗还没有说话,李三郎已含笑说道:“姑娘现在请运气试试。”
不知道辛佩诗刚才为什么娇呼,只见她微皱蛾眉,疑惑地看了李三郎一眼,暗中运了运气。
一运气之下,她猛然睁了美目。
李三郎接着说道:“姑娘请虚空试挥一掌看看。”
辛佩诗扬玉手一掌挥了出去,劲气应手而出,忽地一声卷出数尺之外。
李三郎笑道:“姑娘现在随时都是一流高手了。“辛佩诗惊喜欲绝,睁大一双美目望着李三郎道:“你,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