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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生连声应了,退出来关好门,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小海有话说:
离开荆州前往苏州,半路上好好聊着熊家,却一下拐到之前的事情上去了。这二位第一次下江南,那心里是各怀心事,不过确实是范闲先对李承泽有了转变,而李承泽当时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自然不会对范闲完全放心。你瞧瞧,一句话没说话小范大人就又开始耍赖皮。所以经验告诉我们,和女(?)朋友说话一定要谨慎(bushi)。
到了苏州处理官场的事情,早有准备自然做起来得心应手。有鉴查院的人调查,没耽误太差时间便解决完了。但没有查到关于盐枭的一丝小锁,让范闲和李承泽甚是头痛,无奈只好想办法去找院长说的那个陈年钉子,碰碰运气。
御驾在外四处游历作为幌子,两人悄悄进了杭州,接头的告示发了出去,鉴查院那陈年钉子也成功看到了。但年轻人那边也得到了这条线索,准备借此机会接近李承泽和范闲。能否接头成功,年轻人赴约有能否达到自己的目的,且看三日后的西胡画舫了。
第63章
三天后,到了约定接头的日子。
这时段,正赶上江南的梅雨季节。天灰沉沉的,阴云遮满了整个天空,天闷热的厉害,西湖清澈的湖面上却泛着微冷的湿气。
一艘画舫停在偏僻少人的深处,静静的等待着。范闲看了看外面的天,激动之余不禁也有忐忑,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个人真的会出现吗?
李承泽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安抚范闲:“不用急,既然是院长当年亲自安排的人,想来必然没有什么问题。”
“院长说此人能对我们查盐枭大有帮助,可三十年过去了,时移世易,此人还……值不值得信任,却得我们自己去甄别。”范闲有些头痛。
“无妨,咱们的告示里,我才是香囊的主人,到时候来了人我和他交涉,你在一旁好好观察,以你范院长的能力,定能够查出些端倪。”李承泽宽慰到。
这话所得有些道理,范闲稍稍松了一口气,:“暗语记住了吗?”
“记住了”,李承泽点点头:“根本没有这个香囊,我只需要问他‘凤凰花开了吗’,就可以了。”
一直等到傍晚,本就阴沉的天黑了下来,更像一团涂不开的的浓墨。画舫上点起了小灯,在阴沉的湖水深处向外荡着微光。
就在两人满心沮丧,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范闲听到了轻微的船划开水面的声音。
来了!两人顿时又精神起来,板板直直的做好。而谢必安的手搭在剑上,死死的盯着船口的方向。
“小心脚下”,外面传来船板轻轻相撞的声音,以及王启年的吆喝声:“我家公子在里面等着您呢。”
珠帘一撩,走进来一位年轻人,长相清秀白白净净,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富家公子的气质。只是身形略微瘦削,脸色也是微微有些病态的白。
而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一位七十岁上下的老者,头发胡子都花白,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看样子是管家模样,进来后便往边上垂手一站。
年轻人进来收了扇子,拱手行了一礼,瞧着范闲和李承泽,客客气气的问道:“您二位,谁是李公子?”
开口说话慢条斯理,吴侬软语让人听着舒服,这样温温和和的声音感染力很强。两人起身回礼,李承泽也不自觉的放缓了声音:“正是在下。”
“那日去吴山天风送一位朋友,碰巧捡到了一个香囊,后在告示栏看到了您的寻物启事,便想着给您送过来了”,年轻人友善的笑着:“今日天气不好,让您久等了,实在抱歉。”
“这是哪里话,公子请坐。”李承泽伸手让了让,三人落座,谢必安端了壶凉茶上来,给三人斟上。
“这位陈公子是我的朋友,最近得暇,我二人一同来领略杭州这山湖风光。”李承泽指了指范闲介绍道。出门在外,范闲都会随院长的姓氏,化名陈公子。
“光顾着说我们,还不知公子您怎么称呼?”范闲笑了笑看向年轻人。
年轻人微微颌首:“在下姓焦,估摸着应是比二位小上两岁,就称呼我小焦便好了。”
“小焦公子客气”,李承泽切入正题:“听说您在吴山天风捡到了一个凤凰花的香囊,不知是不是我掉落的那一只啊。”
“瞧我净顾着说话,倒把这茬事忘了”,小焦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来放到桌上:“陈公子瞧一瞧?”
李承泽接过去看,心里却盘算的飞快。接头根本没有香囊,而是靠暗语。这位小焦公子却凭空拿出一个香囊来,必然不是要找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