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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烈的掌声之中,一行年轻人走上舞台。

夏斯弋偏头看向钟至,还没开口钟至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不全是,只有两个。”钟至细数着,“正在发言的,和右数第二个女生。”

夏斯弋移回目光,视线复杂而集中地落在两人身上。

曾经脆弱的少男少女,如今成了自信的学姐学长,在台上侃侃而谈。

光阴,真的改变了很多东西。

不知是什么时候,台上的自由问答环节也结束了。

分享经验的几人纷纷下台,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钟至叫住了其中一人。

“你好,可以握个手吗?”

他身边的女生也停下脚步,两个人刚好是夏斯弋目光持续追随着的人。

男生愣了愣:“你们是?”

钟至随口一编:“我们也是母校曾经的毕业生,恰巧今天回来看看。”

他的理由漏洞百出,好在对方没有深究,笑道:“这样啊,当然可以。”

两人握完手,钟至又偏头目视夏斯弋:“你最近不也有个重要考试,握个手沾点好运,没准一次就过了呢。”

突然被叫到,夏斯弋愣了一下。

钟至这是……在给他创造机会?

他缓滞地伸出试探的手掌。

对方反而大方地握住他的手,交握的力道带来无可言说的真实感:“我把幸运分借给你一点,希望你能心想事成。”

夏斯弋的心口酸涩,弥漫至唇角的笑意有些发僵,他轻语着,小心翼翼地送出自己的祝福:“希望、你也是。”

两人与他们微笑着挥手作别。

等完全看不到他们的人影,钟至才再次开口:“至于剩下的两个人,一个继承了传统非遗在潜心苦修,另一个进厂做了蓝领,在技术领域钻研,在你不知道的时间里,他们都过得很好。”

来这里之前,夏斯弋一直在想,他记忆里的这些人到底要过着怎样的生活他才会不感到遗憾。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份忧虑是多余的。

人生那么长,当年的捐助也只是片段的插曲。或许曾在一小段时间里影响过他们的生活,但远达不到改变人生的作用。

谢青随的经历只是偶然的不幸,为此生出超过一般水平的沉重感,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自我高估呢。

夏斯弋长舒了一口气:“我们,回去吧。”

钟至摇头,直接牵起他的手向外走。

拉扯的力道抵消了他回缩的动作,他跟随着钟至的步伐走出校园。

一段出租车的行程过后,他们来到一处破旧的院落,未经修剪的藤蔓攀爬在砖墙的缝隙里,滋长出盎然的绿意。

钟至先行,长腿越过矮门。

他隔着低矮的铁栏杆向夏斯弋伸出手,示意对方进来。

夏斯弋犹豫地看了一眼院内,钟至笑着问他:“是怕我带着你作奸犯科,还是在等我抱你进来?”

夏斯弋平白地被空气呛了一口,见钟至真有要出来的意图,连忙越过他的手翻进院子。

钟至也不觉尴尬,默默地缩回了手,自然地垂回身侧。

视野里,一个老旧的立式邮筒孤零零地屹立在枯枝败叶间。

钟至四下寻索,从墙边取来一把生了锈的小锤,递给了夏斯弋。

夏斯弋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你不会是要我砸碎这个锁头吧?”

所以刚才钟至在门前说的是个选择题,不许抱就真要逼他“作奸犯科”?

钟至替他握紧锤柄:“这里是当年的基金会旧址,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里的一切都属于夏家,自然也属于你。你不是想查吗?试试能不能找到线索。”

交叠的手掌落下共同的力道,沉重的闷响声自邮筒扩散。

弧状的金属门向外环移,各种驳杂而陈旧的信封得以重见天日。

天色向晚,回津松的最后一趟车已经出发。

他们只得带着这些无人处理的信封,在这个城市留宿。

去酒店的路上,夏斯弋都在翻阅这些信件,注意力始终集中。

钟至帮他登记过后,便带着他离开前台,踏入酒店的电梯直达房间。

房内空荡的大床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场地,夏斯弋隔着床尾巾铺好信件,以方便他寻找。

钟至坐在他身边一起帮忙,直到,他从钟至递来的信件里发现了一封与众不同的信封——这是一封手写信。

夏斯弋缓缓抽出内里的信纸,陈年的笔迹散着独特的墨香。

一封来自五年前的感谢信呈现眼前,显然来自当年几人的其中一人。

内里言辞恳切,陈旧的笔锋里流露出的真挚感染力极强。

对方在信里说,很感谢他们的无偿捐赠,如果长大后她有余力的话,也会尽可能帮助其他人,延续这份善意。

夏斯弋逐字逐句地阅读着,指节无声息地开始发颤。

信尾,她写道:「祝您和您的家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夏斯弋静默地闭上双眼。

他的指间摩擦信纸,轻微的细响在房间里清晰得扎耳。

房间里很静,夏斯弋只感觉到身侧的床铺微微下陷,而后落入了拥抱。

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由内而生,随着温暖的血液扩散蔓延。

夏斯弋依旧闭着眼,他低语:“你早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对吗?”

钟至温和一笑,声音听着像在哄小孩:“是吗?我这么神通广大的?”

夏斯弋低嗤,搭在他背后的手抚上背脊,意图加深这份安慰。

轻柔的触碰带起酥麻的触感,夏斯弋猛地睁开双眼。

他脱开钟至的拥抱从床边弹起,如同只预知到危险降临,奓起全身毛刺的刺猬,瞪着眼珠望着钟至。

酒店、大床、拥抱、孤男寡男。

这些元素杂糅在一起,“轰”地在夏斯弋脑中炸开。

他不自然地后退两步,清了清嗓:“那个……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们是假恋爱,应该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钟至缄默,只是双手后撑着支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夏斯弋无端生出一种被野兽锁定的凝视感,脚不听使唤地又向后挪了半步:“比如刚才,就不太合适。协议是你亲手写的,写了什么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你喜欢男生,多少还是要注意一点,你说……是吧?”

钟至眼眸轻动,自床边移步起身。

他向着夏斯弋靠近,一步一颔首道:“既然你今天说起这个,那不如我们清算一下?”

夏斯弋不明白:“清算什么?”

钟至靠近的脚步不停:“清算一下从我搬进你宿舍以来,你总是趁梦游对我上下其手、动手动脚的这笔账。”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梦游,他简直被这个说法气笑了:“我梦游?我动手动脚?我还对你干什么了?”

钟至实话实说:“还亲了我。”

他一向寡淡的眼神里浮起不怀好意的光点,指尖沿着身体自上到下指了个遍:“你都亲过。”

钟至又向前逼进半步。

身后的空间无可褫夺,夏斯弋的腰身被迫抵在电视柜上。

屋内,“咚”地一声闷响落在两人身后。

他俯身,眸光直勾勾地钉在夏斯弋身上,道:“现在该我讨回来了吧?”

第53章 不想对我负责吗?

酒店里的空气闷窒,钟至的气息密不透风地笼下来,极有压迫感地向下收拢,捕捉着夏斯弋每一秒的呼吸。

唇瓣的距离在钟至的下俯间不断缩近,即将突破危险界限。

夏斯弋惊慌地错开近在咫尺的呼吸,本能地想要逃离。

偏偏这时,钟至敛去了周身外溢的攻击力,神色委屈地后撤几步,坐回了洁白的床铺边缘。

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垂直的顶光盖在钟至的睫毛上,带来少许无辜感:“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男生。你一次次趁夜撩拨我,我真的很难不有想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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