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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少韫一门心思惦记,她之前的那句话上。
钳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靠近。
“你帮帮我……”江絮雾被折磨得连最后的清明都要消失,深怕自己最后会理智全无。
裴少韫轻笑,钳住她的手腕,一点点收紧,在旁观她的疼痛,心中生出几分愉悦。
“你让我帮你,可我是男人,江小娘子。”
裴少韫笑了笑,眼底阴鸷一片,宛如逗弄可怜巴巴的小猎物。
“而且你之前不是想让你阿兄杀我吗?现在你却在求我。”
裴少韫温温柔柔,话里话外充满各种危险意味。
观江絮雾眼眸含泪,鬓角洇透,香肌透骨,他的笑意逐渐多了其他道不明,慢慢俯身道。
“如果江小娘子想要我帮你,不如好好求求我。”
话音落下,他就见到眼前的小娘子孱弱得像一滩春水,攀附在他的膝盖,随后软香入怀,小娘子逐渐往上。
裴少韫捏紧了手,笑意拢了拢,江絮雾悠然来抱住他的双臂,朦胧的眼眸中只剩下他。
“求你。”
裴少韫搂紧她的腰间,意味不明地道:“江小娘子这样求人的。”
“不是。”江絮雾十指掐入掌心,维持最后的清明。
她朝他露出柔弱带着讨好的意味,而后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
银光冷冷,眨眼的工夫,江絮雾带着戛然而止的笑容,转而换上怯弱的惧怕。
“我不是故意的。”江絮雾的手腕被他拢紧,手里的匕首被他一把抢过去。
她自知大势已去,扯着他的衣角,似想要解释,可她为何要解释。明明她恨死他了,江絮雾心中的杀气再度席卷她,紧接着全身又开始燥热,而久久没有得到舒缓的她,竟然硬生生吐出了一口血,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了晕倒。
裴少韫脸色一变,将她拥入怀中,原本的暴虐只剩下无尽的迷惘。
“江小娘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见她迟迟不肯醒来,裴少韫的笑尽数收回,杀气腾腾,“你招惹我,又想杀了我,又晕倒,江小娘子你说,我到底做了哪些让你生厌的事情。”不过是威胁几回。
却要他死。
裴少韫攥紧了手,直至匕首锋利的刀刃刺穿了皮肉,疼痛令他方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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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瑟瑟,雨敲窗棂,几盏油灯燃着暖意。
江絮雾醒来见到一片青帐薄纱,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忽然钻进她的大脑。
她几乎难以承受地捂住脑袋,这时厢房门被推开,有人缓缓走近。
“江小娘子你醒了。”一道女声惊醒了她。
她循声望去,见青衣婢女手端黑漆托盘,身后跟着裴成君。
裴成君见到她醒来有些退缩,但她想到来时被嘱托的一些话,她还是大着胆子来到江絮雾的跟前,青衣婢女则是放下托盘,将熬制的汤药递给在床榻跟前的裴成君。
“这里是哪里?抱梅呢?”
江絮雾已经想到昏迷前发生的点点滴滴,想到被敲晕的抱梅,她忧心忡忡。
所幸青衣婢女安抚她,说抱梅没事。
江絮雾旋即放松下来,忽然想到被她刺伤半死不活的陈沫,再想到裴少韫在她昏迷前,戾气满满,仿佛要杀了她一般的口吻。
她心下沉闷,万般思绪压得她喘不过来,她不免捏住了床边,用力过猛,纤细的手腕隐隐约约有青筋浮现,以至于连裴成君舀了一勺的汤药,她都直接避开。
裴成君面露难色,青衣婢女为她解围。
“江小娘子放心,这里是裴府。我们裴府已派人告知江夫人,说外头狂风骤雨,裴小娘子便想留江小娘子晚点归府。”
“至于这汤药是府中大夫熬制,滋补小娘子的身体,还请小娘子放心。”
江絮雾听着面前青衣婢女毕恭毕敬地解释一切,蹙眉道:“我母亲应允了?可我想现在回府。”
“江夫人自是应允,可如今雨大,还望小娘子先喝完药,我们再送小娘子回去。”
“你们裴大人呢?”江絮雾并不想喝这药,直言问裴少韫去哪里了,青衣婢女:“大人在书房里面见贵人。”
“所以他不在?”
青衣婢女不再多说,反而温声道:“还请小娘子早点喝下药,不然药就凉了,而且我家大人说了,若是小娘子醒来不肯喝药,就要留小娘子一宿。”
江絮雾听出威胁,冷笑一声,还真是他的风格,当时她应下手重一点。
她腹诽地想着,再看裴成君又递过来的汤药,她挣扎了几下,还是呷了几口。
几勺汤药下肚,江絮雾满腔苦涩,正想呕吐,裴成君连忙给她递了蜜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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