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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赶到的谢必安看到两人离去的身影,由于片刻还是决定放弃追人,先去看看刘教员如何。
谢必安翻身进院,抬起一脚踹倒屋门,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刘教员的踪迹。
“刘教员!陛下请您即可进宫,刘教员!”谢必安有些着急,难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我在……在这……”谢必安回头,发现自己踹倒的门板下,压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正是刘教员。
“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谢必安到了,我们怕缠斗会暴露,就没能杀得了刘教员,请少主治罪。”破庙里,刚刚铩羽而归的两名刺客,跪在地上说道。
年轻人点了点头,语气和善:“你们做得对,杀刘教员只是锦上添花,不杀也不耽误大局,最重要的是不被李承泽知道我们的身份。”
“去吧,今天你们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年轻人茶慢慢悠悠的说。
等手底下人都走了,年轻人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背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那个姓刘的没死,少主很高兴?”
年轻人后背微微一僵,随即微微笑着:“先生这是哪里话,今天去刺杀的二位可是您的人,您放心,我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少主这话说的老头子我实在惶恐”,话是这么说,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惶恐的意味:“我哪里有什么人,那都是您的。”
年轻人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依旧和蔼亲切:“不早了,先生也早些休息吧。”
老人看着少主离开的身影,攥了攥手里的拐杖,嘴里小声嘟囔着:“主人说的对,这小子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啊。”
“起来说话吧”,居安殿里李承泽问跪在地上的刘教员:“你知道刺杀你的是什么人吗?”
刘教员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李承泽见状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是怎么样的,朕与你心里都清楚,现在你既不愿说,朕也不逼你。”
“今夜你也受惊了,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李承泽摆摆手:“必安,带他下去休息吧。”
刘教员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磕了个头就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范闲从后殿出来,搓着手念叨:“你说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啊,手底下还有刺客,八品如今都是批发的吗?”
“我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李承泽皱着眉:“我们的反应真的算不上快,说实话,我没想到真的能救下刘教员来,他们明明可以更早一些动手的。”
“幸运嘛,这说明小谢是真的快”,范闲过来站在一旁:“刘教员没死,他们就没有作妖的借口了,你就别担心了。”
“可你不觉得……”
“好啦!”范闲一拍李承泽肩膀:“都什么时辰了,你可去睡会觉吧,你别以为自己病好了就能为所欲为了。”
虽说是睡觉去了,李承泽心里终究是不踏实,他能感觉到范闲一晚上也没怎么睡,直到寅时才微微眯着了一会。
“陛下,王启年来了。”似睡非睡之中,谢必安叫醒李承泽和范闲。
这么早王启年来干什么,一丝不安涌上心头,两人急忙穿好衣服出来,正看见王启年在前殿愁眉不展的来回踱步。
“大人,出事了”,见范闲出来,王启年赶紧汇报:“那个茶商他……死了,就死在咱们鉴查院里。”
“谁?茶商?”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鉴查院杀人!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划了脖子,血流了一地”,王启年摇摇头:“咱们鉴查院地牢的警戒您也知道,外人想进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况且那牢笼的锁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入侵的痕迹。”
“那他就只能是自杀”,范闲一拍桌子:“七处的人是怎么检查的,竟然让他带凶器进去了?”
王启年脸上尽是苦色:“大人,您也知道,进地牢之前,会有严格的搜身,每一寸衣服都摸过了,当时确实从茶商身上搜出一把小刀来。可现在死者身边,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自杀的利器。”
“那难道是鬼杀的吗!”范闲觉得脑袋突突的疼,最不可能也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事,还是发生了。好好关在地牢里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本以为救下了刘教员,便是高枕无忧,却没想到茶商那边出了问题。这将是范闲最不愿看到的场面,敌人凭着这件事,可以肆意的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我先过去看看吧。”过了许久范闲开口,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李承泽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不,一会就要上朝了,他们一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的”,范闲摇摇头:“我尽量赶过来,但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