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後,我连续两晚都梦见同一座山。
第一晚,梦里的雾浓得像棉花糖一样,飘浮在半空中,整座山像是悬浮在云层之上。
我像是没有脚的幽灵,被某种力量推着缓缓移动。山中无声,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第二晚,雾薄了些,山的轮廓开始清晰,能看见古老石阶蜿蜒而上,两旁是像龙鳞般盘绕的古木。
我开始意识到,那不是单纯的梦,它更像是另一个世界。
——
隔天放学後,天sEYY的,云低得像要压下来,风里带着Sh气。
我走进巷口的文具店买笔芯。老板娘正在算帐,一边问我:「你们最近考试很多喔?上次你来好像也是这个时候。」
我没有答话,心不在焉地笑笑,付了钱走出来。
老板娘的nV儿早就嫁人,她说她看到我就像是她的小孩一样,我从搬来这里之後,就一直来这个文具店买东西,所以,跟老板娘也算是熟了。但是我今天没有什麽心情跟她聊天。
外面有点冷,空气像是被压缩了。
我决定晚点再回家,骑车绕进公园。那里平时很少人来,是我偶尔想安静的时候,会来的地方。今天不知为什麽,空无一人,连平常会溜狗的阿伯也没来。
我找了张长椅坐下,玉坠挂在脖子里,贴着x口。玉坠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热度,那感觉像是某种讯号,一阵阵地提醒我,它正在「运作」,它是醒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开始站桩。只是个简单的下盘稳定、气沉丹田的动作,却让我安定许多。大概站了十几分钟,右手又开始发热,後脑杓也开始发热。
我睁开眼,眼前的空气像是起了波纹,一阵一阵,像是晕眩,也像是传送门,有一点像是星际大战里面那种超光速的瓦普跳跃,但是我的人并没有移动,只是意念好像流逝一般地,往一个莫名其妙的空间消失。
然後我看见——不是「看见」,而是「感觉到」——一层空间在我面前被剥开,像是布帘被风吹起。
眼前的世界淡了,像水墨画被泼了水。取而代之的,是那座山。
——
这次我很清楚自己还「醒着」,却彷佛踏进另一个层次的现实。
我站在山脚,一块斑驳石碑上刻着已经辨识不清的字T,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风吹过时,那些刻痕会亮一下,像是回应着什麽。
我往上走。
石阶很旧,每踩一步都会扬起白雾。四周的林木不是我见过的种类,像是混合着松与竹,又有藤蔓垂挂在空中,偶尔还会轻轻晃动。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只知道当我停下时,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平台。
那里,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背影。
她坐在石块上,披着灰sE披巾,头发长而松散地垂着,像极了……巫子。
「你来了。」她没有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梦吗?」我问。
「是,也不是。对你来说,这是梦;对它来说,这是门。」她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那个「它」是指什麽。玉坠?那个被封印的记忆?还是我身T里那GU灼热的异物?
「我还能回去吗?」我问。
「你一直都在来来去去,只是你还没发现,每一次回去,其实都带走了一些什麽。」
我不懂这话的意思。
她站起来,转过身。是她,巫子,没有错。只是她的眼睛,b现实里的还深,像是藏着星辰。
「你身上那块玉,是一个引。它不是你的,但它现在属於你。」她看着我的x口,语气冷静。
「那我该怎麽办?」我问。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走近我,把手按在我右手手腕上。
我感觉那GU热流爆发了。
它从手腕、穿过手臂,直冲心口,这次後脑的封印没有反应,任凭它直接冲破防御,在我的身上乱冲乱窜,感觉像是被释放的野兽,冲入森林一样的感觉。这时候,玉坠开始发光,我的眼前亮了起来。然後,我看见了——
一段画面,像是出现在我的脑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看似陌生的少年,在火光中奔跑。他身後是倒塌的山门,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在追着他。他边跑边大声喊着咒语,右手握着一把带着符文的长剑,与我玉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画面一闪,我见到他在山洞里挣扎、吐血,把玉坠递给另一个身影。
「如果我活不下来,把这个……带出去。」他声音虚弱。
我没看清那人是谁。
光影一断,我跌坐在平台上,气喘如牛。
巫子看着我:「你开始接通了。这只是第一段。」
「那是谁?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人……」
「是他,也是你。」她平静地说。
我想问更多,却发现周围的雾已经再度升起。
「记住,梦里的山是真实的。它不是幻想,而是你未来的战场。」巫子的声音慢慢远去。
「等等……!」我伸手想抓住什麽。「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