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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嘉坐在椅子上:“爽,接下这个之后,我有脸回家了。”
“角落放着的是什么?”
方南嘉看过去,语气平常:“客户送来的特产,鲜牛奶,就两箱。”
“给我拿一箱。”
方南嘉倒是无所谓的,只是非常不解:“你不是不喝这玩意吗?”
不仅不喜欢喝,闻到那股味都嫌弃的不行。
“砚修喜欢喝。”
方南嘉受不了了。
沈让拎着一箱鲜牛奶回家,第一时间先摸狗,第二时间换鞋洗手,第三时间煮牛奶。
沸腾之后那股味道从小锅里飘出来,沈让稍微离了几步远,但没什么作用。
煮好了关火放凉,他才上三楼,健身区一眼过去,只有冰冷的器材,没有人影。
沈让的目光移到休息室的隔间,边扯纽扣边走过去。
休息室的门有了些许动静。
听到沈让开门进来,文砚修睡得太僵硬,没力气起身,只是把头的方向换了个位置,在手臂间露出一双又黑又湿的眼睛,疲累的看着沈让换衣服。
沈让胸肌很饱满,侧面看过去的线条很自然,沟壑分明,紧实的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轻轻起伏。
沈让解开扣子,抽出皮带,慢条斯理的在手上绕了几圈,注意到文砚修的目光后,他抬脚走过去。
文砚修垂着眼,将头扭到沙发那边,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沈让居高临下的看着某个正在偷懒摸鱼的文老师,用绕在手上的皮带在臀部接近大腿的地方,不轻不重地啪了一下。
被打的地方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钻大脑深处,文砚修抓着枕头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体内感觉到一种陌生隐秘的刺激。
沈让语调散漫的说:“去洗个澡,给你煮了牛奶。”
文砚修侧趴着,抓紧抱枕,嗓音干涩低沉的嗯了一声。
沈让说:“听不见。”
文砚修缓慢的扭过头,眼角磨着衣服泛起了一抹嫩红:“知道了。”
第36章 镜中吻
文砚修鼻子动了动,空气里飘着一股浓郁带点腥味的牛奶,确实是他喜欢的。
他趴着的姿势换成坐在沙发上,余光瞥见沈让手上的皮带,刚才就是拿这个东西打了他一下。
文砚修当然不会主动问为什么要打他,问了的话,会给沈让教训他的机会。
逃避错误也是人类的本质。
文砚修低下头,心理建设几秒后,抬起眸问他:“为什么突然会有牛奶。”
沈让套上背心,没什么语气的说:“从天上掉下来的。”
文砚修:“……”
沈让走过去,从文砚修后领处将手探进去,“都没出汗,还要洗澡吗?”
文砚修摇摇头,他确实没怎么运动,汗也不多,就不浪费水电了。
“那就把牛奶喝了。”沈让陪着他下楼,看样子好像只是上来换件衣服。
哦,也不对。
是来检查他有没有乖乖听话的。
很可惜,并没有。
文砚修进了厨房才发现沈让煮了满满一大锅,因为放着有点时间了,上面开始凝着一层薄薄的奶皮。
太多了,文砚修一个人喝不完,他从消毒柜里拿出瓷碗,转脸看向沈让,打算问问你要不要尝一口,结果,下一秒文砚修闭嘴了。
因为沈让看起来一脸我要吐的表情。
文砚修手一抖把碗里的牛奶拿在手里,一点一点的抿着喝,每喝一口表情都放松很多,是一种非常享受的状态,偶尔还会舔舔唇,接着再喝下一口。
沈让没发现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专注,直到文砚修的眼神看过来。
他才稍微收敛一些。
“岩岩好像也不太喜欢这股味道。”
沈让嗯了一声 :“有狗陪我了。”
文砚修愣了一下,“我也可以陪你。”
“所以我也在陪你。”沈让看着他说,“我拿回来,就是为了让你高兴的。”
文砚修差点把碗盖在自己脸上。
后面一段日子,文砚修几乎都在喝鲜牛奶的日子度过的 ,每天早晨,赖个床,被沈让强制叫醒,接着下楼就有一碗放温的牛奶。
直到喝完了。
沈让给他系安全带,轻描淡写的说:“奖励结束。”
他的语气非常的平淡,跟往常无异,文砚修看了他半天,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是因为我这几天有好好练习吗?”
虽然文砚修对沈让的话深信不疑,但也不至于完全丧失逻辑与自我判断能力,他说:“反正你也不喝,就算我偷懒,也是我的。”
沈让夸他:“这么聪明。”
文砚修耳朵尖红了,哪里聪明了。
他夸回去 :“你也很聪明。”
沈让忍不住笑了。
校运会的通知发下来后,徐老师将报名的任务交给体育委员,务必让班里的同学积极参与,吴老师这边也在忙这些事。
老师这边收到的也是一份报名项目参加表。
文砚修思考着要不要参加。
“文老师,还是跟去年那样报名一千米吗?”
文砚修顿了顿:“我先考虑一下。”
那老师一下子瘪嘴:“我的天,你要是不参加,难道要老徐上吗,我怕他风湿关节发作。”
文砚修细数了一下,他们这群二班三班的老师们,女老师有别的参与项目,文砚修排除在外,男老师的话,貌似就他一个比较年轻的,其他都是很有资历。
他要是不参加确实有点……
老师问:“还是一千米吗?今年要不要试点别的项目。”
文砚修摇头:“一千米吧。”
“好吧。”
那老师解决一件大事后,有心情聊天了:“文老师怎么老选一千米,其实标枪跟跳高也可以吧,我们老师选择的项目又不多,大部分挺轻松的。”
跑步反而是所有选择里最累的一项。
文砚修的理由很简单:“我不会。”
那天报名之后,文砚修只要一有空就会在操场附近慢跑,大课间也会陪着学生一起跑,以至于没有准时下班。
沈让电话打来的时候,文砚修还在稍稍喘息:“我一会儿回家。”
“你在干什么?”
“跑步。”文砚修稍稍偏过头,“我回家再跟你说,学校里不好打电话。”
“嗯。”沈让多加了一句,“我去接你。”
沈让最近养成一个习惯,会在车里放几瓶牛奶,在文砚修上车之后,会戳好吸管递过去。
“教师运动会?”
“嗯,学生结束后就是我们的,不过项目不多,我参加了跑步。”
不知为何,沈让下意识问:“三千米?”
文砚修笑了笑:“我们没有三千米,是一千米。”
其实选跑步的原因有很多种,但还是因为沈让,那时候高中校运会,沈让两年都选了三千米,文砚修就跟着选一千米。
习惯了,就没改回去。
体育老师这些天跟吴老师一块带着二班的人排练开幕式,以至于牺牲了几节课的时间。
文砚修也不是没有被调课的时候,倒也不太介意,只是觉得被打乱了计划有些麻烦,特别是初三这种特殊时期。
校运会一共三天,从周五开始,一直到周日下午结束,这三天学生是自由的,出入不用请假,住宿的也可以睡懒觉,校门完全开放,家属只要在保安处登记车牌号就可随意出入。
沈让在最后一天过来了。
吓了文砚修一跳。
“你怎么来了。”
“看你。”沈让言简意赅。
这是沈让第一次来学校找他,也是徐老师他们第一次见沈让。
“可以啊,文老师,藏宝呢。”
“文老师,你跟你老公好配啊。”
有人在徐老师的耳边说:“比你之前介绍的那几个要好。”
徐老师哎哟一声,我怎么知道文老师眼光这么高。
当然也没有叽叽喳喳多久,学生校运会最后一个项目要准备检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