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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巧,遇到了江絮雾。
丁老三小心思浮动,新仇旧恨全部落在了江絮雾身上,对付不了裴少韫,对付一个女人总可以吧。
再说这几日他也看出来门道。
裴少韫跟这小娘子一点都不像是有关系的样子,若她是外室,也不可能。
如今他又见她只带了五个护卫,想他们的人可有十个。
丁老三信心十足,领着兄弟来劫财,不过这江娘子生得真貌美,他心里一阵垂涎。
江絮雾看到他目光淫晦打量她,心生厌恶将布帘搁下,隔绝令人厌恶的神色,拆了发髻上的簪子,攥紧在掌心。
顷刻间,江絮雾听到车外打斗声,不免心惊胆战,想要看一眼外头的情况。
车舆外一阵阵刀剑还伴随污言秽语的声音,实属难听。
“兄弟们,快上,他们人少。”
“抢了他们的财,再把车上的女人带走,带回去搞什么鱼水之欢,揉搓一番,哈哈哈……”
……
江絮雾听得恼火,想要撕烂那群恶心人的嘴,又怕拖护卫的后腿。
可她这样下去也不行。
江絮雾蹙眉,直至掌心的簪子要穿刺皮肉,她方才回神,这时车舆外,她听到令人生厌的声音和嬉笑。
“小娘子,我来了……”
江絮雾眼见车帘被掀开,她强忍恶心,屏住呼吸,悄无声息来到布帘面前。
只有那个人,敢进来。
她一定要刺穿对方的眼睛。
阿兄说过,男女力气悬殊,若是有朝一日遇险,一定要挑痛处。
江絮雾铭记阿兄的话,直到布帘被掀开一角,她阖眼想也不想刺入来人的眼睛,却不想来人是裴少韫,可她来不及收回,瞪大双眼,眼睁睁望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裴少韫侧身躲避,却还是划伤了手臂。
“你没事吧?”
江絮雾收回带血的簪子,面上溅上他的血迹。
她还未来得及在想他怎么会来,眼前的裴少韫捂着受伤的手臂,俊朗面容牵扯一抹笑。
“我没事,阿絮你先在车舆待着没,千万不要出来。”
裴少韫话音落下,露出温柔一笑,转身搁下布帘,江絮雾一愣,随即小心翼翼掀开帘子一角。
她亲眼瞧见,几个彪形大汉被裴少韫带来的人捆绑在地上,而后便是裴少韫那句。
“把舌头都扒了。”
裴少韫抚着受伤的右臂,面上苍白,居高临下俯瞰他们的目光是充满睥睨,强势的气势令几个彪形大汉颤颤巍巍。
“救命,我们不是——”
他们还妄想脱罪,裴少韫看都不看一眼,狭长眉眼上挑,“怎么还敢不承认。”
裴少韫靴子踩上其中一人的手背,剧烈的疼痛令他脊背弯下,额头冒着冷汗。
“求求,大人不是我们,是丁老三他……”
他声音颤颤抖抖,没一会,抖落出背后的人是丁老三。
丁老三还想乘人不备,趁此机会逃走,听闻心都凉了半截,因为他看到裴少韫走到他的跟前,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一支笔。
一袭白衣的裴少韫,在人前是芝兰玉树,正人君子的典范,可眼下他犹如判官,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书卷,上面的书卷记载了他平日为虎作伥,欺压百姓的种种罪证。
“不不不,大人那些都是姐夫逼着我干的。”他知道危险来临,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身边的彪形大汉,瞧见这一幕,瑟瑟发抖,在看裴少韫唇角噙的笑。
颤抖得更加厉害。
可无论丁老三如何求饶,他还是亲眼看到裴少韫,轻笑一下,用毛笔发现没有笔墨,身边的人抽出刀,直接砍向他的手指。
“啊啊啊啊——”
丁老三恐惧地倒在地上,□□里都渗出骚味,他此刻捂着断掉的一只手,哀嚎痛苦。
裴少韫视若无睹,用毛笔沾血,将他的名字划掉。
秋风卷起他宽大衣袖,裴少韫恍若置身刑场,审判罪名累累的犯人,然后风轻云淡,眼睁睁见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
江絮雾围观这一切,胃里翻腾,趴在车舆要呕吐。
裴少韫听到江絮雾那边的动静,收起了满身的戾气,朝手底下的人使了眼神,将人全部带走,他便回到了江絮雾身边。
算他们走运。
要不是怕江絮雾害怕,他会亲手将这群人做成人彘,一遍遍给他们上刑。
可他不能,当着江絮雾的面这样做,会吓坏她。
裴少韫遮住眼底的阴鸷,含笑来到她的身边,轻声过问,“阿絮,我想去医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他将受伤的手臂呈现给江絮雾,上面的血刺眼,令她脸色惨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