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1 / 1)

('

谢微白收回笑容,看鸣舟这态度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去同钟幸出门了。但总要找出些什么来弥补。

他慢悠悠地走上桥,鸣舟也跟着他。谢微白垂着眼皮看水里头浮浮沉沉的鱼儿,忽然问鸣舟:“我记着你很早就在谢府了,但我想了想很久有多久呢。”他摆出一副无知好奇的模样,鸣舟就轻易咬了钩。

鸣舟恭敬道:“奴才在谢府已是有十七年了。”

少年清亮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竟有这样久了啊,那想必鸣舟很清楚府内的各种事务?”

“府内事务原是夫人在管,后来就移到刘叔那儿了。我是不清楚的。”鸣舟微微曲着腰沉静地回答,但只有鸣舟自己知道自己多紧张,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谢微白哦了一声,接着就问到他想要知道的东西:“那东风园的由来你可知晓?”

“啊,东风园吗?”鸣舟不知道谢微白想知道这个做什么,但想着谢微白昨日就是在竹园,所以他就接着刘叔早日说的话,“我只晓的就是同你说的那些了。”

谢微白双手不自觉交握在一起,他知道鸣舟就算是知道更多也不会告诉他了。但还是问:“只有那些吗?”

鸣舟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谢微白对竹园的好奇越发浓重,无人打理还能长得这样好?绝对有问题。

他犹豫片刻还是预备去竹园,鸣舟这样跟着他,钟幸必然也能够看得见,自然不会现身。他们约好的事也就不能完成了。

钟幸自昨日进竹园休养,待的久了,也自然就察觉到一些东西。没有休息,就开始在园子里扶占爻卦找阵眼。他如今正在东南角的土地里挖东西,最后挖出来一个木质的黑盒子。

盒子是榫卯结构锁着的,上面还不知下了些什么禁制,不能被外力破坏。钟幸指尖一点,通透的妖力打在盒子上,随即盒子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隐约可以看得出是一个阵法一类的禁制。可以感觉到熟悉,但可惜了他阵法这方面学艺不精,是绝对打不开了。

钟幸叹息着摇摇头,这时候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姜旭,姜旭专攻阵法,如果他还在的话,想必这个禁制根本挡不住他。只是可惜了。钟幸心头泛起一股苦涩,终究还是没能撑过去。

真是应了那句话,逆天而为,不得善终。

但何为顺天,何为逆天呢?这天却没说过。

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几十几百年必有大灾厄,说他冷情冷意,但也有长久的安宁太平之年。这上天执生杀予夺,偏也正当好。

钟幸放弃了对这盒子的研究,他能感觉到在自己取出盒子后整个竹园的变化。近点的都已是一副无精打采的面貌,远一些的竹子恐怕叶尖都开始泛黄了。他摩挲了木盒片刻,终了,还是把木盒埋回原来的位置。

他抬手一挥,一旁垒起的泥土就洋洋洒洒落进了坑里,将那抹黑色吞噬。

意料之中,竹园在钟幸的动作后重新恢复生机。这盒子里的东西就是阵眼,破不了也不能破。那谢老爷到底是什么人呢?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钟幸低着眼沉沉笑出了声,所以啊,哪里会有简单的事呢。

这时钟幸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了竹园,而且有两个人。那可就不止是谢微白一个人了。

他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心想恐怕今天是不能带州夏出去了。

谢微白准备进竹园的时候,鸣舟还试探性地拦了拦:“到底老爷也说了不让进……”

谢微白突然开口:“你会告诉他吗?”

鸣舟一下子就哽住了,他是张嘴也不是,不张也不是。

谢微白冷哼一声,克制地偏开头不看鸣舟:“随你的便,反正对他来说我也不缺这一条错。”

说罢,谢微白头也不回地进了竹园。隔着石门,鸣舟就能看到里面的竹子青葱翠绿,长青如故。他想着谢微白就是这么进竹园了,自己只要守在外边就好了。只要他不同老爷说就是了。

小少爷的眼睛很像夫人呢。鸣舟坐在东风园的石门附近,有些失神地想着那个漂亮的女人,不过……只是较夫人来说,小少爷的眉角更锋利了些,也就显得凉薄了些。

不过这样的家庭,能长出什么正常人呢?鸣舟不知想到了什么,直直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往深处想。

--------------------

第18章 第 18 章

谢微白对于鸣舟没有跟着他进竹园,内心一片平静。反正他又不怕。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钟幸瞧见只有谢微白一个人进了竹园,他便也现了身,眼珠子骨碌一转就有了点子,他屏声走近谢微白,然后猛的用手虚虚遮在他的双眼前。

谢微白感觉到眼皮前袭来一阵凉风,眼前便就暗了下来,只余些缝隙透着点点光亮。他不用猜就知道是钟幸,况且还闻到了钟幸身上的气息,那是一股缥缈如烟的花香。谢微白脸上不自觉就带了些笑意,那些让他烦心的事他一下子全部都忘记了,只知道眼前的人。他伸出双手抓住了那只遮眼的手。

于是钟幸松松地挡在谢微白眼前的手轻松就被他挪开。谢微白转身笑的眼睛都弯了,他笃定地说:“我知道是你。”

像是为了强调什么,他又说:“我就知道是你!”

“嗯,州夏好聪明哦。”钟幸眼波流转,哄着谢微白,“今日恐怕就出不去了,那外面可有人在等你。烁乐还有好多你没见过的东西,真是可惜。”说着,他不住地叹息,神情瞧着也是低落的。

谢微白啧了声,故作老成:“没见过的是我,又不是你,哪里就见得你这样难受。 ”

钟幸垂着眼:“到底是原本约好的,况且你又没了书可学,这样你平日不是无聊的很。”

谢微白那一下就无话可说,无书可学,也无法出门。说不难受定是假的,见到了外面的喧闹人间,又怎么能忍受现今的冷清惨戚。只是不说,就好像那些东西隔着自己仍旧是远的,就还是那水中花、镜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钟幸忽然蹲下来,拿手帕拭了拭谢微白的脸,声音里满是安抚之情:“州夏这样委屈啊。”

谢微白有些怔愣地伸手摸了自己的脸,是湿的。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他还想了下为什么自己的脸上会有水呢?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哭了。

他怎么现在就哭了,怎么在他面前又哭了。谢微白心里难受的紧,想要赶紧擦光眼泪,然后告诉钟幸他没事。可是那眼泪越擦越多,他想要说话,可却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钟幸看着谢微白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脸,可那泪水像是决了堤,怎么也止不住。他那眼皮子也泛着红肿,声音还带着不住地抽噎:“我……我没事。”

钟幸想要靠近他些,谢微白却又转过身,背对着钟幸。他终于受不住跌倒,却没有跌到地上,钟幸接住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谢微白更是止不住眼泪了。钟幸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然后钟幸补充道:“我在呢,我陪着你,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孤独,因为我会与你一直同在。

谢微白脸靠在钟幸肩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容易才压住抽噎,却只是一个劲儿地说:“我没事。”

他抱着谢微白,感受着肩头一角的湿润。钟幸学着以前钟鼎的姿态轻声哄着谢微白:“好了,州夏,没事了。有什么委屈在我这儿说出来,我又不会生你的气。”

谢微白哭了有半阵,终于缓过来了。他抬起头,有些扭捏地看向钟幸。钟幸瞧着他哭了这样久,眼皮子同他刚哭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更红了些,没有太肿。

钟幸揉了揉他的脸,柔着声音声音问他:“这是哪里来的小花猫呀,可招人稀罕了。”

虽然眼睛看不出什么变化,但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糊满了泪痕。瞧着怪可怜的。谢微白听到他的话,悄悄红了耳根。他生硬地转开话题:“你蹲了这么久不累吗?” ', ' ')

最新小说: 穿越耽美小说当女配 前夫的魔盒 艳淞 再爱你一回 超凡学霸之诡异巡猎者 我在柯学世界当房地产大亨 被邪恶巫师诅咒以后 论反派是如何攻略作者本人的 追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