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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宫统领送尹小姐回去吧”,李承泽淡淡的说道:“必安你留下,朕有话问你。”
影子押着张佺往外走,宫典有示意尹小葵跟自己走,尹小葵自然不好说什么,只得行礼告退,临走前略微担忧的眼神看了谢必安一眼。
出了门,影子看了尹小葵一眼,又看了看摘星楼:“宫统领,麻烦您帮我看一下张佺,我去和五竹大人说句话。”
“必安,今天你在那边还顺利吗?没遇到什么事吧。”居安殿里李承泽问到。
谢必安点点头:“一切顺利,都按照陛下的计划进行。”
“那就好”,李承泽点点头:“你给尹小葵做假证明,是有什么想法吗?”
“陛下和范闲既然不想现在就动她,张佺又玩灯下黑,那属下便顺水推舟把这件事圆过去,她必定对我万分感激,我们今后也好行事。”谢必安说道。
“可以啊小谢,你很懂了嘛”,范闲赞扬的点头:“张佺暴露,他们失去了宫里的消息来源,最好的目标就是小谢。”
“博得好感和信任,这一步小谢基本做到了,接下来你要让她有一种,她是猎人她能掌控你的错觉”,范闲一说这种事就满脸坏笑:“你明天不要找她,晾她五六天再去,到时候这样说……”
听完范闲的渣男小讲座,谢必安准备回去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刚出了居安殿的门,就被五竹拦住了。
“影子又跟你瞎说什么了。”谢必安叹了口气,看到影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个情况。
“……”好几句话在嘴里转了个圈,不知道应该选哪句来说,五竹想了想:“你水平停滞不前很长时间了。”
“我知道,会努力的。”谢必安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脑袋。
五竹淡淡的说道:“提醒你一句,成日沉迷男女之情,如此分心很难进步。”
“我没有,那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不信不去问问范闲。”谢必安心里暗想以后再也不接这样的任务了。
两人沉默着,五竹不知说什么,便换了个话题:“今日还未训练。”
“晚些时候吧,我实在是有些倦了。”谢必安第一次醉酒,现在只想回去躺一会,算算顶多能休息不到一个时辰。
“什么倦了?对训练倦了就直说,我也没必要天天管你”,五竹见谢必安转身要走,伸手拽住他的左臂:“说明白。”
“嘶~”正好攥在谢必安的刀口上,五竹什么手劲儿,刚刚凝固了一些的伤口又崩开了,谢必安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五竹闻声放开手,看到谢必安微微皱眉的脸,又看了看他渗在袖子上的血:“解开我看看。”
谢必安本来不想动,不过瞧着五竹那样子自己要是不解,恐怕是走不了。撩起袖子拆开了那个胡乱绑上的绷带,露出小臂上七八道或深或浅的伤口。
“姓尹的给你弄得?”五竹瞥了一眼,冷声问道。
“我还没那么废物,让一个小姑娘伤着我”,谢必安拿着攒成一团的布条擦了擦流出来的血:“她给我下药,我为了保持清醒自己划的。”
五竹略一思索:“所以,你一夜没睡?”
“不知道什么变数,怎么敢睡”,谢必安把袖子放下来:“我可以走了吗?真的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回去休息吧,自己上点药”,五竹转身就走:“伤不养好会耽误训练。”
“哦,知道了。”训练训练就知道训练,谢必安想着赶快躺会,别一会训练的时候状态不好又被揍。
“今天暂停一天,明天再练。”五竹的声音从身后。
“真的?为什么啊?”正中谢必安下怀,高兴之余有怀疑其中有鬼。
五竹头也不回的往摘星楼走:“我……我今天有事要忙,便宜你了。”
忙了一整夜,范闲和李承泽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收拾了收拾范闲就往鉴查院去了,半道上买了一只酱鸭。
“说什么了吗?”地牢门口,范闲询问七处主办厉屹。
厉屹摇摇头:“嘴挺严,进来这么久什么也没说,院长要不然进去瞧瞧?”
“你都问不出来我就不去了。”范闲没进去看张佺,他心里还是不愿意见到这种血淋淋的刑讯场面,即便他知道,有的时候这是必要的。
“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了。”范闲拎着酱鸭,溜溜达达往地牢深处走去,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室。
梁闻道正在里面看书,听见动静抬头一看是范闲:“好久不见了,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听着这话好像串门一样,范闲笑了笑,开了门进去往他对面一坐,把裹着酱鸭的草纸抻开,往梁闻道面前推了推:“听言冰云说你爱吃这个,来看看你顺道买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