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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感情怎么样?”言映真一脸好奇的问:“他这年纪家里也会催吧。”
李管家摇头:“我不清楚。”
言映真沉思了几秒,又问:“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送走我?”
“我感觉他很理性,不会让我这种人在身边太久。”他补充道。
也谈不上惋惜,就是希望分开的时候不要太难堪。
他想要体面。
“抱歉,言先生。”李管家礼貌地表示,不能妄议主人家。
在得到言映真的允许后,他先回房间休息了。
离开餐厅时,李管家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拐弯的时候侧目,匆匆瞥了一眼正在用餐那人的背影。
他轻轻叹口气,心想言映真看起来挺聪慧的,怎么还会有这种疑惑呢。
顶级豪门是多少人挤破头皮连门槛都碰不到的,祁少爷严于律己从来没有花边新闻。
能带回家的原因,不言而喻。
*
章阳今天陪母亲吃饭,托他远房表舅的福,被狠狠教育了一番。
他嘴上乖巧,斟茶道歉,顺从得无可挑剔。
送母亲满意地离开后,脸上的微容瞬间消失。
他去到拳击室,一边念着那人的名一边挥舞拳头,整整发泄了一个小时。
从拳击室出来,他才懒洋洋地回复言映真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秒钟,章阳身上那种匪气瞬间挥发,秒变爽朗单纯的大学生。
言映真好像是误会了。
章阳不敢顺势认领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毕竟被母亲警告过。
于是他装糊涂,在言映真的疑惑下,轻松将自己洗脱嫌疑。
挂掉电话他走进浴室,按摩池的水已经放好。
章阳坐进去,抬手搭在池边,幻想要是言映真也在浴池里,他会怎么弄他。
那天拍摄落水的戏,章阳借着剧情需要再加上新人紧张NG多次,便宜真占了不少。
“映真的腰好细啊。”
“那双腿又长又直……白的晃眼。”
“手掌也很软。”
“嘴唇……应该也很软。”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右手伸进池水里。
不一会儿,他浑身一阵颤栗。
释放出来了。
章阳原本是想借着拍戏的名义追言映真,没料对方很快猜到他的小心思,有意疏远接触的可能性。
直到杀青的聚餐宴会,他才有机会下手。
眼见马上要到手,刚走出洗手间,他碰到一个做梦都没想到会遇见的男人。
他表舅,连父母见了他都诚惶诚恐的人物。
祁家第四代顺位第一继承人。
他不怕。
“今天都28岁了。”章阳满不在乎地喃喃道:“且不说能不能长期满足我的映真,该结婚了吧。”
“这种身份哪来的爱情,都是利益至上的联姻。”
章阳从浴池里站起来,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欣赏自己健硕的身材。
“映真,没见你之前我真没如此渴望过。”
但见到了,他就想上。
“昨晚,明明应该是我在那里。”
第24章
言映真也搞不懂,昨晚整晚没睡,今天也没有休息好。为何现在躺在床上他妈的就是睡不着。
荣尚宇的八卦之心不死,看到了更是好奇得要命,当天晚上就发信息问他,那个人是谁。
言映真随便几句再次将他打发。
结束聊天时,荣尚宇发消息说:行吧,这么晚了,你们该做点成人要做的事,不过我提醒你要适可而止。
言映真这才发现已经晚上11点半了。
祁骞承没有来他的房间。
金主爸爸这是厌了倦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他都是一个人睡在床上。
这段时间,有几天他收工晚,祁骞承都会一直等在片场门口接他回家。
即使当天不做,也会抱着他睡觉。
言映真很快调整好心情,就像荣尚宇说的适可而止,当给自己放个假。
再说了,最坏不过祁骞承终止协议让他滚蛋。
他都可以接受。
但目前来说,他必须要知道前晚到底是谁。
言映真让司机送自己回前天的酒店,径直走到前台说:“你好,我是前天入住2010号房间的客人,我的护照丢了,需要查监控。”
前台跟酒店保安队长通完电话,让言映真在旁边的休闲区域等待。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制服的大叔走过来,跟他自我介绍后,非常抱歉的表示,那晚的监控出了问题,有几小时没有录制存档。
言映真觉得非常无语,但还是保持微笑:“那同一时间段,电梯的监控导出来给我看看。”
走廊的监控出问题,但那个人肯定不可能走楼梯上来。
总会拍到的。
“很抱歉。”保安队长摊开手:“电梯的监控坏了两天,还在维修中。”
“玩我呢?”言映真可不觉得是自己运气差。
他想起之前尤丽对他说过的话,有资本在背后搞他。
言映真掏出手机马上查看该酒店的股份构成,合资,言氏占据30%的股份。
“你们如果不配合。”言映真对面前的保安队长说:“我现在就报警。”
保安队长面露难色,表示自己只是客观陈述事实。
言映真冷淡的说:“再我看来,你们在隐瞒什么。”
“哎呀,怎么可能啊先生。”保安队长赶紧解释道:“我们肯定是第一时间帮助客人解决问题,怎么会有所隐瞒呢?”
都是一丘之貉,言映真懒得跟他浪费口舌,拿出手机准备当着他的面报警。
等警察来了,他倒要看看是真坏了,还是自己不够资格查看。
“言映真。”
有人朝他们谈话的区域走过来。
保安队长连忙点头哈腰:“程总。”
程喻朝他挥了下手:“下去吧。”
他便麻溜地走了。
言映真冷漠地看着程喻:“程总,哪哪都能遇到你,可真够闲的。”
“你找前天的监控?”程喻倚靠在沙发背后,冲他挑眉道:“想查什么?”
“护照。”
“别骗我。”
言映真盯着他看了几秒,刚准备转身,听见他说:“还记得你上次说过的话吗?”
言映真一愣,垂眼看着他。
“唯独我不可以。”程喻看着他,眼神暧昧不清,嘴脸抑制不住上扬:“现在呢?”
草,是一种植物。
“程喻!”他怒不可遏。
“想再体验一把我成全你。”程喻张开双臂,“还是那间房怎么样?”
“做梦。”言映真瞪着他,“程喻你真的是个人渣!以前你不稀罕,现在只能乘人之危了。”
“没关系。”程喻十分无赖地说:“爽就完事儿。”
言映真上前几步,抬起手想
给他一拳。
程喻偏头躲过,站直了身体,看向言映真的笑容很轻浮,“不用查监控了,你想要的答案,这不就有了吗?”
言映真第一次有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不想再看到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言映真转身便离开酒店。
如果父亲的案子最后重判,他想,干脆跟程喻同归于尽好了。
程喻的目光像胶水一样,一直粘在言映真身上,直到他走出酒店涌入人群,再也找不见了。
但倘如有了羁绊,言映真很快会主动找上自己吧。
程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儿思考。
明明是自己摧毁了言映真梦幻般的生活,把他推得远远的。可又会猜想他此时此刻在干什么。
有一种延迟的,巨大的苦涩汹涌而来。
他找不到缘由。
在他踌躇的过程中,恰好遇见了来酒店的言映真,听见他们的对话后,程喻再结合昨天合资好友会后不经意的一句闲聊,便擅自认领了那个人。
按他合资好友的话说:“有个大佬睡了个人,但不想留下痕迹,中间人托我删了。”
只是那个时候程喻没想到,被睡的人是言映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