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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桑.亚岱尔在担架上动了动,他新换上的无菌病袍下探出一条蝎尾。郝誉清晰看到病袍下交织在一起的双腿,从臀部长出的同族雄虫的曲线,惊恐让他站起来,推倒椅子向外走。

桑.亚岱尔的蝎尾蛇一样直立起来,病袍完全推到他的胸口。他举起那只被亲弟弟打折的手,诅咒般呓语道:“那你在害怕什么。”

桑.亚岱尔。

亚岱尔家第二顺位的雄虫继承者,寄生体最想吃掉的雄虫排行榜“佳肴榜”现第三十五位,混迹在一众军雄中极为罕见的普通雄虫。

郝誉等一众军雄尚未张开前,就听说过他的名声,简单阅读过他的壮举:他所解开的梦境、做出的预言无一例外实现,作为代价他至今没有做过梦。

他无法通过自己的梦境预言任何事情,也无法通过梦境回溯自己的记忆。

对一个高精神力的雄虫来说,他终生被锁在记忆宫殿之门外,任由时间磨损掉过去的美好、爱和他所爱者的面目。

他能窥见之爱,窥见之物全是其他者所爱所物。

他受到无数雄虫追捧,是上流社会最富有盛名的解梦师,通过其他雄虫恍惚的梦境,他为他的家族掌握大量不可说道的秘密与财富。

经过他解梦的雄虫描述那迷幻的过程:他们走入亚岱尔家的茶室,在明亮的晴天、阴郁的雨天,在春夏秋冬任何一个季节,由桑.亚岱尔握住他们的手,沿着手绘的指尖纹路,一种巨大的冲击撞击心灵,泪水潸然而下。

“放开——桑.亚岱尔!”郝誉抗拒挣扎。

但为时已晚,桑.亚岱尔用残存的手紧紧握住郝誉,属于他者的精神力融入郝誉的精神世界,恶心与舒心旋转着袭来。郝誉摇摇欲坠,手臂被桑.亚岱尔的蝎尾缠住。

他摇晃身体,最终无法抵抗另外一个强大雄虫的精神力冲击,恶心得昏过去。

桑.亚岱尔平静注视着郝誉。

最终,他还是无法抵抗住诱惑,伸出手,见他究其一生都无法梦见的雄虫。

第九十章

入梦。

在短短一瞬间便完成。

但于主动入梦、无意识做梦不同。郝誉被迫进入梦境,浑身痒得出奇,头昏脑涨,坐下来便干呕——先前他猜测桑.亚岱尔与自己在精神力上有某种相性重叠,现在看来郝誉觉得桑.亚岱尔就是自己的过敏原。

他用手拍拍自己的脸,抓抓脖子眼睑,摸摸嘴巴,最后拿到面前。

“啊。”

讨厌的桑.亚岱尔。

郝誉看着自己短小的手指,试图找找自己的蝎尾,弯腰被肚子上的奶膘卡住。

郝誉:……

很久没有那么耻辱的军雄发出恼怒的叫声。那种属于幼崽的狂吠,让他陷入更深层的绝望:好幼稚、好笨,听起来也太小了。完全恢复成幼崽形态的郝誉趴在被子上,扭扭屁股,试图和成年时那般熟练操作蝎尾。

一记巴掌麻利拍打在郝誉屁股上。

“找什么呢。”一张久违的脸出现在郝誉面前。他拽着郝誉的脚丫子将幼崽拽出床,郝誉呜呀呜呀拽被子抵抗,换来不轻不重两记屁股巴掌。

郝誉:“嗷呜!”雌父。没错,小时候最喜欢打他屁股的家伙就是雌父!

雌父苜拉是个顽劣的雌虫。他将崽誉上下颠倒下,揪住幼崽肉呼呼的蝎尾捏捏拍拍,嘲笑道:“这么大还不会控制尾巴~~哇呜,我们誉誉真是小笨蛋。”

郝誉心里升起的温情荡然无存。

他充分发挥军雄能动性,一爪子糊在雌父脸上,成功得到雌父嫌弃,被转手到哥哥手中。

成年没多久的还健康的哥哥郝怿。

没有结婚,没有孵化很多虫蛋,还在苦恼雌君人选和感情生活的雄虫哥哥。

他正从社区管辖的安全沙漠区回来,摘下罩帽,抖落身上的沙粒。郝誉扒拉雌父苜拉的衣服试图站起来,发出着急的“啊啊”声音。

——该死的,这个时期的他只是个蠢笨幼崽。

话不会讲,路也不会走,蝎尾?不说了,在这个时候蝎尾不把郝誉自己打哭就不错了。郝誉左顾右盼,选择攥紧拳头邦邦砸自己雌父的胸肌,发出声音吸引哥哥的注意力。

“誉誉?”郝怿换下衣物,提着收集来的彩沙,接过幼崽,“想喝奶了吗?”

郝誉:……

纵使成年数十年的郝誉再怎么抗拒,他还是在亲生雌父雄父的双重压迫下吨吨喝奶,咬着奶瓶坐在哥哥膝盖上,围观哥哥做沙画。

“选修了绘画课?”雄父郝暤头也不回道:“我读书时就是沙画,传统美术能不能搞点新作业?壁画都比沙画看着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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