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让:会议第三天下午结束,有晚宴,可能凌晨回家,勿等。】
【文砚修:收到(ok)】
沈让发了个狗狗无语的表情包过去,虽然很可爱,但发过来就代表沈让此刻的心情。
【文砚修:很快就结束了,你再忍忍(玫瑰)(玫瑰)】
【沈让:嗯……】
感觉还是一副很无语的样子,文砚修偶尔也捞不动沈让心里的那根海底针。
可能……可能不是普通的针,是定海神针,以后会变成特别粗特别大的金箍棒。
【文砚修:你今天没开车吗?】
那辆奥迪,suv,揽胜什么的都在车库里,盲猜没开。
【沈让:没有,方南嘉送我过去的。】
方南嘉比沈让还能喝,文砚修不太放心。
【文砚修:记得叫代驾。】
【沈让:他喝得烂醉就不回了,我打车回去。】
文砚修心猿意马 ,想在沈让面前炫一炫车技,毕竟简柠夸他很厉害,连老徐都说看不出来他开车这么舒服这么稳。
【文砚修:我想开车接你回来。】
【沈让:不行。】
【文砚修:我学会了。】
沈让的电话打过来了。
文砚修莫名有些紧张的接起:“怎么了。”
沈让的嗓音沉沉的,带着一丝不爽:“什么时候学会的。”
“就这两天。”
“谁教你的。”
“简柠,我请她吃饭了。”
“……嗯,很有礼貌。”
文砚修抿唇一笑:“那我来接你吧。”
沈让那边沉默了几秒钟,随即回道:“我把地址发给你。”
文砚修收到地址,查了下导航路线,开过去要一个小时,还是挺远的。
他只能先回家,喂了狗,又吃了饭,在客厅里坐不住,想着早些过去,便出门了。
会议的晚宴走的还是那些流程,沈让在今天的讲解出尽了风头,酒也喝得多 ,他并不是千杯不醉,差不多到顶了,方南嘉笑嘻嘻的帮他挡酒,以免他兄弟在现场发疯,一发不可收拾。
上次见沈让喝醉了还在国外读书,方南嘉去找他玩,那叫一个六亲不认,碰都不给碰,问又不给问,对方南嘉说了一晚上的:“滚。”
真是噩梦。
在他们眼里,方南嘉跟沈让就是一个队伍的,灌谁不是灌,方南嘉的酒量要比沈让好,他喝着喝着使了个眼色悄悄的说:“你去透透风,找个机会溜了吧。”
之后标书文件的事情还得都靠着沈让,方南嘉得护住他。
沈让瞥了他一眼:“知道了,快死了记得通知我。”
“……”这人又开始发酒疯了吧,方南嘉眼角抽搐,“通知你干啥?!”
“帮你打120。”
“……我谢谢你。”
文砚修不知道沈让什么时候结束,在沈让提供的预估时间内提前开车过来,他把车停好,自己下车周围走一圈。
晚宴开在酒楼大厦,周围的建筑物陷入一片黑暗中,比风还安静。
再靠近些,才能从透着光的窗户感受里面的狂欢灯影,他对这些真的没什么兴趣,也不是吸引他的光,能让他抬头望着的,无非是沈让在里面。
文砚修拢了拢外套,他没有邀请帖,只能在外围步行,靠近后花园的后门楼道时,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
文砚修低下头快速走过,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停下来,看着那灯光朦胧下的影子。
小心翼翼的叫:“沈让?”
文砚修等了会儿,对方没回应,但他很确定那个是沈让,早上亲手挑选,又系好的领带怎么会不认识。
文砚修没听见应答 ,刚要走上前,沈让开始动了动,斯文缓慢的走了两步梯级,因为还站在台阶上,姿势随意,眼神是自上而下的看过来,带着审视,慵懒,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很陌生的眼神。
文砚修咽了咽,嗅到空气飘着浓郁的酒精味道,感觉他喝了不少。
文砚修问:“喝了很多吗?是不是喝醉了。”
沈让没有回答他,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文砚修想了想,很缓慢但温柔的说:“我来接你回家的。”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沈让的心弦,四指散漫的拨弄,发出绵长厚重的弦音。
他下来了,站在文砚修面前。
沈让皱眉,不可理喻:“太晚了,我等你很久了。”
现在还不到十点,文砚修其实还来早了。
“……”文砚修心想,不能跟醉鬼计较,而且他还挺好奇的,毕竟没见过沈让这么臭的脸。
他伸出手,沈让强硬的命令道:“停。”
文砚修僵住不动了。
沈让冷冷的看着他:“不可以碰我。”
防备心好强,文砚修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两方僵持对峙了一会儿,沈让非常不满的皱眉:“我说不可以碰,你就不碰吗。”
“我担心你会生气。”文砚修犹豫片刻,不太确定的伸出手,勾住沈让的手指,发现对方还是一张臭脸,但没有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文砚修得寸进尺,慢慢的渗进去,握住他宽大干燥的手掌。
不知道沈让在冷风中站了多久,掌心都是凉的。
握好了,沈让高贵冷艳的开口:“我们结婚了,你不是别人,我不会生气。”
有理有据,逻辑清晰,文砚修觉得有点好笑:“嗯嗯。”
怎么会有人喝醉了这么别扭……像炸毛了一样,文砚修弯着眉眼看他,小心翼翼的问:“那我可以抱抱你吗?”
沈让低眉,似乎在考虑这件事可行性,高速运转的大脑,酒精模糊了很多事情,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因为酒精一下子全部清空,只剩下文砚修这三个字,但还不够,要更多。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可以抱我。”
“好的。”文砚修整理外套,稍微正式点站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沈让不假思索:“会喜欢我很久吗?”
文砚修一愣,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会。”
沈让稍有满足的张开手臂,大发慈悲的口吻:“抱吧。”
文砚修还是觉得很好笑。
沈让享受着文砚修扑过来的怀抱,像揉进骨子里的密不可分,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无比贪恋此刻的缱绻旖旎。
想到刚见面时文砚修的冷静自持,想到提出结婚的是自己,想到他们相敬如宾的相处过程,过往的画面一幕幕呈现上来。
文砚修被抱得呼吸不顺,稍微挣扎了一下松开距离的看他:“我们回家吧。”
昏暗朦胧的光照在文砚修脸上,五官干净清隽,透着一种儒雅的害羞。
沈让冷淡的说:“不是还早吗,回去干什么。”
文砚修清楚不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你很累了,要回去睡觉。”
“什么觉。”
“……”
明明是挺正常的对话,从沈让嘴里过滤出来好像变了味道,文砚修想了想,还是不往这方面带过去:“你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沈让拽着他的手掌,边捏着边朝他靠近,压迫感很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让靠的很近,只要文砚修稍微仰头就能碰到嘴唇了。
文砚修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关于睡觉的问题,只能装傻充愣:“什么问题?”
沈让垂下眼皮,面无表情的点破:“你继续演。”
第61章 知道了,你喜欢玩
文砚修被他说的一阵心虚,这㑲楓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不由得看向沈让,试图在沈让的脸上看出什么。
很可惜,失败了,因为喝酒的沈让的脸色又冷又臭。
沈让在盯着他看,面无表情的,看上去好像在生气那样,但其实他也没生气,文砚修细细回想了一下,上次见清醒状态下的沈让露出这样的表情,貌似是在咬他的时候,咬得还很疼。
文砚修知道这样会留下痕迹,衣服摩擦的时候会带着很奇怪的感觉,但是他一想到是沈让留下来的,他就高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