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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一声嗤笑,“刚怀疑到宜美人身上就这般…怕是想借此脱身吧。”
“故意装出来引人可怜吧。”
楚恒往那周嫔的位置瞪了一眼,那二人顿时禁声。
是真难受还是装出来,他还是能分清的。就算真是这女子做的,眼下也没有实证。
而宜安只觉得胸闷恶心还捎带着有些头疼,哪有时间理会外人怎么说。她顺势窝在楚恒的怀里,没说一句,难受得缩成一团。
皇后看了眼两人,眼色平静。
今天贤妃这一招以小搏大确实打她个措手不及,但好在宜安在前面挡着,她也没受什么实质的怀疑。
那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或者说给能利用的人遮风挡雨。宜安,以及宜安肚子里的孩子,她是一定要保住的。
今晚看似是贤妃打宜安的措手不及,而实则是她和贤妃的斗法。
殿内被这么一闹也安静了,又沉寂片刻,殿内有一嬷嬷走进,躬身对九五至尊行了礼。
刚才她已然查验结束,“皇上,那确实是三个月左右的胎儿。”
“既如此,这确实是贤妃的孩子了?”
宜安听到自己靠着的胸膛在这人说话时传来的些微震颤,就这么躲着,躲在男人的身后,但也在思索要怎么把这死局走活。
敌暗我明,她根本就不知贤妃安排了什么,有什么后手,在她身边有多少的眼线。甚至还在想此时的御景轩她的寝殿会不会已经被什么人放上了什么东西。
若是喻宁在就好了。
他若是在的话,不用她担心都会把一切给她安排好的。想到这人,她又蹭了蹭楚恒。
后宫里的女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有些为了家族,有的为了仇恨,有的为了皇位,她为了个太监怎么了?
想到这,宜安觉得自己的想法一点问题都没有,她又蹭了蹭楚恒。
楚恒没理会怀里的小猫,反而看向那负责贤妃的太医,“郑太医,朕倒是想问问,这胎儿怎么就到了这宫女的手里了呢?!”
那郑太医连忙以头抢地,不远处的子秋也愣在原地。
“这老臣也不知啊!方才贤妃娘娘跟前鱼龙混杂,许是这宫女不怀好意潜进来的也未可知!”
楚恒不想跟他废话,太医的本职是治病救命,这戏着实粗糙了些。
“若此事真是宜美人所为,她又为何提议要去找这叫怡悦的宫女?若是她处心积虑设计的一切,那她会不知这宫女手里正抱着什么吗!”
旁边的宫妃们垂头相互交替了几个眼神,皇上说的有理,但这也是皇上对宜安的重视,不允许她在还没有有力佐证的时候被莫名怀疑。
“皇上,若那贼人真的如此胆大,不仅是谋杀皇嗣,甚至陷害宫妃。那可要好好查一查。”何贵嫔站了出来。
这事她知道得不多,但基本已经猜出了是谁。
那……她就断然没有不掺和一脚的道理。
皇后看了眼淌浑水的何贵嫔,又扫了眼那脸色阴沉如水的男人,给了那坤宁宫的掌事公公一个眼神。
“查,看看是谁的胆子那么大。”
这事似乎从头至尾出现的人都只有贤妃处的人,那御景轩的怡悦也有可能是长乐殿的人,不然她这别的宫的人是怎么进的这长乐殿?
要是如此……
“总不能是贤妃自己为了谋害宜美人自己下的狠手吧?”韩才人讨厌贤妃阂宫皆知,在这事上踩上一脚也寻常。
但整个宫的人也都想起了在府中时,这贤妃为了谋害皇后……
为了害人,把皇嗣打掉?听上去挺骇人的,但贤妃本就做过这事。若是故伎重施也未可知。
当年之事如今没人提,是顾及着贤妃位高权重,不是这满宫的人都忘了。
就在此时,那消失了有一会的月莺拿着个什么走了进来。这本不是什么打眼的举动,可就古怪在此时殿内够静。“皇上,奴婢查到了些别的事,不知该不该报。”
楚恒捏了捏眉头,坤宁宫的人和她们主子都是一个德行,“说。”
“奴婢查到贤妃娘娘这一胎是怎么来的了。”
满殿的人视线放在这个不卑不亢正跪在中间的宫女身上。
怎么来的?
难不成那贤妃胆子大到去私通?
楚恒也想到了这一点,刚想喝止什么就见月莺手捧着一张纸,“回陛下,此物乃一生子秘方,据奴婢所知是前朝的邓家给贤妃娘娘献上来的。”
不止是旁的人,就连宜安也没忍住瞟了两眼那张纸。御景轩的药方已经被她撕碎烧毁,这不可能是那张。但看月莺如此笃定,应该是真的从贤妃这里得到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