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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自若慢悠悠地起身也穿了外衣,走到火炉边,起了火,将水壶架到炉子上。
林曦正坐窗边神游天外,神色晦暗不明:
昨晚她真没对他做其他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吧?
夫妻之事除了那样,也还是可以这样那样的.....
她到底有没有对人动手动脚啊苍天!万一这爷赖上她可咋整?
不管了,打死不认,反正看在她为了救他,也算鞠躬尽瘁的份上,她死不承认,他也奈何不了她。
只是今晚务必要想法子另找个地方睡了,再睡下去,迟早要出事。
“看来林姑娘很懂,那以后这男女之事,劳烦林姑娘多多指教?”
背后突然伸出一张俊脸在她耳边悄声呢喃,林曦定住,忘了动作。
顾怀舷将一根头绳放到她手上,斜眼睨她一眼,那眼神和气息,暧昧无比。
林曦不干了,立刻起身,双手一叉腰,不善地怼道:“国舅爷,您唬谁呢,那些画本子不都是你的么?就看了怎么着。”说完怒横他一眼。
“我多学着点,将来我夫君有艳福,怎么样,你奈我何?”
顾怀舷环起胸微眯了双眼紧紧盯着她。
“我不光看一本,以后我搜罗一大筐来看,各式各样、各种姿…”
顾怀舷脸色一沉,朝着喋喋不休的人慢慢逼近,将人逼到衣柜边,双手一撑,将人圈在身前,眼神危险地警告道:
“想不到林姑娘如此奔放,学了以后想怎样?以后是不是打算和你夫君大战三百个回合?”
林曦迅速一个反手,将他拉到她的位置,也将高大的男人圈在自己小小的怀里。
顾怀舷双眉一挑,居高临下深深看着和自己对调了个位置的小女人。
林姑娘不怕死地迎上他的视线反驳道:“怎么?只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就要从一而终?这是什么道理?我可做不到。”
“将来我夫君要是敢三妻四妾、朝三暮四,那我就立刻弃了他,再找一个。”
顾怀舷眯了眼:“哦?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做不到,你还想换了那个男人?”
“自然!”林曦对上那双锋利深邃的眼认真严肃地说道:“在我这儿,要么我是唯一的一个,要么,别招惹我,不然.....”
说着比了一把刀:“娶了我,还敢四处拈花惹草,我不介意废了他,给那女人留一个真太监。”
视线交汇,两人都在深深凝视中确认彼此话里的含义。
“你这些想法从何学来的?”顾怀舷追问。
他低垂着双眸深深凝视起眼前的人:不仅敢看小黄书,想法惊世骇俗,还要从一而终,不行就要换男人,还想把人阉了,啧!胆大包天的可以。
不过,他喜欢她这样,和平日里看到的完全不同,难不成?这才是这丫头真实的一面?
她刻意收了性子,藏拙?…
这次,她可是又让他意外了一次。
不过嘛,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倒是可以做到!他除了她,也不可能再有别的t女人。
对上顾怀舷审视的目光,林曦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别过眼。
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得赶紧结束,不然马甲要掉。
于是她站直身体,收了双手扭扭腰回道:
“什么哪里学来?我阿爹阿娘不就是最好的典范么,我家家风如此,不行啊?”
行,没说不行,顾怀舷轻轻一笑:你父母亲的确是一生只有彼此,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可以。
“等等,不对啊国舅爷?”
林姑娘后知后觉一顿,立刻转过头盯住某人:
“你昨夜咳得肺都要出来了,现在怎么看着精神不错?容光焕发的样子,看着可比昨日要好了太多?”
顾怀舷眸光一闪,往后晃悠两步,撑住柜子,拳头抵着唇弯腰咳了两声。
“咳咳咳~哪有,兴许昨晚睡得不错,有你睡身侧暖和,所以看着不错而已。”
“是吗?”林曦有点狐疑。
“嗯。”咳完,顾怀舷转过身去床边取披风,避开她的扫视。
“真是这样?”林曦紧紧盯着他,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劲?
“今日你打算做什么?早食做得清淡点吧,昨夜咳得嗓子疼,想吃点清淡的。”他一边系披风一边咳嗽,故意咳得嘶哑了两声给她听。
“要不给我蒸个蛋羹吧,好几日没吃到了。”
“哦~”林曦半信半疑。
盯了一圈,也没发现不妥,还是一副弱不禁风、咳得要死不活的样子。
算了,这话题渐渐失控,还是赶紧溜之大吉比较好。
虽然她还是总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不对味得很,是不是熟了?他也要开始套路起她来,就跟套路他家小跟班一样。
啧,老狐狸!
没再细究,抬脚就向房门走去。
“林曦!!”
顾怀舷叫住已经拉开房门的人,正色说道:
“你睡了我,你得要对我负责!”
林姑娘一个踉跄,被门槛绊了个四脚朝天。
房门应声而开。
端着水盆正准备敲门的顾三也是一惊:睡?…睡了!?
第53章 竹马他来了
林曦想钻地缝,她郁结了,一早从房间出来就埋着头不敢抬头见人。
晨间被撞破“睡了国舅爷,就得负责!”的乌龙事件,虽然她极力解释,但是顾三那含笑不语的眼神,让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而顾怀舷这位爷,果真不是个正人君子,也不帮她解释一二,由得顾三误会不说,他还故意不让顾三碰床上的被子,叫他帮他查看脖间那个红印,说他自己看不到,有点疼,要抹点药油。
她一口老血吐到百里之外,越加说不清了。
完了还意味深长,轻飘飘说了句:“莫外传!”
还不如不解释呢,啊!~这叫解释吗?这叫欲盖弥彰。
这误会要是闹大,她还做不做人了?~非嫁他不可了难道?想得美!死都不给他做妾。
林曦恨恨地剁着肉泥,就差没把案板剁碎了。
今晚要赶紧溜,保住清白要紧。
幺婶一早已经帮她和好面,她打算给大伙包个饺子,顺便做几个韭菜盒子。
那爷说要吃蛋羹,还要打两碗蛋,要不是怕被扣工钱,她真想给他放一把巴豆粉,拉死他。
后院的韭菜被雪冻坏了,她将它们全部割了下来,挑出还能吃的,将就着做了几个韭菜盒子。
她将做好的水饺和韭菜盒子、蒸好的蛋羹一起放托盘上,再放几碟泡菜,一起端进隔间给顾知府和裴老他们,看都不看某人一眼。
顾怀舷摸摸鼻子,得,过火了,把人惹恼了。
顾知府微微倾身靠近问:“昨晚不是睡同一个房间了?怎么还睡出生分来了?你做了什么把人惹得不开心了?”
一直都是喜眉笑脸、和颜悦色的小姑娘,今日那脸拉得老长了,这得惹得多狠。
顾怀舷讪讪笑问:“舅父有什么秘诀没有?恼火的女人要怎么哄?”
“哈?”顾知府暗暗失笑:“你也有今日?”
顾怀舷含笑摇头:可不是,他也有今日!
他后脚刚踏出房门,他那唯一的入门弟子就等着他,不顾师徒之情,拦住他好好审问了一番昨晚他与他姐姐同一屋子过夜之事。
这大的还没哄好,小的也有了意见。
顾怀舷无奈自嘲。
“我跟你说.....”顾知府凑过身与他窃窃私语起来。
黎婆一大早和花老去了一趟桃花坞,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快到晌午才回,林曦给他们留着的早食都没回来吃。
顾三用完早食,已经快马加鞭赶去县衙办主子交代的事情,赶在日印时分,带着曲县令和张捕头以及一少年一同归来。
林曦看到张继,惊讶的问:“张叔,您怎么又过来了?”
顾三解释道:“林姑娘,主子请过来的,有关您父亲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