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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去烧饭,给你做梅干菜扣肉。家里的土猪肉,健康得很。”
顾翕瓜子嗑得脸酸,回了书房去工作。
他心思也没在画图上,反而脑子里时不时闪现出陵愿的脸,不然就是小拖油瓶。
就跟野蜂飞舞似,在眼前一通乱飞。
他画了半天没灵感,走出书房,去了陵和和的卧室,路过厨房里专心做饭的徐阿姨。
陵和和被陵愿逗猫似的,逗的乐呵呵。
傻东西。
吃饭的时候,徐阿姨照顾着陵和和,让顾翕和陵愿先吃。
又是两个人无言的面对面。
顾翕戳着米饭,看着陵愿安静的吃饭的模样。
他想,以后的陵和和,也会不会像陵愿一样。
他是希望像陵愿好呢?还是不像好?
陵和和要叫陵愿什么?
爸爸?叔叔?
他才十九岁,人生的三分之一都还没走到。
说是爸爸,谁会相信啊?
陵和和真惨哦。
徐阿姨说的没错,有妈没爹的。
陵愿的筷子突然顿住了。
看着和他夹同一个菜的顾翕。
“看我干嘛?”
顾翕发现对方在看他。
陵愿视线往下。
顾翕就看到两个人的筷子夹在一起。
陵愿抽了出来,夹了一根青菜。
顾翕喝了一口汤,结果太烫了,呛到。
徐阿姨听到咳嗽声,过来敲了眼,说:“这么大人了,吃饭还走神、连我们和和都比你乖。”
顾翕咳得满脸涨红,只觉得陵愿就是他的克星,不是被烫到,就是被呛到。
讲道理,一定是陵愿怀恨在心,在诅咒他。
陵愿吃了午饭,徐阿姨突然又说:“我下午要去外面一趟,小愿你能不能留下看着和和?”
“徐阿姨你这样频繁旷工我可是要扣你工资的。”
顾翕说道。
徐阿姨看了他一眼,说:“你就扣吧,照顾大的小的,我还不够累啊。”
顾翕被她堵得无语。
“我下午也在家。”
徐阿姨就很熟练的说:“要你有什么用,连个尿不湿都不会换?”
顾翕再次无语。
陵愿说:“徐阿姨,我下午约了人。”
徐阿姨听了,很夸张地问:“什么人,男生女生啊?这就糟糕了,我那个事儿啊很重要,必须要今天下午去办,要不然我带着和和一块去啊?”
“那我送你去,你要去哪儿?”
顾翕问。
徐阿姨撇了眼顾翕,又苦恼地看向陵愿,说:“很快的,就一个钟头。”
顾翕还想说话,被徐阿姨瞪了眼。
陵愿下午和费锦程约了去打网球,倒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大不了把时间推迟一点。
于是他说道:“徐阿姨你去吧,我留在这里。”
徐阿姨立刻喜笑颜开,夸陵愿真是好孩子,还说陵和和像陵愿,一样省心懂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夸自己孙子。
在出门前,徐阿姨还特地拉住了顾翕的手,嘱咐道:“和和要睡午觉,你和小愿抓紧时间。”
顾翕大大咧咧问:“抓什么紧啊?您这操得什么心啊?”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会说点软话,小愿那么好,你就舍得白白送给别人了?和和就真的不要爸爸了?”
第五十二章 潮湿
顾翕有时候还真的挺疑惑的,他和陵愿在不在一起,也不会影响到徐阿姨的薪水。为什么徐阿姨就一直操着放不下的心,要他和陵愿服软低头。
他难道是那种盛气凌人不讲道理的人吗?
他觉得这老太太思想也和正常人不一样,对陵愿还是高中生就当爸这事儿毫无世俗批判。
徐阿姨利索地出了门。
陵和和吃饱了就犯困,没过多久就睡的跟猪一样。
他看陵愿坐在婴儿床边上,提醒道:“他醒了会哭,用不着盯着。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徐阿姨肯定很快回来的。”
陵愿摩挲着婴儿床护栏上的花纹,说:“那好。”
陵愿站了起来,将顾翕逼到了墙上。
顾翕的余光看到婴儿床上面悬挂的挂件。
对沉默靠近的少年突然产生了一丝丝不自在。
他突然伸手抵制了陵愿的肩膀,瞪着眼说:“你干嘛?”
陵愿狭长又明亮的眸子似乎盛了润泽的光。
他低下头,用鼻子和嘴唇蹭了蹭顾翕的脸,因为他这个动作,让顾翕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连手指也微微颤抖。
痒。
顾翕还没有躲开他的触碰,就被他掰过了脸,实打实地咬住了嘴唇。
他一开始很温柔,在顾翕露出沉迷之色时,又在对方的嘴唇上舔咬。
没有出血,仿佛被针扎了一记。
顾翕眼神迷离,不解又不满陵愿的暂停。
他依稀觉得这是陵愿在“恨”他的表现。但他不在乎,反而因为刺痛而心底畅快起来,仿佛是牵着的风筝被绳子狠狠拽了一下,确认过他还在那里,无论飞多远,都还在手里。
顾翕缠着他的脖子,极为亲昵地主动舔他的嘴唇。看起来“以德报怨”。
窗帘半拉,遮住了大半光线,陵和和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睡的喷喷香。
而他们,在这里做着下流又亲密的事。
顾翕站不住,就被陵愿抱了起来,他以为陵愿要带他出去,或是回房,却不想陵愿只是将他的裤子拔掉,手指触碰那早已胀满了汁液的果实,一戳就流了满手。
他肆意地玩弄,碾压着,被顾翕在耳边的低喘勾得掉魂。
“出去……”
顾翕的意思是不要在这里。
然后陵愿只是将手指拔了出去,进而换上更大的东西,捣磨得他瞬间泪水盈眶。
他居然……在这里……
顾翕捂住了嘴,惶然又靡靡地看着摇晃的挂件。
没有风,是他在动。
他意识到这点后,手指都失去了力气,只破碎地叫出了发疯似的狗崽崽的名字。
他快要被捅坏了。
顾翕无力地推着对方的肩膀,呻吟和哭泣间或交杂,像是老旧诗集的吟唱。
在快要体力崩溃时,陵愿总算大发好心地把他抱回卧室。
在床上,他又被干了个透。
顾翕声音叫地都哑了,肚子涨得满满的,仿佛又怀孕了一样。
在顾翕沉浸高朝而无法动弹时,陵愿从他的腿亲吻到了肚脐眼,在看到顾翕脸上一塌糊涂时,竟然轻轻笑了一下。
顾翕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教训别人,只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遍。还感觉到灌进去的东西在一点点流出来。
陵愿愉悦的心情体现他小鸟似的亲吻上,他好像把顾翕弄坏了,成了一个破掉却好看的娃娃,这个娃娃不会说话,也不会逃跑,不再干净漂亮,所以不会被摆在商店里被别人窃取,只能在这里。
陵愿的每次触碰都让顾翕无意识地颤栗,敏感得还没恢复过来,所以在陵愿说:“哥哥再生个宝宝好不好?”“哥哥喜欢女儿还是儿子?我都喜欢,只要是哥哥生的……”
顾翕看着狗崽崽潮湿的脸,仿佛是某种生命力旺盛又青涩的水生植物。
他闷闷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他才不要再经历一遍挺着大肚子的过程。
想起来当年也是被这么一张童叟无欺的脸给蒙骗,心里怨怼极深,抬腿便踹了一脚陵愿。
“你滚。”
顾翕说。
陵愿将他的脚踝握住,说道:“我走了哥哥不会哭吧?”
顾翕被他调笑,要是绝对不可能的,大可以冷冷嘲讽回去,可他说中的却是事实,上一次,陵愿不就是说走就走了吗?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们就是上床而已。”
“上床……而已?”
他眉眼弯弯,看着顾翕白皙的腿上全是吻痕和青紫。
“不然呢?我们还玩高中生恋爱那一套?在你脸上涂蛋糕画画?还是玩那种无聊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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