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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寒冷的冬夜,起床是个考验人勇气的事情,她捂了好一会儿,身子反而感觉越发冷了。
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把双手放嘴边呼气。
一双宽大的手悄悄伸了过来,裹住她冰冷的手,将她的双手轻轻拉了过去,扯开衣襟,捂进胸前。
林曦傻住,没料到他会有这一举动,瞬间呼吸一滞,耳根都烧红了。
健硕的胸膛,刚硬结实的触感,滚烫的肌肤,强劲有力的心跳......
“顾顾.........顾........”顾半天也顾不出人家名字的林姑娘,结巴半天。
她想抽回双手,可手被某人牢牢按住,任由她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低沉磁性的声音诱哄道,“睡吧,我没其他意思,就帮你暖暖。”
顾怀舷睁开朦胧的双眼侧过脸看向受惊的少女,一边打哈欠一边安抚受惊的人儿。
这个样子叫她怎睡得着?她能睡得着才见鬼了!
林姑娘小脸爆红,身体僵住,赶紧拒绝道:“不...不用了,我不冷了。”
“嗯,我冷,你帮我暖暖。”
你冷?你骗鬼呢?林曦想咆哮。
就你现在这体温,都能把人热化了好么!
林姑娘白眼翻到横梁上去。
她不是纯情小白花好么,她好歹一个二十七岁芯子看过不少小黄的老处/女,你就没点自我保护意识么喂!
无关情爱,就这姿势这暧昧的氛围,很难不让人脸红心跳好不!?
这诡异的气氛暧昧到了极点,他就不怕她扑上去嘛啊?
要换个女的,她能和她好好夜话探讨一二,保证交流不重样。
可你是男的,男的!
林曦都快羞得无地自容了,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和男的如此亲密接触。
谁来告诉她,这种和异性相处时,这暧昧的情况要如何处理?她没谈过恋爱啊!这叫她情何以t堪,让她如何按耐得住这颗没尝过肉的骚心。
顾怀舷唇角扬起得逞的笑,满意的闭眼。
“顾公子,我…我真不冷了,我自己睡吧。”
林曦垂死挣扎。
顾怀舷挪挪身体,那手在他胸膛也跟着蹭了蹭,那触感从手心传来,更加烫得她心慌。
“嗯~我习惯抱着东西才能安睡,你的手借我抱抱”
“这不好吧…”林曦一脸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试探着问:“要不给你个枕头?”
“太大。”
“衣服?”
“硌得难受。”
“那被子?”
“我习惯抱着匕首。”
“………”
“匕首我就不抱了,毕竟你睡在身旁,万一晚上我夜游症一犯,拔了刀随意乱挥,容易伤到你。”
说罢,狡黠无辜地看向某人。
苍天啊!林曦瞬间泪流满面。
她现在夺门而出来得及吗?
现在跑去告诉黎婆真相会不会太晚?
她想后悔可以不?
她知道得太多了,容易遭人杀人灭口啊喂!
可她现在不能啊,黎婆若是知道,那就是一尸三命。
林曦欲哭无泪,更加想把手抽出来立刻消失不见。
顾怀舷哪能让她轻易逃脱,倾身过去,小声在她耳畔低语:
“乖,闭眼睡吧!莫再乱动了,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那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间,滚烫得她耳根更红了。
林曦触电般僵住身体不敢再动弹,手也不敢再抽了,就由他这么握着。
顾怀舷缓缓合上双眼,抿着笑意呼吸渐沉。
他是安然入睡了,可这让她如何入睡?林姑娘死死瞪大双眸,死命盯着近在咫尺的俊美侧颜生无可恋。
高挺的鼻梁,性感微翘的桃花唇,刀刻般俊美的轮廓,这样安静沉睡的美男子,确定不是来考验她的忍耐力么啊!
苍天啊,谁来救救她!
林姑娘无比煎熬的夜晚这才刚刚开启。
雪夜漫漫,夜色缭绕,皎洁的弯月挂在半空,月光洒在皑皑白雪上,从窗户细缝透进几缕柔光,照在窗边案桌上。
万物沉寂,林曦不知何时已经闭了双眼入梦会周公,沉睡中的顾怀舷听得身侧之人呼吸沉稳均匀,缓缓张开了深邃明亮的双眸。
第52章 你要负责
第二日清晨,美梦中的林曦呵呵嗤笑两声,悠悠醒来。
她昨晚梦到了海底捞,正和一帮小姐妹把酒言欢,看帅哥美女,谈天说笑。
不想脖间传来一阵瘙痒,她挠了挠,醒了!
入眼是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她的下巴正顶着一颗脑袋,脖间枕着一张俊脸,那滚烫的呼吸吹在她脖子间,吹得她痒痒的。
此刻她正双手熊抱着一颗头,双腿紧紧压在一个健硕的腰间上。
林曦眨眨眼,待神志清明,低头一瞧,差点没把怀里的人一脚踹下去,吓得她魂飞魄散往后退。
她哑口失声,伸着纤纤玉指指了某人半天。
“醒了?”顾怀舷揉揉惺忪的双眸,一脸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枕着头微微一笑,如星辰璀璨般耀眼。
“夫人昨夜可安眠?”
“我......你什么时候,那个....到我怀里来的?”
“嗯?”长长尾音一拖,顾怀舷侧过身,微微弯起修长的双腿,枕着脸无辜地问:“昨夜不是夫人自己滚到我这边来的么?我可没动。”
林曦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瞧,好家伙,那卷被子不知何时早已被她踢到了身后的里侧,而这位主已经被她逼到了床沿边,再稍稍往外一动,就真要跌了下去。
她傻眼。
“昨夜你翻身过来,一把将我抱住,我扯都扯不开,你还手脚不安分的在我身上.......”
“停!”林曦赶紧叫停,她不敢再听下去,生怕听出个什么好歹来。
“嗯。”顾怀舷懒懒轻笑道:“你昨夜把我睡了。”说罢,还一脸深情款款望向她。
“不是!??”林曦慌乱:“什么叫我把你睡了?没有的事好吧,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休得胡言乱语污蔑我。”
林曦坚决抵制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我们做了夫妻该做的事!”
“没有,别诓我,我们衣服都没脱,你别乱说。”
“可是你把我抱了,亲了,啃了,还摸遍......”
“没有,我对天发誓,绝对!!!不可能!!!”
“你看。”,顾怀舷撩开脖间里衣,露出一个红印子给她看。
苍天,林曦两眼一黑,直想晕死过去。
她昨晚啃鸡脚脚啃得可起劲了,难道啃的不是脚脚,而是.......这位?
她想死。
可是就算啃两口,也不是那种事,她只是睡着了,做梦,把他当鸡脚了,当她三岁孩童好诓骗呢。
林曦清清嗓子,淡定地起身去捞外套,一边套外衣一边教他夫妻之事:
“国舅爷!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并不一定就是做了夫妻该做的事,明白吧,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夫妻之事呢,是要水到渠成,宽衣解带的,你看我们两个,衣服都完好无损,哪里是做了夫妻之事的样子?”
“再说了,你莫不是忘了,你身上的蛊毒,所以~莫要担心,莫要慌乱,知道不?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
嗯!不就抱着睡了一晚,她是女的,是她比较吃亏。
顾怀舷噙着笑意,眼中深不可测,弱弱问道:
“我们这样不算夫妻之事,那怎么样才算夫妻之事?”
“自然是两个人......额~”
林曦险险刹住车,仰起头,差点没把屋顶瞪出一个大洞来,她心虚地回道:“那个,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会知道。”
“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这样不是夫妻之事?”
“当然不算啦,那些画本上......”
说漏嘴的某人快速捂了嘴,脸上立刻飞上一抹红霞,赶紧低下头溜下床,别过身不敢看人,佯装镇定地梳理秀发去了。
还说没看,胆子是真不小,顾怀舷眸色一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