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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想当皇后,我只会帮你,不会害你,所以你放心好了。”
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也算是不愿意再跟他打马虎眼了。
“你想当皇后?”
他坚定地凝视着她,眼里有几分讶异。
“我之所以嫁给你,就是因为,你能当皇上。”
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如今你已经知道了所有,那我们就是一条线上的人,你大可不必怀疑我,欺我、瞒我……”
赵略一把拽住她的手,看着她一脸的邪笑:“你怎么知道我以后就是皇上?”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发现,你的腿并非是残疾,一个人能够如此隐忍,想必是憋着惊天的大招。”
“你如何发现?”
她将手抽离出来,揉了揉,漫不经心道:“无意中发现的。”
其实是她通过上一世才知道的,要不然也绝对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赵略很是震惊。
自己伪装这么多年,居然被她识破,她好像还知道更多的事情。
难怪,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洛璃会选择了他……原来,她只是为了后位。
心好像抽动了一下,麻木了许久。
仅存的一点儿希望都瞬间破灭。
她只是为了后位。
想着,他忍不住站起来冷笑几声。
“所以,安阳一事或者南融的事殿下如果知道些什么,又或者参与了什么,可否告知于我?”
赵略起身,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挑。
看着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比白芍花还要冷淡,却比火焰还要妩媚,这么一张脸,居然将野心藏匿得如此神秘。
害他日思夜想也不得结果。
她的嘴唇被他捏得微微张开,明眸皓齿,小而红的唇像花瓣莹润。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林西风深吻她的画面,气得他受伤的那只手渐渐颤抖起来。
他瞪着她,眸子里尽是愤恨和悲戚:“你不怕死吗?”
洛璃将他手用力拧下,下巴明显有一阵痛感,粲然一笑道:“你怕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瞅着她。
“死有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说完,她扬了扬洁白的衣袖,打开门,毅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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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赵略独自飞檐走壁出了重华宫,去到了长春宫。
从屋顶撬开瓦片往下望,庄蓁正靠在屋内的凉椅上,对着敞开的窗口,暇着眼若有所思什么。
周遭都没有人,丫鬟在屋外院儿里忙着打扫庭院。
他这才瞄准一个方向,从屋檐一跃而下,然后从她屋内的后窗轻盈地跳了进去,出现在她身后。
“德妃娘娘。”
庄蓁吓得一哆嗦,转过头看到了赵略的脸,顿时捂住唇不敢言。
她将窗口关严实,把门也给上了锁。
“四殿下……你怎么……”
让她看到那双安然无恙站立的双腿,更是震惊:“你的腿……好了?”
赵略一手拂着剑,一手背在身后:“我的腿向来没事。”
“那你这么多年是……”
“对,是装的。”
“为何呀?”
她睁大着眼睛不解道。
赵略却显然没有多大的耐心,轻蔑地一笑,随及更是开门见山道:“今天洛璃来见了你。”
庄蓁被他的眼神盯得后脊发凉,又想起那晚在徐府是他将那些东西塞进刺客体内的,随及转过身去,低眸道:“嗯,和本宫插了插花。”
“是她出了什么事吗?为何殿下会亲自过来打探?”
正说着,她只觉得额头细汗层层,立马抓起白色的纱巾摸了摸额。
“娘娘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
赵略坐下,端正道:“那日在徐府,你是否看见了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阿洛回来,已经跟我说了。”
“没……那晚我哪有闲心去看什么,吓得我头都不敢抬,一直蹲在那草丛中,动也不敢动。”
赵略从她神情已经知道了大概:“是不是看见我向刺客体内塞了东西?”
他想起那右侧的假山正对着当时他所在的阴影地带。
庄蓁捂了捂唇,觉得身体一半儿发冷,一半儿又燥热的很。
“娘娘不用怕,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杀人灭口的,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我总会想对策。”
他拿起桌上的瓷杯,迎着光亮细眼瞅了瞅。
杀人灭口……
庄蓁越想越觉得后怕,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便不好再掩盖下去,诺诺道:“本宫确实看见了,只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本宫不会插手更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赵略满意地点头,继续道:“不知娘娘是否还记得陈监察以权谋私一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