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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又看向其他村民,还没等话说出口,原本围观的人们一哄而散,纷纷往自己家跑,有几个少了条腿的,拄着拐也窜的飞快,生怕被这老太太叫出名字来。
“连你村里人都不信你能捉到,你还打量着糊弄爷?”伍长嘲笑着,眼珠一转:“没有蛇就交罚金吧,看你也是可怜,拿三贯铜钱给爷,爷就放你一马。”
“军爷……家里真的……真的没有这么多钱。”老妇人颓然的坐在地上。
“要蛇也没有,要钱也没有,你耍爷呢!”伍长一脚踹坏了瓦房的破木门,指着破瓦房,冲身后的两个小兵喊道:“把她家给我砸了!”
“不能砸!我儿子还在里面呢!不能砸啊!你们会遭报应的!”老太太往前一扑,抱住伍长的腿喊道。
“伍长,要不算了吧,咱拿点粮食走吧。”一个小兵犹豫道。
“给我砸!”伍长气急败坏的喊道,抬腿就要往老妇人身上踹。
“你怎么能打……”小葵大喊道,话未说完,身边一道影子删过。
砰的一声,一个人影飞了出去,两个小兵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伍长摔在不远处的地上,而老妇人面前站着那位年轻公子,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
“噗”,伍长咧着嘴吐了一口血,好家伙,后槽牙打掉好几颗,脸都肿了起来,他撑在地上指着范闲:“你……你什么人!”
“你问我什么人?”范闲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笑眯眯看着他,突然抡起拳头来狠狠揍在他身上,每打一拳嘴里还要大声喊着:
“我是你爹!今天就要教育你这个不孝子!”
“让你为虎作伥!让你欺压百姓!让你踹人家老婆婆!”
“老子今天非要揍的你满地找牙!屁滚尿流!”
直打的这伍长嗷嗷乱叫,嘴里喊着:“大侠饶命,小的以后再不敢了!”
范闲这才住了手,站起来狠狠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快滚!”
两个小兵急忙上前搀起鼻青脸肿的伍长,灰溜溜地往村外逃。
李承泽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眼睛眯了眯,回头看向谢必安,抬手在脖子旁划了个手势,谢必安点点头向三人逃跑的方向跟去。
范闲扶起老妇人,轻声询问是否有受伤。刚刚那些飞快跑回家躲起来的村民,不知何时都出来围观,并发出一阵喝彩声。
“打得好!”“太解气了!”“这样人就是活该!”
范闲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村民,心中晃过一丝迷茫,他忽然觉得这些人很可笑,也很可怜。
“刚刚婆婆想借一条蛇,你们都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又出来装什么好人!”小葵看到这一幕,也是十分气愤。
将老妇人扶回屋,范闲没有再理这些村民,向远处的李承泽走去,小葵站在李承泽旁边,见范闲过来便鼓掌道:“公子真是侠肝义胆!”
“路见不平罢了”,范闲摇摇头,接过李承泽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小葵姑娘,你跟我们走吧,到时候做个人证,揭露国君府的恶行。”
“也好”小葵想了想:“反正这个村子我也呆不下去了,我会些医术,没准还能帮上些忙。那二位公子稍等我片刻,我去收拾了药箱,我们便走。”
趁着小葵回屋,范闲低声和李承泽说道:“老王已经盯好那辆车了,我们现在要速速去宋国国都,看那批蛇什么时候运往北齐,我们来个人赃并获。”
“宋国肯定是有人押送,禁军还是要留在东夷城掩人耳目,到时候把二百内廷侍卫调过来。”李承泽点点头:“你要的人都齐了,你自己安排吧。”
“没问题,”,范闲一口答应,忽然发现什么:“小谢哪去了?”
李承泽轻描淡写的说到:“哦,我让必安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那个仓皇而逃的伍长,正在两个手下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在山路上
“伍长,您还好吧。”一个小兵关切地询问道。
伍长嘴里恶狠狠的念叨着:“等我回去一定要叫人来,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狠狠打一顿,才能出了我心里这口……”
往下却没了声音,两个手下觉得奇怪,转头看时,发现一把剑刺穿伍长的喉咙,一回头发现背后站着那个在村里见过、穿着银灰衣服的人。
两个小兵吓得腿软,扔下伍长的尸体就往前跑,但那都是徒劳,灰影一闪,一名小兵的喉咙被划开,血溅了一地。
另一个小兵立马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不要杀我!大侠饶……”
很遗憾,等待他的也只冰冷的一剑。
谢必安面无表情的把这三个人的衣服和随身物品都堆在一起烧了,然后拿石头将三个人的脸砸烂,把尸体拖到林子里野兽出没的地方,最后在河边洗干净手,回到了李承泽身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