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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人事,听天命。”李容绚倒是回答的安宁平和,她的脸上也流露出释然,仿佛早就把生死之事给想通了。

金柱基像是被李容绚的语气给感染了,笑了笑,扭头看向了车辆的右侧。“七音蛇”雕像手持的粗大金属蛇杖,不仅延伸到了车外,还高出了雕像一大截,成默正盘腿坐在那颗栩栩如生的金属蛇头之上。在他的前面,尼古拉斯和瑞贝卡一左一右拉着绳索拖着板车向前飞驰,暴躁的气流和雕像巨大的头颅撞开了两侧枝叶繁茂的枝丫,掀飞了黄绿色的树叶,密密麻麻的叶片一批又一批蜂拥而至,如雪花般肆虐的乱舞,他就在落英缤纷中遥望着通天塔。

“喂~路西法大人,都这个时候了,透露一下有没有什么速通‘天路’的秘籍吧!”金柱基用玩笑的口吻说。

成默回头,“秘籍?”他并没有因为金柱基的调侃而生出别的情绪,依旧很礼貌的回答道,“真抱歉,没有。”

金柱基耸了耸肩膀,“你的回答不对,在怎么都应该是‘V我50我就带你飞’,又或者‘我是科比,其实我并没有死,给我打钱,我带你去看洛杉矶早晨四点钟的太阳’这类的话。”

“不用V我50,我都能带你通关。”成默说。

金柱基楞了一下,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你人还怪好嘞!我认可马格努斯的说法,你确实挺有幽默感的。”

同样坐在巨像肩膀上的马格努斯也笑了起来,认同的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如此诚恳的骗子了。至少很敬业。”他看向了成默,“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真心觉得……怎么说呢,有种冷笑话那样的反差感,就是明明很一本正经,但就是很好笑……越说越不对……好吧!路西法大人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限,总之,今天就算是路西法亲临,我都不认,我就只认你……”

成默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只认我?”

马格努斯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我不是故意的。”成默说。

“哈哈~~~”马格努斯大笑着说,“我就说你是个特别擅长说冷笑话的人吧!”

“FUCK!你们能不能闭嘴,大家都快TM得去见上帝了,你们还在这嘻嘻哈哈!”嘉宝突然暴走了一样,生气的大骂,她那甜美的夹子音完全消失不见了,口气也粗俗的不像是刚才那个有情商有礼貌的大家闺秀。

马格努斯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的看着嘉宝,仿佛刚刚才认识她,“你……”

“你个屁,老娘早就厌倦了,如果不是为了流量和热度,谁TM想陪你来什么狗屁天路。现在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赶紧开动脑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嘉宝没好气的骂道。

“就是……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可想了,才这样啊!要不然……越紧张的话,死的就越快……”大概是还没有适应嘉宝崩塌的人设,马格努斯说话还有些结巴。

嘉宝冷哼了一声,挥手满腔颓废的说:“累了,赶紧毁灭吧!”她的语调倒不是神经质的歇斯底里,而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放纵。

“所以你一直都是装的?”马格努斯不敢置信的问。

“哪个网红不卖人设?”

“那你刚才说很后悔昨天没有和我上床,还亲了我一下?”马格努斯站了起来,双手抓着嘉宝的胳膊问。

“都是节目效果,想利用你炒下CP而已,虽说你继承顺位不高,但好歹也算个王子啊。这是我参加这期陪练班之前就想好的剧本。”嘉宝一脸无所谓的说,“就是他妈的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悲剧剧本。”

马格努斯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放下双手,洒脱的笑了笑:“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是。”嘉宝直接了当的点头。

马格努斯强掩失落,佯装冷静的说:“所以你的最终目标是参加拿破仑陛下的婚礼?”

“是。”

“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屁。”嘉宝冷笑着说,“我的目标是刺杀拿破仑……”

“什么?”

不止是马格努斯,其他人,包括成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震撼到了,张大嘴巴惊愕的看着嘉宝。

“我们这个组织名叫‘路杖’,我就是这个组织的副会长。这一次就是肩负着刺杀拿破仑的任务!”

“啊?”

“‘路杖’是什么玩意啊?”

除了李容绚,其他人都一头雾水。

“‘路杖’是路西法的路,‘杖’是指拿破仑七世的标志——七星元帅权杖。‘路杖’是路西法和拿破仑七世的CP组织名称!”李容绚解释道。

“我们组织在全球有三千多万成员!”嘉宝骄傲的说道。

马格努斯都被嘉宝这离谱至极的急转弯给整不会了,脸皱成了苦瓜,“刺杀拿破仑七世?那你们也太极端了吧?”

成默心中先是满头问号,转念又觉得蹊跷,任何组织能壮大,背后一定有支持者,某种程度上来说,像这种组织的存在,是对他,路西法,存在意义的某种消解,也是某种程度的洗白,毕竟拿破仑七世在公众面前是非常正面的形象,而他是绝对负面的形象。把他们两个绑定,就是一种变相的洗白,问题在于谁有这样的动机。

嘉宝掩着嘴大笑,“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不会当真吧?我只是准备了喷枪而已,打算在雅典娜的那套‘云端之羽’婚纱上喷上我们组织的标志而已!”

马格努斯无语了须臾,看向了金柱基问道:“你为什么加入走‘天路’这一组?”

“我?”金柱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你呢?为了拯救那些死去的人?”

马格努斯说:“我喜欢挑战,我当时就觉得反正都是死,不如死的轰轰烈烈一点。”

金柱基挠了挠头,“好吧!我当时就没有想那么多。其实我的大脑还在激烈的思考,但一时冲动,身体已经朝你们这边走了。”他耸了耸肩膀,“那么多人都看着我,我就想管他呢,反正我不是一个人。”

马格努斯又看向了李容绚,“喂,李容绚,你又是为了什么选择走‘天路’?”

李容绚瞥了两人一眼,冷淡的说道:“我前天就自杀了一次。是阿寒救了我。”

李容绚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吓人,除了成默,其他人都被惊得不敢出声。

过了好一会,金柱基才用沉闷的音调打破了喧嚣中的沉寂,“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想不开?”

“很多,很多。”李容绚笑了一下,“但真要面对死亡,倒是想开了,觉得自己太矫情,现在就是有点后悔,后悔以前老是要和妈妈吵架。”

马格努斯仿似忘记了嘉宝,笑着说道:“幸好我妈妈的儿子够多。”

“妈妈”这个单词唤起了所有人都存在的回忆,对于绝大多数人类而言,这是为数不多能够共通的情感。也许你不能理解在楼下点蜡烛的舔狗,不能理解为了一通电话在大雨中哀嚎的女人,不能理解一群小孩抱着手机挥拳怒吼,不能理解花季少女对着偶像海报傻笑……人类在生活这座或富丽堂皇又破败不堪的高楼大厦中,沿着时间在各自的阶梯循环往复,哭闹笑骂彼此无法理解,无法容忍,每个人都是在疲惫中逐渐变得冷漠的住客。不过总有些词汇,拥有唤醒共鸣的力量。

从前,成默无法感知到这种力量,但现在可以。可他仍无法确定这种力量究竟源自何处,基因?又或者内心?在彼此的默默无言中,他听到了细细的浪涛声,温暖的潮水包围了他,仿佛拥抱。他又看向了那座高塔,即便是通天塔让人类的语言得以相通,人类也不可能彼此理解,语言有时候反而是是埋葬彼此的坟墓。

所以,这座塔它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修建它的尼布甲尼撒是否犯下了天真的错误?

各怀心事的人,陷入了各自的记忆之海,都在瞬间失去了说话的兴趣,直到第五次轮换,马格努斯和嘉宝换下了尼古拉斯和瑞贝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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