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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师紧张又认真的说:“我这是担心你,不是在开玩笑。”
沈让气息稳定,嗓音略微干涩:“我是在看你。”
文砚修一愣。
“余光瞥到,然后再看一眼……”
文砚修立刻站起身,又被沈让拉扯回来,坐下:“跑什么,你经常来我习惯就没事了。”
文砚修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些原因。
擦了药暂时不方便洗澡,在休息室里待着没意思,沈让套了件干净的背心带着文砚修去二楼健身区。
之前沈让说他身体素质一般,在讲台站久了腿酸,持久性不好等各种原因,后来沈让强制性让他去锻炼。
其实都是非常基础的,比起沈让平时的锻炼量来说,文砚修只能算是热身。
虽然不喜欢,但文砚修还是乖乖的做完一组简单的热身,整套下来,他已经开始发汗了。
沈让一直陪着他,自己也跟着做了,比起文砚修喘了几口气的状态,他很轻松,气息都没乱过一点。
后面文砚修实在是累了,想偷懒,在沈让做别的练习时,自己随便举举哑铃,顺便观赏沈让做举重的姿态,背肌的力量感爆发得非常强烈,观赏性特别强。
大概是注意到文砚修的目光,沈让一组昨晚下来,微微侧过头看来。
文砚修兵荒马乱的转移视线,但还是被发现了,沈让走过来,他刚做完剧烈的运动,脖子泛着红,出了薄汗,比平时的内敛冷淡多了几分野性。
沈让一手搭在他肩上:“再来做最后一组。”
文砚修眼睛一亮的看着他:“今天就结束了?”
没有听见回答,文砚修艰难的放下哑铃,仰头看他,说:“会很累的。”
沈让语调淡淡的:“你想回家做也可以。”
回家?
文砚修只会觉得沈让会变本加厉的搞死自己。
下一组做的是卷腹,文砚修看了眼器材,他经常在学校里见过,不就是仰卧起坐,他跟着做过,最好的成绩是一分钟内做五十个,而且是极速了,做完头都是晕的,腰也酸,后来就没这么尝试过。
“担心你看不见旁边的数字,我帮你数着。”沈让微微扬了扬下巴,“躺下。”
文砚修听话的躺下,眼睛盯着他看,沈让语气变得很温柔:“不计时,做够一百就停。”
器材是专业的,有固定住脚踝的地方,但沈让还是帮他按了按,指腹轻揉着脚踝凸起骨头的位置,不痒,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就是有些热。
一开始文砚修做的很轻松,一仰一卧间在沈让面前来回飘忽着呼吸,运动T恤下摆凌乱的堆在上面,露出一小截柔韧正在运动发汗的腰腹。
文砚修做到四十个就撑不住要喘气了,躺在器材上面,薄薄的腹肌因为呼吸上下起伏着,头发乱了些,脸颊因为发热而泛红,眼神有些迷乱的看着沈让。
文砚修皱着眉艰难的仰起来,喘气声在沈让的耳边更加的明显。
他丧着一张脸,额头抵在沈让的肩膀处,嗓音发黏的发出诉求:“我不行了……”
沈让呼吸有些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哑:“……好,不做了。”
站起来的时候,文砚修脑袋都是晕的,浑身也是热腾腾的,沈让带他去洗澡。
还是原来的休息室,休息室最里面就是冲凉的浴室,有两间,文砚修拿着干净的衣服进去,发现沈让逗留在厅里,疑惑的问:“你不洗吗?”
沈让冷淡的说:“我待会儿。”
文砚修不疑有他,“好。”
两人轮流洗完澡出来后,因为今天是会员日,所以沈让也不能走,又换了件新的紧身T恤,跟方南嘉带过来的人一块谈事情。
文砚修对他们的内容一窍不通,只能坐在不远处的自助餐区里,一小块一小块的吃着水果,补充能量。
吃着吃着,忽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切块的苹果还没放进嘴里,文砚修拿下来,疑惑的看向来人,一个年轻男人,不认识。
“你刚刚是不是在二楼健身?”
文砚修点了点头:“我刚才是在二楼,你找我?”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你教练的联系方式,我找他有点事。”
什么教练。
文砚修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说的该不会是沈让吧。
眼看着这男人期待的神情,文砚修的态度稍稍冷淡下来:“你找他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看得出来对方有些攻击的态度,眼睛一转,狐疑道:“你跟你教练该不会是搞在一起了吧。”
文砚修:“……”
“不过也很正常。”那男人似乎在回味什么一样,笑着说,“那腹肌,那腰,还有胸肌,特别漂亮,够带劲啊。”
文砚修抿唇:“……你可以不要说这些吗?”
没听见,那男人已经完全沉浸在兴奋当中了。
“看起来就很会,能把0弄得合|不|拢|腿的那种。”
文砚修:“…………”
第32章 办公室偷吻
沈让忽然微微侧过头来,视线似乎是在他这边打转的。
“我靠,他怎么突然看过来。”那男人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上前。
文砚修抿唇,“他结婚了。”
“啊?”
“如果是搭讪,你最好不要去找他。”
“……那你们?”
“你觉得呢。”
文老师有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偶尔会有种非常沉稳端庄的冷感。
那男人忽然收起了调笑的意味。
沈让那边结束谈话后,那个男人也讪讪的离开了,大概是觉得文砚修像个高知人士,自己在前面说了很多不营养的话,觉得不好意思,没脸继续待了。
所以沈让走过来时,文砚修还来不及收回自己身上的冷漠,直到肩膀被沈让轻轻搭了一下,就好像瞬间回到他身边,一下子变得柔软。
他变化得很明显,沈让是非常相信他的,但还是忍不住说:“看来以后还是在家里锻炼好了。”
文砚修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你是这里的老板吧。”
“你才来两次,就被人盯了两次。”
文砚修刚要解释说刚才那人盯得是你,但看着沈让的脸,他忽然就不想说了。
沈让给他拿了一盒牛奶在手里,捞起他转身要走了。
文砚修问:“谈完了吗?”
“嗯,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沈让牵着他的手走到电梯门口时,刚好看见那男的,他惊慌失措,连电梯都不等了,转身就走。
文砚修看了眼专用电梯口,空空荡荡的,可能是电梯坏了吧,所以沈让非要坐这部。
到了地下停车库,刚坐上去,文砚修才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好久没试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了,他已经不想动了。
一直到回家的这段路,文砚修无法避免的在车里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房间床上,环境变化的实在太大了,身上的衣服也换成睡衣,文砚修惊了一身的汗。
当时车里除了他就是沈让,可想而知到底是谁做的,但是……换衣服的话,应该什么都看见了。
不过看见就看见,沈让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文砚修还坐在床上飘忽不定,沈让把恒温水壶装满了水送进来。
恒温水壶是当时沈让坚持要买的,说是半夜渴了,也不用跑到楼下,比较方便。
沈让给他倒了杯温水:“现在五点了。”
文砚修再次震惊:“我睡了一个下午。”
沈让似笑非笑的说:“你太累了。”
文砚修感觉他的脸上的笑似乎说的不是你太累了,而是你太弱了。
他沉默着咬杯沿,摸着他们在店里买的情侣同款的杯子,弱弱的问道:“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
沈让瞥了他一眼:“不是,是岩岩换的。”
文砚修:“……”
沈让去书桌那边工作,文砚修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他们都结婚了,说不定以后也会做更亲密的事情,所以被看光了也没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