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感觉到什麽正一点一点紧缩。她下意识地挺直背脊，脚尖微微调整——是训练留下的本能。
「所以你一直在观察我们。」她低声说。
那人没回答，只是喝了口酒。接着，他的目光与强尼短暂交会。
强尼依旧没说话，却将酒杯重重地放回吧台，声音不大，却如鼓声落地。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在那瞬间出现裂缝。不是谁先发难，而是那种彼此太熟，反而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已经准备好。
翡翠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一种被称为「静力对峙」的搏击术语——一种在尚未出拳前，已经进入战斗的状态。
那人忽然偏过头，语气依旧优雅、语速缓慢，却像一把藏在绒布中的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跟老朋友打个招呼吗？」
那人淡然道：「人总是会忘记一些细节，尤其是老朋友。」
话音落下的瞬间，强尼动了。
不是奔袭，也没有声响。他只是举起右手，食指与中指交叠，轻轻向空中一画。
翡翠眼前的景象像被悄然错位。
吧台後方的空气出现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折痕，像玻璃破裂前的纹路，在两人之间迅速扩张——一种看不见的力场，如涟漪般摊开。
那人站在原地，目光微垂，指尖轻弹了一下酒杯边缘。
叮——
那声音极轻，却像一道反波，直直撞上强尼那道无形的斩击。气场瞬间扭曲，酒吧的墙面泛起细微共振，几张椅子脚自地板轻震。
翡翠感到一GU莫名的压力从耳後b近，像是有人贴着她的肩膀轻声呼气，却什麽都没有。她抬起眼，只见空气像水面般闪烁不定，而那男人——仍旧未曾移步。
强尼眼神一凝，他再次挥手，这次不再是虚晃。数道气痕像刀，从他的掌势中释出，在空中迅疾划出如符的轨迹。
那人终於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抬手，两指一并——像是捏住什麽东西。
下一瞬，那些斩击在他面前停滞，然後如被折叠般向後卷曲，彷佛空间本身在听他的命令，将冲击吞没。
整间酒吧陷入静默，只剩那低沉的呼x1声与灯泡发热的微响。
翡翠张大眼睛，这不是她认识的任何招式，也不是物理能够解释的对抗。
这是另一种语言——不属於她的世界，却正包围着她。
强尼终於说话，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冷风：
「模得倒是不差，就是——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就是我讨厌你这家伙的原因。」强尼冷冷地补充，语气带着掩不住的厌恶。
他语调平静，语尾却藏着刀锋般的刺，像是把几十年压在心口的嫌恶终於吐了出来。
那人不置可否，只道：「我只是b你更会用空间而已。」
他嘴角带着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冷笑，像是早已预料，却仍觉得恶心：
「——但你用别人的东西，用得这麽顺手，就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翡翠屏息，这场冲突没有高声吼叫，没有刀光剑影，却让她感受到b任何实战都沉重的压力。她忽然明白，这两人之间，有着她无法cHa足的过去。
她站起身，低声道：「我去後面拿个东西。」
强尼没多问，只轻点了下头。
她穿过吧台旁的狭道，推开那扇旧门，走进後方储物间。空气中混着木屑、酒JiNg与陈年的灰尘味，她没有开灯，只站在昏h的壁灯下，像是等一段话自己从墙里冒出来。
不久後，门被推开，强尼走进来，顺手关上门，站在她对面。
她先开口了：「你认识他。」
「我认得他。」强尼瞥了她一眼，语气淡得像在讲一瓶过期的啤酒，「但你这样看着我，是想问我该不该信他，还是想叫我上去揍他一顿？」
选择略过强尼的问题，她转身看他：「他是什麽人？」
「说不清。他不是我们这条线上的，但不是敌人——至少，没对我们动过手。」强尼语气仍旧冷静，「不过他的能力，我见过一次就不想再见第二次。」
他语气微沉：「我见过那一手。把空间捏出破口，让攻击像打进水里一样偏斜——不是他本有的手法，但他用得太顺，顺到像是练了十年。」
翡翠沉默了一下：「所以他来酒吧……你不意外？」
「我意外的，是他挑了今天来。」强尼说得慢，「他不是那种随意现身的人。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也不像是会闲晃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盯着她看，眼神像是要确认什麽。
「他好像认识你？」强尼语调缓了半拍，「你……记得他？」
翡翠没有回答，只是轻轻x1了口气，明明很容易回答的问题，却让翡翠迟疑了……。
「你不是普通人，我想你应该有察觉了。」强尼的声音像一层未散的雾，「但现在的问题不是你——而是，他为什麽现在才来。」
他靠近一步，眼神锁住她。
「不管他接下来还会不会出现，你都要记得一件事——不是每个靠近你的人都带着恶意。」
强尼顿了一下，语气微微压低。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属於你熟悉的世界。」
他顿了顿，最後只是淡淡道：「更不是每个带着答案的人，都会说实话。」
他转身推门离开前，最後补上一句：
「他不是敌人，但记得，不要轻易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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