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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这个姿势五分钟后,沈让稍稍移开点距离,文砚修乖巧的闭着眼,睫毛很长,眼角有几分湿意,头倚在沈让的臂弯处。
沈让眼眸深黑的映着他的脸,低头在他下颌处轻轻咬了一口,接着把人放在床上。
他缠着腿坐在床上,看了眼文砚修裤子的地方,湿了一小块布料。
沈让下床拿了条新的裤子给他换上,换好后给他盖上被子。
他自己从抽屉拿出一盒烟,撩起一根烟走出房门,刚下楼就看见岩岩趴在楼梯口的地毯上,见到他就直起身,晃着短短的尾巴走过来。
大半夜不睡觉,有房间不去,要在客厅吹风,沈让骂他:“你看起来脑子有病。”
岩岩叫了一声。
沈让吐出一口烟,多了几分痞性:“别吵,你妈在睡觉。”
岩岩四条超长腿在沈让附近绕来绕去,仰着头看他,呜了一声。
沈让好笑的看着他,摸着他的头,想起什么似的:“我高中倒是也想养一只杜宾。”
说着,他忽然沉默了几秒,眼睛看向二楼卧室的方向。
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巧合。
第二天一早文砚修是被沈让拉起来的,当然这种情况差不多每天都会发生,只是这次多了几分羞耻感,文砚修在用被子将自己的头给包起来。
昨晚的记忆啊,记得清清楚楚,太尴尬了,尴尬到要凿个地洞钻进去。
“砚修,我数到三。”沈让冷淡的声音响起。
文砚修一动不动。
“一。”
文砚修将被子在自己脸上扒拉下来,露出一双眼睛,没什么底气的说:“早。”
国庆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正好是周一,要升国旗,文砚修穿好正式的衬衫跟裤子,梳好头发,又是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
桌上已经备好了早餐跟牛奶,经过客厅时,文砚修眼尖的瞧见桌上放置了一个外表崭新的烟灰缸,里面已经脏了,几个烟头文砚修看不太清,但看着挺多的。
文砚修虽然不太乐意提起这件事,但还是关切的问道:“你昨晚抽了多少。”
沈让咬着吐司,理直气壮:“有一半是岩岩抽的。”
文砚修:“?”
他察觉到沈让不愿意说实话,于是放低了声音:“我不会说你的 ,昨晚毕竟……情况特殊,但平时还是要少抽 。”
沈让嗯了一声:“下次不抽烟,就要麻烦文老师了。”
一时间文砚修还不太明白这个逻辑,稍后才反应过来,他抓着牛奶盒,紧张的应了下来。
沈让看了他一眼,提醒道:“牛奶漏出来了。”
说着,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文砚修强壮镇定:“谢谢,我去洗个手。”
沈让看着文老师同手同脚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声。
还是沈让送他去学校,因为早上出了点意外,比平时迟来,校门口已经很多学生涌进来了,值日生跟主任在门口检查校牌校服。
文砚修有些紧张下车,扭过头对他说:“路上小心。”
“嗯,进去吧。”
假期过后第一时间就是检查作业,国庆后就又是开学以来第二次月考,文砚修负责带二班跟三班,班级数学排名里每次都被七班压一头。
“把试卷放在左上角,我一个个检查。”
同学在下面大气不敢出一声,窸窸窣窣的将数学试卷放在左上角,文砚修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有个别同学正在假装找试卷的同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文砚修把没做完作业的同学名字记下来,回头去办公室找他做大题。
文老师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找人一起刷大题。
检查完后,他走到讲台上,“以小组形式讲题,每一组分一道题,从选择题开始,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准备。”
现在的天气,风吹来还是有些凉意,出门时沈让非要让他穿外套,现在教室里闷得不行,文砚修只好脱下,将里面的衬衫挽起来,解开两颗扣子,看着潇洒了许多。
一上午四节课就这么过去了,文砚修回到办公室时,脸色都憔悴了,徐老师作为班主任,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假期综合征啊,真难搞这群孩子。”
文砚修笑笑:“我们大人都不习惯,小朋友就更难了。”
文砚修在倒热水,从背后看去,衬衫剪裁合体,肌肉绷紧,窄腰长腿,看着身材漂亮了不少。
徐老师说:“我倒是发现你好像,壮了不少……也不算壮吧,应该是胖了。”
文砚修端着大茶杯说:“我没胖,体重跟之前一样,不过最近在健身。”
“这么突然,你跟温老师有共同话题了。”
“嗯,我丈夫带我一起的,他喜欢。”文老师觉得沈让喜欢的都是好的,虽然他更喜欢躺在床上不动。
“那这次运动会你跟温老师pk一把。”
文砚修:“……你开玩笑吧,老徐。”
“教师运动会反正也是给孩子装装样子嘛 ,每年都是温老师出风头,今年怎么也得拿个奖。”
文砚修无话可说:“我还不一定参加。”
“那不成,我们这里老弱病残孺,也就你还算个青年,你不去,基本全军覆没。”
文砚修要被他笑死了。
不过运动会往届都是开在十一月中旬,离现在还早着呢,文砚修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比较担心的是下周的月考。
下午文砚修给二三班安排了测验,晚自习值班的时候,他坐在讲台上批改试卷,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初三住宿,十点下课,沈让的电话是十点零几分打来的,时间刚刚好。
“下课了吗?”
文砚修嗯了一声。
“我去接你。”
“好。”
起身的那一刻,文砚修拍了拍的后腰,心想着,看来他也可以加入老弱病残组了。
从办公室走出校门时,文砚修已经表现得很正常了,结果刚上车 ,沈让一个眼神看过来:“很累?”
“嗯,有点。”文砚修皱皱眉,“锻炼还是有效果的,平时这样的话,我腰就废了。”
沈让懒洋洋的反问:“那你还偷懒。”
文砚修默默地看着别的的地方,试图解释:“……这是人类的本质,特别是男人的。”
沈让不说话,手伸过去打算帮他按一下,文砚修小心的避开了,含糊的说:“那地方很敏感的。”
沈让只好收回手:“安全带。”
接下来的一周,文砚修开始忙碌起来,假期遗漏的要补,领导的琐事要做,还要一次外出学习交流,一去就是一天。
到了周六那天,文砚修睡了个懒觉,下午就得去健身房泡着,沈让的大概意思是,不要半途而废。
只是沈让中途接了个电话出去,回来时揉了揉文砚修的头发说:“你先做几组,我三点回来检查。”
文砚修玩着手腕的腕带,茫然的问:“怎么看,这里有监控吗?”
“当然有。”
文砚修突然觉得他们平时在这里运动都会有监控盯着,竟然感觉到一丝羞耻。
“文老师,不要被我发现你偷懒。”沈让的语气充满了惩罚的意味。
文砚修抿唇,就这么看着他。
沈让直接在休息室把衣服换了,扣上皮带出门,文砚修坐在跑步机上,对他挥挥手。
沈让下楼时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呆死了。
健身房一下子就空荡荡了,文砚修坐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站起身,面对满室的器材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好想躺着。
特别是沈让不在,文砚修兴趣直接为负数。
但他还是按照沈让的要求做了,一组,两组,然后他不想动了。
三点回来,他先去躺着,两点五十九分再起来。
三楼的休息室很简陋,没有床,只有一张沙发,文砚修平躺上去,放在身侧的手会不够位置而垂下去,他只能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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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回去是参加签约仪式,对方安排在周六是因为实在没时间,签字交接完成,到送走客户,这个过程还用不到半小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