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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叙不是小白花,准确来说,他是条披着一层温良皮子的蛇。他就同她手里的这条鱼一样,明明覆满鳞甲,可抚上去,却又滑得出奇。
她问阁主:“你记得我和庭叙之前的事吗?”
阁主很实诚:“那都是早几年的事了。沉庵死的第二天吧,你就跟他好上了。”
灵愫不可置信:“我那时无缝衔接的速度这么快?”
阁主说是啊,“沉庵还没下葬呢,你就埋在了其他男人怀里。”
她心虚地摸摸鼻。难怪庭叙不肯说起从前,想是怕惹她生气吧。
细细想来,她发现自己最近想起沉庵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对了,最近蔡逯过得怎么样?”
阁主切菜的手倏地停住,声音也有些僵硬,“还是那样。”
“还是那样,是哪样?”
阁主罕见地沉默起来。
她追问:“看你这反应,难道他伤口复发,死了?”
阁主说没死,“他那状况,我形容不好。总之,等你见他一面就知道了。”
说到此处,阁主顺势转了个话题。
“你不是觉得山里日子无聊么?最近山脚处新开了家打斗场,每日都有相扑和拳击的擂台比赛,守擂成功的有奖酬。你不妨去那里面玩玩,挣点钱当日常花销。”
“行是行,但你就不怕,我会从山脚处溜走?”
“这么多天,你要是想走,难道我能拦得住你?”阁主说道,“你其实也想待在山里静静心吧。苗疆的事,我一直都在跟进。等你把状态彻底调整过来,咱们立马能去苗疆。”
灵愫说那太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顺便去打斗场玩玩吧。
于是接下来几日,她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拳击守擂上面。
赛事分三种,男子对打,女子对打,男女混打。规则倒是很自由,女子组守擂成功的擂主,可以去攻男子组的擂,反之同理。总之不论男女,只要你愿意打,那跟谁都能打。
灵愫专攻拳击。相扑姿势不雅观,翻来滚去,哪有拳击打得爽。
她练拳击发泄戾气,才过去五日,她就成了女子组的最终擂主。
她在打斗场里的名字是“小冯”,继续沿用了去年在稻香坊里的化名。
这日,她向男子组的最终擂主发起挑战。
对打前,恰有个男人插了一脚,也要与男子组的最终擂主对打。
按规则,男子与男子得先对打,获胜者才能与接下来的女子对打。
灵愫只得先返回台下,找位置坐着观战。
庭叙给她擦掉额前的汗水,又给她递了盏茶,让她润润嗓子。
庭叙跟她分享着消息:“听闻男子组的擂主是江湖排名第五的高手,最爱出阴招。你一会儿千万要小心。”
灵愫满不在乎:“区区第五,我的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她心情很好的样子,揉着庭叙的手把玩。
她指了指前头那方擂台,“什么高处我没去过,什么风光我没经过。放心好了,等拿了奖酬,给你买身好衣裳。”
庭叙耳根发烫,“你有心就好。”
赛事即将开始,底下的围观群众都在猜,这个临时插一脚的参赛者是谁。
目前的最终擂主先上了擂台,是个胖成肥猪的油腻大哥。他虽胖,却也有一身实力。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是,他这人最爱出损招。所以一般没人敢跟他对打。
紧接着,另一人也上了台。
他一上台,底下尖叫声猛地高涨起来。
倒不是因为大家认识他,而是他长得尤其出众。
灵愫也抬眼望了望。
正巧那小哥朝她所在的方向瞥来一眼。
嚯,竟然是蔡逯。
蔡逯是打不过那擂主的,她不懂他为甚会出现在这种三教九流一类的场所。
蔡家破产了?
他欠虐了?
灵愫又认真地观望了一下。
蔡逯好像没变,还是从头到脚都阐释着“完美”二字。
却好像又变了,心境变了,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
这种变化是两个字“病态”,是三个字“不健康”,是四个字“郁郁寡欢”。
这时她还远远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是渣渣地想:要是能跟他在擂台上来一发,也是挺有趣的。
她又觉得蔡逯这精神状态很眼熟。
仔细想一想,好像在之前,沉庵也像他一样郁郁寡欢,之后就开始发疯,再之后,就自杀死了。
她隐隐觉得,蔡逯会走这条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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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我即将发疯~
第45章 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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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了。
庭叙看不得这打斗场面,一个劲地往灵愫身上贴。
他那嘴巴都快贴到了她的耳垂上面,时不时有惊.喘声传入她的耳中。
灵愫干脆把他扯到自己腿上,任他撩拨。
不知情的,恐怕以为这场面是瘦高的郎君在占小姑娘的便宜,可实际却是,灵愫的手从他的小腿滑到了他的腰窝。
腰窝那里系着两根细带子,解开带子,就能越过他的亵裤,直接把玩隐秘的东西。
他平常不会这样穿。
灵愫拽住细带子,拽紧扯远,再“啪”地打到他腰上。
他的腰间立即浮现两条浅淡的红印。
庭叙默默承受着她的恶趣味。
灵愫笑了笑,“穿这么……骚?”
庭叙耳根发烫,浑身酥麻。
她把视线移到擂台上面。
蔡逯功夫不敌对面,但胜在灵活。
他与对面打拳击,就好像是一个农夫在赶猪进猪圈。当然,猪指的是对面。
对面身宽体胖,动起来时,浑身肉都在抖。本来他眼就小,现在打斗时,眼几乎快眯成了一条缝。
辣眼睛。
灵愫又转过眸,看看庭叙。
她搂紧他的腰,仰头亲了下他的喉结。
“啊……别……”
虽是在拒绝,可他却顺从地凑近她,把脖颈递到她唇边。
大概是以为她想在这里做吧,他劝了她几句。
灵愫失笑:“我是这种人嘛。”
庭叙幽怨地望她一眼。
她明明就是这种人。
庭叙不敢看拳拳到肉的血腥打斗场面,她也不怎么想看。不是怕血腥,是怕看到蔡逯被揍得鼻青脸肿,给她丢脸。
所以她就把视线放在庭叙身上,亵.玩他的身体。
按正常的赛事进度,还有好久才能轮到她上去揍猪。要是那擂主不出阴招,而蔡逯正常发挥,那这次打斗,应该会打得很出彩。
果然,场内群众反应很激烈。
灵愫索性就不再抬头,把庭叙的身子当作一片草原,她往这里点把火,再去那里点把火。她一上手,庭叙就哼唧着求饶。
想来他一直憋着也不好受,灵愫就善心大发:“再忍一忍,等打完比赛,地点你选,好不好?”
她说情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娴熟了,令庭叙招架不住。他深吸口气,想着绝不能泄在这里。
不然,他就要丢死人了!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恶趣味地开口:“这么小,将来怎么喂养孩子?”
庭叙懵懵的:“男人不能生孩子,更不能分泌……”
她朝他身上吐了口气,“谁说不能?你去问问大夫,谁家的小娇夫不会生孩子?”
庭叙听出她是在开玩笑。
他想顺着她的话说。
好呀,回去我就问问有没有这种药。一万个男人里面,兴许也会有个能生孩子的特例呢。如果你需要,那我就是这个特例。
可他记得,她喜欢男人偶尔的挣扎。
所以庭叙瑟缩了下,抱住她的脑袋,“我不会生,真的……”
他难得挣扎一次,却恰好碰到了她的逆鳞。
刚还笑吟吟的,现在她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没意思。”
她说。
庭叙心脏漏跳了下,正想说好话弥补,就见她看向擂台,眉头猛地一拧。
紧接着,她拍拍他的腰,“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