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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等了许久厉承风都没有说话,程彦礼终于忍不住从书架后走出来,结果发现结果发现那家伙一直维持婻砜着之前的动作,活像个雕塑。
“程彦礼,你有没有对你爱的人撒过谎?”
程彦礼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把他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结果得到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这个要看情况,生活中谁没撒过谎呢,我可是有深刻体会的,就比如说我的上上上个小情儿,他说他爱我,后来我才发现他爱的不止我一个,当然他也只是我伴侣之一,再比如……”
“闭嘴!”厉承风不想听他的倜傥往事,看着程彦礼的眼睛,道:“我是认真的!”
程彦礼见厉承风严肃的样子,一时也不好再胡闹,走到他面前坐下,点了支烟。
“有过”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但难掩伤感,那是他第一次尝到情爱的滋味,也是摔得最惨的一次,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和厉承风有着几乎相似的经历。
“他是我初恋,准确来说我的第一段感情比你惨多了,不过那也是我应得的下场,现在他结婚了,我即便再愧疚想要弥补也都没用,因为对他来说我只是陌生人了”
那时他喜欢上那omega,想尽一切办法追求他,找人策划了一场英雄救美成功获得对方感谢增加好感,后来甚至从他父亲下手,污蔑他父亲渎职最后只能离职,父亲是家中的顶梁柱却塌了,他趁机接近他父亲,许以工作的承诺。
一番操作,那omega被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感化,很快就沦陷在他编织的梦境中,两人成了情侣。
后来他们的恋情被程父得知,父亲看不上对方的家境,逼迫他们分手。
他和父亲大吵一架,临走前留下了自己所有的信用卡和房子钥匙,决裂的意图十分明显。
可是从未工作过的小少爷如何能适应没有金钱挥霍的日子,他往日的朋友们收到了程父的信息,没人敢接济他,而他也找不到工作。
不是太苦太累就是工资太低,他一气之下去了地下拳场打黑赛。
也就是在那里,他遇见厉承风。
因为他的出现,程彦礼的下注率持续走低,厉承风成了场上称霸的选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也算是打出来的情谊。
只是当他在为他幻想中的未来努力时,他的爱人选择了消失,没有解释,也没有埋怨和斥责,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后来他才知道是程父找到了那omega,告诉了他父亲被辞职的真相。
据程父的描述,那男孩得知真相后,没有大哭大闹,更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从现在起我和他结束了”
那时程彦礼认为父亲是在欺骗自己,父子俩一度关系处于冰封状态,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调查到的他最近的信息,想要弥补道歉,直到听到他结婚的消息,他才愿意去相信程父的话。
厉承风一看程彦礼那副神游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想起了不堪的往事,但又苦于不会安慰人,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你这么沮丧,但是对于你刚才问我的那句话,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不要让欺骗成为你们爱情的阻碍,不要让自己后悔。”
厉承风回味着他的话,心底五味杂陈。
他和安许年的相遇是偶然,这一点他可以肯定,安许年不是蓄意接近他,但安许年是什么时候知道了厉少川是害他爸爸的人呢?
是在他和安许年表白之前还是之后?又或许更早?所以他才要跟着自己去首都?
安许年对他的爱是真的存在过吗?
只要他肯和自己解释,只要他愿意把真想告诉自己,只要安许年是真的爱他,他可以……可以……
爱情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事物,它是塞壬的诱惑,它是潘多拉的魔盒,明知道不可靠近,却还是忍不住被吸引。
叱咤风云的人有多少成为了它的裙下臣,又有多少人被它抓住软肋,卑微到尘埃里去。
厉承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决定把选择权交到安许年手里。
……
安许年后颈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再过两天就可以不用涂药,等痂痕退了,平常穿着注意些或者贴个大号的创可贴就不会让人看出异样了。
苏漾没有告诉安逸他哥哥已经回A市的事情,厉承风也没有来,他心里庆幸的同时还有点失落。
厉承风不来,他就不用遮掩他后颈上的腺体,而且经过了几天暴风式的恶补omega的相关资料,他已经计划好了一份紧急应对的措施。
但因为是刚分化,目前发情期不是很稳定,但发情期到来会有哪些预兆他都一一记下,可能用到的药也都已经准备好。
苏漾说有东西忘在家里要回去拿,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安许年少见的有些感伤,自己一个人时真的很孤独。
安许年捧着杯茶,小口抿着,幻想着厉承风此刻会在做什么,是在工作吧,那家伙是个工作狂,所以最近才没有来烦他。
才短短几天,他就忍不住有些想他了,安许年打开手机相册,翻看着以前偷拍过的厉承风的睡颜,只是看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许年正戳着屏幕上紧挨着他的厉承风,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是苏漾吗?这也太快了,不对,他不是有他们家门钥匙吗?
安许年狐疑地挪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了一个有些摇晃的身影。
那人似乎感性到门后的人从猫眼中看自己,于是大方的把脸凑上去。
安许年刚把门打开,就差点被厉承风压倒在地,他虽然也是个接近一米八个高腿长的男人,可厉承风足足比他高了快十公分,再加上他还是个恢复中的病人,这么一揪扯,安许年立刻就感受到右腿那灼烧的疼痛。
厉承风喝了很多酒,安许年还是舍不得这么冷的天就这么把人晾在地板上,只能蚂蚁搬家一点点挪。
按照目前厉承风神志不清的状态,安许年果断选择了最近的距离,沙发。
厉承风完全是醉了,但眼睛却是一直锁在安许年忙碌的身影上,安许年把屋子里的温度调高一点,用热水浸湿毛巾给他擦脸,厉承风不停重复着他的名字,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安许年没听清,但还是嗯了一声回应他。
第七十二章
他起身想要把东西收拾干净,结果原本还老老实实躺在沙发上的人拔地而起一把将人圈到怀里,安许年脚下不稳,下意识搂住厉承风的腰,两人就这么抱着跌在沙发上,
厉承风手劲本就大,现在又是不清醒的状态,安许年的腰被他箍的死紧,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安许年无奈只能去推他的肩膀,结果就是纹丝不动还把自己累得够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他爱怜地抚上厉承风的头发,自言自语道。
从他们认识以来,这好像是厉承风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喝醉酒,安许年心里想着,手指已经沿着头发摸向了他光洁的额头,然后是高挺的鼻梁。
这人生的是真好看,都说皮囊只是外在,但不可否认美丽的皮囊确实对他更有诱惑力。
安许年越来越大胆,把魔爪伸向了那紧抿在一起的双唇,这里……
身下的人突然抬头,原本搭在腰上的双手顺着腰线不断向上,两人的体位瞬间发生变化,厉承风把安许年的上身向下压,把头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安许年浑身一哆嗦,脖颈处不断喷出温热的气息,他感觉那处皮肤像是钻进了一只小虫子,搔的他心痒。
他忍不住绷紧了脚尖,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哼哼出声时,颈间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他有些奇怪抬头看去,结果发现厉承风也在定定地望着自己。
“年年”厉承风轻唤他的名字,眼神清明丝毫不见醉意,“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还会爱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