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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叙心情很好,围着她走来走去,像只花蝴蝶。
“我戴花,会不会很奇怪?”
他蹲到她身边,抬头望她。
他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但却佯装懵懂,直到她出声夸赞,他才笑了起来。
俩人相处得很融洽,所以闫弗过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场面。
“易老板,你可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听见这句不怀好意的话,庭叙立即起身挡在她身前,眼神一瞬冷了下来。
他伸手护住灵愫,直视闫弗,“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闫弗双手抱臂,一脸轻蔑:“我说手下败将,你能护住谁?你自己都弱不禁风,比小姑娘还小姑娘,还有心思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呢?”
庭叙不肯退让。
灵愫依旧气定神闲。
没想到会在庭叙身上挖掘出个惊喜。
这就像你把狗捡回家放养,不指望它能护主看家,结果有外人来时,这条狗竟当仁不让地站出来护你,一声声狂吠着,驱逐外人。
可它平时在你面前那么乖,乖到让你以为它对谁都是没脾气的样子,好像根本不会生气。这种可爱的反差,当然会让你感到惊喜。
灵愫正是如此。
她甚至想找个好位置观战,看看院里这两条狗会是谁把谁咬赢。
可这次战火却没烧起来。
闫弗来看她,也不是冲着狗咬狗去的。
他越过庭叙,直接坐到灵愫腿上。
蓦地多了个人的重量,躺椅的腿咯吱作响。
灵愫一脸懵,“你干嘛?”
闫弗贴近问:“你跟他做没?”
“跟谁?你说清楚。”
“跟庭叙啊。明知故问。”
灵愫跟他咬耳朵,“还没做,正准备做。”
闫弗说那正好,“跟他做之前,先跟我做。”
灵愫掐着他的腰肉,“发什么神经?你当我是会动的玩具啊,想做就来找我!”
闫弗故意把话声放大,“易老板,你现在可是在跟刺客庄新一任庄主说话,注意礼貌问题。我可是跟阁主一个级别的,你见了我,不得毕恭毕敬喊一声‘庄主好’?”
这话实际是说给庭叙听的。
刺客庄不是什么正经组织,庄主更不是什么好头衔。大家之所以争得头破血流,无非是看中了“庄主”名后的巨大财产。人为财死,只要能捞走钱,谁管头衔好听不好听。
闫弗这话就是在告诉庭叙:你爷名下的财产成我的了!你要想拿走,那就是“夺”!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果然,庭叙听了这话,眼眶里就泛起了泪花,死瞪着闫弗,一言不发。
灵愫掐住闫弗的脖颈,“你欺负他作甚?”
闫弗不反抗,把狗脑袋使劲往她身上拱,“心疼了?这男人可是我送来哄你开心的礼物,我说他一句都不行?”
他被掐得眼前发黑,即便这样,还是不要脸地亲了她一口。
他目的很明确,来就是想做。这种狗脾性,你不顺着他来,他就会发疯,把小事闹大。
灵愫松手时,闫弗脖上已经被掐出了一圈红印。
正好她也想泄火,拽着闫弗的衣领,“走,回屋。”
本来一切按她的计划在发展,结果闫弗进了屋,躺在床上,发现他头底枕着庭叙的衣裳,他就不满,开始闹。
灵愫搞不懂:“不是你让我睡他的么?现在我跟他同床共枕又怎么你了?”
闫弗心里发虚,但面上还是大声嚷嚷。说什么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啦,他给她送男人,只是为了考验她,谁知道她这么经不起考验。
他其实完全不介意她跟谁睡,哪怕她提出她要同时御数男,他都会拍着巴掌说好。
他现在闹,是因为他知道,此刻庭叙正在听墙角,那他闹她来哄,岂不是能在庭叙面前炫耀他有多受宠?
狗嘛,争夺主人的喜爱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若能在同类面前出出风头,那这辈子都无憾了!
于是闫弗就闹得越来越厉害。
直到灵愫拿匕首往他脸上划了一刀。
他捂着流血珠的脸,不可置信。
灵愫不耐烦地“啧”了声,“不做就滚。”
她划他的脸!!!
她分明说过,她最喜欢他的脸!!!
为了她喜爱的这张脸,他花了多少金钱时间去保养!!!
现在,为了那个小白脸新欢,她竟然划烂了他的脸!!!
闫弗情绪崩溃,抢过她手里的匕首,狠狠架在脖侧。
“我要死在你面前!你一点都不爱我了!”
男人的崩溃,她喜爱时,将其当作一种情趣。现在她厌烦了,直接把匕首往他脖上推紧了些,“去外面死,别死我床上,赶紧滚。”
见闫弗不走,灵愫直接拽住他,踹开门,将他扔了出去。
同时,她把站在门口偷听的庭叙拽进屋,锁住门。
幸福来得太突然,庭叙委屈的泪还蓄在眼里,这时却已朝她绽开了笑。
她无心再去欣赏他笑得有多好看。
现在她只想发泄,把他甩到床上。
“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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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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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叙勾腿的动作很娴熟。
长腿一勾,将她带到柔软的床褥里。
像条训练到位的狗。
他已经默认了让她在上面操作,他自己脑袋枕着枕头,找了个能配合她的姿势。
天还亮,那片赤红的太阳还挂在空中。
窗槅上盖一层用浆糊铺的油纸,纸糙薄,什么光都挡不住,包括干巴的阳光和闫弗偷窥的目光。
光线刺眼,亮到发白。庭叙紧阖双眼,又抬胳膊盖住眼眶,不想被任何光束偷窥。可即便如此,他还能感到有道黑影打在他身上。
他被笼罩在这个黑影下,成了任摆弄的奴隶。
他被剥.开,被揉.搓皮肤,扮演一个牵丝傀儡。
傀儡师将坠着珠穗的细长的银夹,夹到他这里,那里。
师傅技艺娴熟,很懂得怎样把傀儡的风姿展示到极致。
有根羽毛扫过他的脖侧,痒梭梭的,他抖着想躲,却被她用丝绸带子蒙住眼。
灵愫拍了拍他的脸,不痛,却极具侮辱性。就像在拍狗脸,告诉狗:喂,给我展示你的本领。
她说:“不是不想睁眼看么,那干脆蒙住眼算了。”
他嗅到了她的发香,和他用的沐膏味道一样,她的发香便是他的发香,宛如天生一体,分隔不开。
他想她喜欢乖,所以就一直扮演一个乖孩子。
他知道,她喜欢乖,实际上,是她喜欢亲自摧毁这份乖。
现在,她笑意不达眼底:“你这么乖,什么都听我的,是么?”
他把她抱紧了些,气息不稳地“嗯”了声。
灵愫忽然话声一冷,朝他那里猛掐一下。
“没经我允许,这里为什么起立?”
他不知该怎么回。
他的心早不是完整的了,是一个又一个泡泡挤在一起苟且跳动。她往他心上掐一下,他的心就碎了点,碎完了就再生,生生不息。
被摘下丝绸带子时,他俨然泪流满面,可这时还没开始做。
他哭得无声无息,那些泪不像泪,像是被谁泼了一脸水。
他被光线刺得眯起眼,泪眼模糊间,看到她拿簪子盘起头发。
他的泪流得更多了些。
她一如从前。
十六岁的她,认真做的时候,会把头发盘起,二十一岁的她亦是。
她在多少人面前,盘过多少次头发,跟多少人说过多少句虚情假意的情话。她跟多少人从天亮做到黄昏,又跟多少人共享过事后的狎昵时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