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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为什么他要睡这么死啊……有那么累吗,文砚修突然从这一刻开始下定决心要好好锻炼身体。
晚餐是方南嘉送过来的,他跟客户喝了个下午茶,打算来顿晚餐,结果沈让提前跑路了,就剩他一个人吃饭没意思,索性去酒店打包送来一块吃。
饭桌上,方南嘉严肃的说:“自从结婚后,我发现你变了。”
沈让慢条斯理的扒米饭:“晚上我改完图纸给你送过去。”
方南嘉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谢谢老板。”
文砚修暗中观察,发现他们的相处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文砚修忽然问:“你不会画吗?”
方南嘉也是学计算机的:“我会啊,但是客户指定沈让来做,我有什么办法。”
甲方爸爸钟爱看脸,方南嘉长得不差,俊秀小哥那一挂的,但人家就是喜欢惊艳大帅哥,特别是沈让老摆出一张禁欲脸,搁谁谁不喜欢。
文砚修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沈让还说他容易招人,结果他自己比他更甚。
沈让看了方南嘉一眼:“闭嘴。”
方南嘉白了一眼,太神经病了。
吃完饭后,方南嘉美滋滋的拿着一份资料,美滋滋的拿走一袋外卖饭盒的垃圾,美滋滋的上了车,美滋滋的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文砚修实在没见过这等狗腿的行为,问道:“你们的新项目体量很大吗?”
沈让揽着他的肩膀往回走:“不算很大,但这次利益是三七分成,我们七。”
文砚修没这个概念:“多少?”
沈让比了个五。
文砚修没见过这么多钱,不过他很好奇:“你能分到多少 ?”
沈让还是不说话 ,比了个一。
文砚修看他的眼神顿时不对了。
怪不得越临湾说全款就全款。
文砚修不禁思考,他是傍了个大款吗?
沈让慢悠悠的反问 :“结婚都几个月,才想起查我户口吗?”
有钱人大概都是很自信的,文砚修忍不住说:“那你应该像我的学生那样,填详细的表格。”
沈让招收不误:“应该的,老师什么时候让我填,我就填。”
文砚修无话可说。
临睡前,文砚修检查过沈让腰腹的淤伤,还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一大片,沈让却不觉得疼。
文砚修不太信:“我戳一下会怎么样。”
沈让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会硬。”
“……”文砚修将他的衣服下摆放下。
那天之后,只要沈让有空,都会拉上文砚修去楼上健身房锻炼几组简单的,一开始沈教练会给他制定目标,再根据情况来调整。
文砚修很难适应,偶尔还会偷懒,比如沈让不在的话,他就只是带着岩岩在外面溜一圈,今天的运动量达标。
临近假期结束,七号晚上初三开始上晚自习,没有轮到文老师,所以这天没什么事做,但很多公司在这天已经开工了。
文砚修除却上班,平时休假的生活方式乏善可陈,好友只有一个简柠,其余时间就是陪狗。
现在结了婚,其实也差不多。
文砚修一想到明天早上就要上班,有种烦躁又恐惧的感觉弥漫在心头。
逃避上班应该是每个打工族的本能吧。
他躺在沙发上,用抱枕捂住自己的脸。
岩岩走过来,跳在沙发边,很自然的窝在文砚修旁边的小角落里。
看人没反应,用腿踩了踩文砚修的肚子,重死了,文砚修不跟狗计较,晃晃悠悠的上二楼。
刚要上床,手机就响起来了。
“沈让?”
“现在有空吗?”
“有的。”
“书房第二格抽屉在有一份印着公司盖章的文件,麻烦你帮我拿过来。”
文砚修:“好。”
“打车过来。”
“嗯嗯。”
“想吃什么?”
“都可以。”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文砚修不知道要不要挂电话,犹豫问了一下:“还有别的吗?”
沈让貌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事了,路上小心。”
“好。”
挂了电话,文砚修缓慢的意识到沈让的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难懂。
沈让书桌下面的抽屉都是没锁的,大概不是很重要的文件,找到后,文砚修在手机软件上打车。
路上看了眼时间,十一点,赶得及。
来到公司后,大概是沈让通知过前台,小姐姐接过他的文件就送上去,另一个小姐姐给他倒了茶直接让他在沈让的办公室里休息,今天有客户过来,沈老大还在开会。
差不多十二点,沈让才结束会议,他送走客户后,返回去跟文砚修去吃饭。
吃完饭,沈让依旧在看资料,文砚修哪也不去,就坐在另一边的小沙发上看他。
沈让忽然看过来,眼皮微微垂着,稍微掀起来一点褶皱有两三条。
文砚修看着他的睫毛:“不午休吗?”
“没有这个习惯。”沈让问,“要是太无聊,可以先回家,我今晚不加班会早点回去。”
文砚修摇摇头:“我就这样看你,应该不会打扰你吧。”
沈让笑了一声 :“不会。”
他的眼皮垂得很低,看不仔细以为他在睡觉。
文砚修踟蹰片刻,看着沈让一口一口的灌咖啡,又瞥见烟灰缸里好几条烟蒂。
他走过去,伸手点了点沈让的手臂。
“你累了,休息会儿吧。”文砚修这话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沈让稍稍一愣,他是人当然会累,不过很少人会这么过问,因为沈让看起来就是个不太需要别人关心的人。
沈让不说话 ,文砚修心里没底,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
“我只是建议……”
话还没说完,文砚修感觉手臂被人抓住,整个人歪了一下,失去重心跌坐在沈让的大腿上。
文砚修心脏剧烈一跳,紧张的双手握紧拳头抵在他胸前。
就着这个姿势,变成沈让靠在文砚修的怀里:“别动。”
文砚修耳朵都红了,调整一下自己颤抖的双手,轻轻地跟羽毛一样落在沈让的肩膀处。
但是没过几秒,沈让忽然抬起头,后背往后一靠,手在椅子下面调整角度,倾斜的角度不多,但文砚修顺着往下倾。
整个人沉沉的陷入沈让的胸膛处,两人的呼吸纠缠着彼此,沈让哑着声音说:“午休前要接吻吗?”
文砚修几乎没有一秒犹豫的说要。
上次在黑暗的房间里嘴唇相碰,让文砚修时不时回味,生怕是一场梦,他无法想象跟沈让的接吻的滋味。
但知道自己是渴望想要的。
文砚修坐在沈让的大腿上,小腹紧紧贴着小腹的姿势,嘴唇柔软的贴着,轻轻地摩挲,比上次要吻得更深。
文砚修眯着眼睛,顺从的仰头,生怯的想要探出湿润艳红的舌尖去触碰时,紧闭的门被人叩响,门外传来方南嘉的声音。
沈让按着他的后脑勺,吐着滚烫的气息说:“别管。”
文砚修推开他,艰难的说:“不行。”
他从沈让身上离开,稍稍整理衣服,克制着不去脸红,一本正经的坐在沈让对面的位置。
过程中沈让的视线未离开过,被迫终止的吻,欲壑难填。
最后沈让只能的移开视线,等文砚修整理好了,才对门外的人 :“进来。”
方南嘉推开门,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很快愣了一下:“班长,你怎么来了。”
文砚修礼貌的看过来:“没什么事做,过来看看。”
说完后,文砚修才反应过来,他本来就有正当理由——送文件。
方南嘉啊了一声:“这是上面下发的新政策,我看比较紧急,就送过来了。”
沈让嗯了一声。
“……”方南嘉觉得氛围怪怪的,又说,“你记得看,对了,上次杨总说有几个地方要提出意见,想跟你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