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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他整个人都敏感得过分,只能感受到纪淮弋微凉指尖的触碰。
实在受不了那样的逗弄,就不顾一切的牢牢抓住,不服气道:“你……你要做就做,你这……这样。”
闻喑强硬道:“特别没意思!”
纪淮弋听到这个特别没意思还轻捏了他一下,闹得闻喑又叫了一声。不过叫完后又很快捂上了嘴巴。
纪淮弋将他的手拿来,压了上去,盯着闻喑的眼睛,吻上了他耳朵。
“宝宝,没有人比你更纯情了。”
闻喑原先没觉得耳朵烫,这一吻过后,他甚至觉得要把自己烫伤了。
吞吞吐吐道:“我……明明是紧张!”
纪淮弋抚摸他的腺体,随后躺到他身边,他轻而易举将他抱在怀里,重复着他的话道:“嗯,紧张。”
闻喑不理解为什么纪淮弋突然就停下了,他疑惑道:“怎么了?”
“宝宝,我真的很爱你。”
闻喑莫名其妙,“我知道,但是你突然停下是什么意思?”
纪淮弋被惹笑,发狠的拍打了一下他,“我就没开始,是你一开始脑补,所以现在在你心里,我已经到哪一步了?”
闻喑睁大眼睛,恐惧道:“你没开始,你刚才……”
什么情况,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现在居然变成了主导者。
“纪淮弋,我不太服气。”
闻喑说完,不让纪淮弋抱着他,手臂挣脱出来。瞪着纪淮弋,然后像只义无反顾的狮子,“凶神恶煞”般冲着纪淮弋的嘴唇咬。
不过刚咬第一口就被制服,纪淮弋将他彻底翻倒过去。
闻喑的口腔终于没有刚才的干燥了,交织着数不清的频繁配合,让他情不自已地搂上了纪淮弋的脖子。
逐渐顺从他的指引。
…………
闻喑主动露出腺体,而纪淮弋只是温柔地贴上,再吻上他喉结的那颗勾魂痣。
闻喑感受着纪淮弋带给他的愉悦与舒适。
室外飘荡着絮状的新雪,室内仍然有淡淡的新雪味。
闻喑靠在纪淮弋的颈窝处,“淮弋好香。”
纪淮弋看着他迷乱的眼睛,从旁边的桌子上给他倒了半杯水,又扶他起来,“喝点。”
闻喑被不情不愿地扶了起来,又被不情不愿地喂了小半杯水。
他逐渐看清眼前的纪淮弋,却又很快让他抱,半委屈道:“你不是说了要标记我的?可是怎么一直不做呢?”
纪淮弋回搂,亲上闻喑的额头,“不急,可以等明天。”
闻喑似乎被说服了,安分了一会,随后又不安,“总是在等,我不想等了,我想今天。”
纪淮弋看着他,把他放回被子里,“不会让你等的,先好好睡一觉。”
闻喑安静了好一会,不知道是叹气还是在思考问题,“不用太担心我的。”
纪淮弋心脏被砸了一下,他的闻喑,聪明绝顶,其实什么都能感觉出来,其实什么都能知道。
但是此刻的纪淮弋不愿意讲太多的话,他只想抱着闻喑,轻轻柔柔地约定未来,“明天带你去实验室,带你去看新培育出来的种子,比上次还要让你喜欢。”
闻喑没有说话。
纪淮弋又在他的脖子上轻吻,“我不是不想完全标记,我们的时间很多,不着急。”
闻喑难受得想哭,“是你自己说不会受伤的,你怕什么啊,你现在畏畏缩缩,我都没有讲什么,你却先退缩了。”
闻喑越来越生气,不过脑子说着狠话,“现在不愿意,以后都别想了!”
纪淮弋不为所动,“明天带你出去走走,想去哪里都可以。”
闻喑心寒,却更心疼,顺着纪淮弋的声音回:“那我想去吃圻临市最贵的饭,去最大的动物园,再去趟展厅,包下整个会场!”
纪淮弋笑着应他可以。
闻喑别扭道:“可以什么!你就是不会过日子,你只会赚钱,不知道花钱的辛苦,你都不知道,我去买菜的时候,有些黑心人还以为我不懂,总爱诓我。”
纪淮弋跟着问:“那你怎么怼回去的?”
闻喑的想着他和纪淮弋的明天,放下了上一刻的纠结,“我只要跟一个人吵一次,他们就知道我不是外行了。”
纪淮弋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道:“明天包下整个菜场,让你去挨个跟他们吵。”
闻喑没好气地推了一下,“那我成什么人了!还包下整个菜场,你是个傻子吧,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纪淮弋继续道:“放冰箱。”
闻喑被纪淮弋认真地回复弄的想笑,“你故意逗我呢?那得是冰窖才能装的下吧。”
闻喑正声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
“像什么?”
闻喑瞪了他一下,随后又大智若愚地说:“像是那种一窍不通的废物霸总,大手一挥就要买下一个巨大的庄园,现在你居然为了哄我要包下整个菜市场。”
闻喑用力戳了戳纪淮弋的胸膛,“纪总!你可真行!”
纪淮弋笑着箍住了他的手,“庄园也不是不行。”
闻喑虽然表面气短,心里却被纪淮弋这么一说很开心,他皱眉躺下,“不跟你瞎说。纪淮弋,太败家!”
纪淮弋看闻喑真的闭上眼睛,低头去吻他的眼睛,又伸出一只手去关灯。
“晚安,小媳妇。”
熄灯的那一秒,闻喑的脸颊能感受到纪淮弋的湿热气息。
柔软的语气蘸取似真似幻的亲热,择出悦耳可人的静夜。
闻喑搂着他,却还是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他仍然胆怯,仍然觉得好像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
但至少从现在看,前路也并非渺茫又无助。他可以陪纪淮弋一起,去完成他的这场任务。
新雪的味道有安神的作用,闻喑慢慢在纪淮弋身边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窗帘还是拉上的。闻喑被一道光亮照醒,大脑一片空白。
他转头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纪淮弋不在?
闻喑很快下床,跑出卧室,一个人都没有。
下午两点?为什么会是下午两点??
闻喑的手臂突然变得特别没劲。
纪淮弋能去哪里呢?
闻喑的目光暗了下去,他揭掉桌子上的那张标签。
上面只有四个字:等我回来。
闻喑再也忍不住了,他把那团纸揉碎了,奋力砸向地面。
纪淮弋,你骗我做什么?
你说好的,今天要去包下菜市场的。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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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Chapter 86
上午六点三十分。
窗外是黯淡无光的,纪淮弋盯着面前的闻喑看了有整整十分钟。
他以为自己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以为自己会抱着闻喑缠绵悱恻。
但是到现在,他看到闻喑睡得很香,看到他呼吸地很轻,是放松的。
纪淮弋也在心底悄悄种下一颗安神的种子。
他突然记起这一切,其实是征兆。
这是他一个人的责任,这种事做了太久,从来都是只需要凭借他一个人就能修复残缺的。
如果借助太多的人,反而会适得其反。他不想让事情变得太过复杂,不需要谁的帮助,也不需要殃及无辜。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世界面临的一切极端都是一场无妄之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该白白遭受这么多苦难,他们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理应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们应该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到了现在,有的家庭因为当初滥杀无辜的实验而破碎,有的家庭因为无端的天气无家可归。
只是纪淮弋没想到会这么快,在他还为闻喑在他身边舒心的时候,就要考虑接下来的走向和最终的命运。
纪淮弋想来想去还是没为闻喑留在什么太多的东西,只是想让闻喑等等自己。
十点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