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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廿个闯进来就是一怔,立即停住。
因为他们没看见人,也没感觉到有人。
一名汉子道;“怎么没人?”
“谁说没人?”
夜空里传来清朗的一声,话声不大,但是能震撼人心,然后,一条人影自夜空中飞掠而下,疾若鹰隼,又像划空飞星陨石,疾射落在前院的正中央。
那不是别人,别人也没那种本事,正是严四。
只这一手,就把那十几廿个震住了。
“北京城”里的龙虎也好,跟前这十几廿个也好,会轻功,能穿房越脊不乏其人,但是敢情眼前这十几廿个,谁也没过这种样的高绝身法,所以,严四露了这么一手,怎么会不把这十几廿个人震住!震住的意思,也可以解释为目瞪呆傻在那儿。
这十几廿个现在就是这样。
只听严四淡然又道:“我叫严四,忝为罗府的一名护院,现在就站在你们眼前,相信你们已经看见了。”
十几廿个倏然回过了神,他们之中有白天来过的那五个,那五个之中带头的那个,一指严四叫道:“就是他!”
十几廿个里带头的是个瘦老头儿,两个粗壮的中年壮汉似乎是他的副手。
瘦老头儿目光锐利,眼神十足,盯住严四深深两跟,冷然道:“你叫严四?”
严四微点头:“不错!”
瘦老头儿道:“没听过!”
“这是实情。”严四道:“我本来就沒有名气,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
“你是那条路上的?”
“我是罗家的护院。”
“我是问你在进入罗家当护院之前。”
“那似乎无关紧要。”
“不,我怕你是我那位故交的弟子。”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
“怎么见得?”
“我的出身来历,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
那是当然,不折不扣的实情实话。
显然,瘦老头儿是想知道严四的出身来历,也是为找藉,准备随时下台阶。
可是这两种,他都没能达到目的。
“好吧。”瘦老头儿话锋转了:“既然这样,你就怪不得我了。”
“既然这样,我就怪不得你了,难道像你这样带着这么多人,趁夜闯进罗家来,还会有什么转园的余地!”
“当然有,叫姓罗的出来,当面答应亲事,白天的事自可一笔勾销!”
“我觉得你们是一厢情愿,如果我家主人愿意点头答应,他白天就出面了,根本也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说得好!”瘦老头儿两眼发光,一点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得罪了‘北京城’的那一家?”
“如今来说,我是不是知道已经无关紧要了,”严四道。
“不!”瘦老头儿道:“不知者不罪,我家主人一向宽大。”
严四道:“要是我家主人不答应这门亲事,你家主人也照样宽大,不知者不罪么?”
瘦老头儿道:“要是你能改投我家主人手下效力,那是当然。”
严四一摇头道:“算了,我没那么大的造化,再说,你家主人手下能人、高手那么多,我过去那还显得出我?”
瘦老头儿所以能忍到这时候,完全是因为严四刚才露的那一手,可是泥人也有点土性,何况是皇甫家人一向是横行霸道惯了,话说到这儿,他已经有点忍不住了:“姓严的,我跟你说的是正经话!”
严四淡然道:“我跟你说的也是正经话。”
瘦老头儿脸色微变:“好吧,无论对你,或者是对罗家,我家主人已经都仁至义尽了,再有什么事,你们就怪不了别人了。”
严四道:“再有什么事,会再有什么事呢?”
瘦老头儿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抬手一摆,十几廿个人一起逼向严四。
他们走得不快,不但不快,反而很慢,也就因为慢,一步一步,给人的压迫感更大。
但是严四他能像个没事儿,他道:“只要你们有把握,尽管上,但是我要向各位说一句逆耳忠言,相打无好手,万一要是伤了谁,那只有自认倒楣!”
白天来的那五个,或尝过,或见过严四的厉害,都被严四这句话唬得脚下一顿,不由停住。
就算是停,那也是刹那间,刹那间之后,他们照样跟着迈步,又逼向严四。
严四不再说什么了,脸色转趋肃穆,垂手而立。
很快的,十几廿个汉子逼近严四面前一丈之风,瘦老头又抬手一招:“上!”
十几廿个都摸出了家伙,有匕首,有铁链,还有几把铁尺。
严四抬手探腰,软剑出鞘,振腕一抖,铮然龙吟声中,软剑抖得笔直:“谁先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