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月漓阁,两人相视了几眼,看着将要转身的凤凛,妘挽不经意道,“殿下这是要回畅春阁吗?”原本一句平常的客套话,此时说出却平添几分暧昧的意味,妘挽似乎意识到了,羞红了脸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凤凛停住了脚步,低下头,难掩笑意地走近妘挽道,“其实吗,本宫不回去…倒是无妨,那太子妃的意思是……”妘挽此时僵在原地,仿佛忘记了呼吸,周围静得能听到她躁动的心跳,看着满脸笑容的凤凛,妘挽脑中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只有“逃”,“殿下……慢走,臣妾……不送。”啃啃巴巴地说完这八个字,妘挽低着头慌忙进了月漓阁。看热闹似的凤凛,目送着妘挽回到月漓阁,笑了笑转身离去。
虽然妘挽身在东宫,但也没闲着,她日日都派辛禾前去渊文阁,送去些药材和吃食,并带回些需要誊抄的书卷。东宫事务繁杂,又临年节,倚雪苑处每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有时凝霜也会来月漓阁同妘挽商议些事情,不过是些迎来送往需要妘挽出面做做样子的事情罢了,妘挽倒是来这不拒,毕竟名义上她才是东宫的当家主母。
多日的操劳让凝霜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一日,在月漓阁议事时,凝霜不住地咳嗽起来,妘挽有些不忍道,“东宫琐事甚多,承微倒也不必事事躬亲,如今既然抱恙,还是歇歇的好。”喝完一盏热茶的凝霜,稍稍缓了一口气道,“咳咳…多谢…太子妃关心,妾身的身体自己还是有数的。咱们刚刚说道哪儿了,哦对了,汝南……咳咳…汝南侯府已经在议亲了,所以年节的礼单上妾身加上了几匹颜色清雅的云锦。咳咳…司南伯府今年添了长孙,满月酒时殿下尚在中山未曾……赴宴,所以妾身在年节的礼单上加上一双虎头鞋和两匹…蜀锦…咳咳咳……”熟悉的做派,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她依旧坐在自己的对面,向自己详细描述地她的诸般作法,情理兼顾,无可指摘。唯一改变是她眼中流露的情感,彼时的她眼中满是欢喜和宠溺,而此时却是藏不住的警惕和不屑,妘挽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听着凝霜口若悬河般的滔滔不绝,终于等到凝霜说完了,妘挽笑道,“承微思虑周全,一切就按你说的办吧。”凝霜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屈身一拜道,“咳咳…多谢太子妃…夸奖,既如此,妾身就不打扰了……告辞。”“承微慢走。”妘挽道。
看着凝霜走远,一旁的丁香忍不住道,“她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不休息养病呢?”一旁的辛禾看着丁香摇了摇头,倒是妘挽毫无顾忌道,“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她停下了,自会有别人顶上,她不过是不想成为被替代的那个人罢了。”她骨子里向来都是最要强的那个,最后这一句,妘挽只在心底默念着。
--------------------
第62章 受辱
==============
黑夜中,一辆马车在狭长的巷子里穿行,拐过了几个巷口,终是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在侍婢的搀扶下下了车,只见侍婢在院门上叩了三下,门开了,有小厮将她们引入院内。行至院深处,细听似有丝竹雅乐之声传来,灯火通明的屋外,一名男子赫然站立,正是轩辕凤凛,当今炎国的太子殿下,女子看见凤凛,轻唤了一声,便迎了上去,褪下罩在头上的帽子,露出美艳的容颜,正是范宗正之女范薇,只见范薇娇嗔道,“殿下今日…约薇儿前来,是让薇儿来一诉多日未见殿下的相思之情吗?”凤凛笑道,“薇儿聪慧,不过…在这之前,本宫还想请薇儿帮一个小忙,之后,薇儿会得到你想要的。”
听到凤凛的承诺,范薇自是喜笑颜来,忙道,“殿下有何事只管吩咐,薇儿自当尽力。”凤凛道,“薇儿真乖,”凤凛说着指向屋子道,“屋内…是本宫远道而来的…朋友,醉心舞艺,若…薇儿能献舞一首,也算为本宫尽了地主之谊。”范薇想也不想便道,“这有何难,拖殿下的福,薇儿的舞技又精进了不少,不会给殿下丢人的。”凤凛的笑意更浓了,他拍了拍范薇的肩膀道,“本宫知道,薇儿不会让人失望的。”
安排好了范薇,凤凛便进屋去了,只见屋内的正堂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体态彪悍,留着络腮胡,满头扎着小辫的男子,此男子虽身着中原的服饰,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舞池中虽有舞姬跳舞,但侍婢都怯怯地跪在一旁,不敢靠近那个男人。凤凛倒是见怪不怪,直接走近男子道,“来,五王子,您远道而来,本宫敬您一杯。”这名其貌不扬的男子正是北狄五王子皋落赤如,北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与炎国北境相邻,常与南宫氏战于北境。
皋落赤如干了杯中的酒,毫不客气地说道,“殿下,这酒倒是不错,可人吗……啧啧。”皋落赤如看着一旁跪着的侍婢不屑地道,凤凛笑道,“王子莫急,好戏自是在后面,定会让您不虚此行的。”听到凤凛这么说,皋落赤如满意地大笑起来,凤凛知道皋落赤如是个急性子,便直说道,“本宫先前同王子所说,王子意下如何?”皋落赤如想了想,看向凤凛道,“计策…是好计策,可若出兵应战的不是那个人,当如何是好啊?”凤凛不甚在意道,“那只猛兽已经在笼子里憋屈了好一阵子了,若有机会,必定破笼而出,还请王子放心。”皋落赤如笑道,“既如此,也请殿下放心,北狄那边小王早已安排妥当。”
凤凛举起酒杯,饶有深意道,“那本宫就在此就提前恭喜……北狄太子殿下了。”皋落赤如听后,笑得合不拢嘴,“同喜…同喜…哈哈哈。”饮完这杯,只见凤凛拍了拍手,舞池中的舞姬退下,一袭红衣的范薇赤着脚飘然而入,丝竹声片刻停歇后渐起,舞池的美人儿随着曲调翩然而舞,修长的手臂,纤细的腰肢,在舞动中是那么的柔软和妩媚,仿佛融进了人的心里。皋落赤如早已看得不能自拔,凤凛在旁提醒道,“这位…是炎国宗正之女,惠阳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是本宫……特意为殿下准备的礼物。”听到这儿,皋落赤如含着笑,眼里尽是欲望的火焰。
一舞毕,尚不知危险的范薇,在凤凛的引荐下为皋落赤如敬酒,一步步地走向早已设好的陷阱。皋落赤如是情场高手,遇事并不心急,范薇敬了几杯他倒是都一饮而尽,看着范薇逐渐放下戒心后,他便开始以各种借口向范薇灌酒,范薇没有经验,但想着有太子在场也没有什么,就多喝了几杯,很快便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凤凛看着时机成熟,便借口离开,徒留神志不清的范薇留下那里,临出门时,向抱琴交待了几句,便坐上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院。屋内的范薇已经意识模糊,不胜酒力的她早已四肢酸软,如同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摆布。看着倒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范薇,闻着她身体上散发出的诱人香气,皋落赤如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兽性,上下齐手褪尽了范薇周身的衣物,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向着范薇倾身扑去。
半夜,屋外飘起了纷纷大雪,北狄的护卫守在屋外,冒着风雪目光如炬,严阵以待。屋内床板的晃动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传来男子的低吟声和女子的娇喘声,想来自是春光无限。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范薇便从周身的疼痛中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当她下意识想要抓紧领口时,却发现自己全身竟无寸缕遮体,而且目光可及之处皆是大小不一的淤青和咬痕,更可怕的是床布上那一滩血迹,如针扎般刺痛着自己的双眼,她失去了最宝贵的贞洁,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资本,成了一个残花败柳,而那个残暴欺辱自己的人,此时正躺在一旁安稳地呼呼大睡。
范薇下意识想要大叫出来,可仅存的理智却让她紧紧捂住了嘴巴,她全身颤抖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心中悲愤交加,恨不得一死了之。突然屋外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姑娘,您起来了吗?您该起了。”抱琴的声音像是一颗救民稻草,唤起了范薇求生的希望,她赶紧穿上自己破碎凌乱的衣物,悄悄地走去了屋门,刚出屋门,抱琴便把一件裘衣披在了范薇身上。离开别院,坐上马车,范薇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累了,似乎想起来什么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是去东宫吗?”抱琴道,“姑娘要这个样子……去东宫吗?”范薇赶忙地摇了摇头,抱琴又道,“姑娘累了,需要沐浴和休息,咱们这是回府。姑娘放心,咱们出来前奴婢已经打点过了,不会有人注意到什么的。”看着镇定自若的抱琴,范薇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