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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少爷有什么吩咐吗”何叔温和地声音传入安许年的耳膜,他顿时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何叔,是我……”话刚说一半就被门外的怒吼打断,安许年立刻捂紧了话筒
“何叔,你赶快安排医生过来,我快不行了”安许年抽噎着却语速飞快
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直接被厉承风一脚踹开
光裸着上半身的厉承风一脸阴沉走近安许年,身上的燥热疯狂撕扯着他的神经,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他仿佛被一道力量撕裂开来,血液里的暴虐因子叫嚣着要发泄
他的爱人去哪里了,为什么不陪在自己身边?为什么要抛下自己,又要把他推开吗?
安许年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厉承风周身的危险气息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完蛋了,屁股又要开花了
一阵天旋地转,厉承风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
“厉承风,你这个疯狗,你够了”安许年头倒垂着不停地晃动着拳头,修长的腿不断踢腾着
“啪”厉承风黑着脸一巴掌拍在安许年屁股上
安许年顿时愣住了,蜷缩着脚趾,整个人都绷紧了,直接从脸红到了脚后跟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拍他屁股,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羞耻,在厉承风怀里折腾地更厉害了,可惜他头朝下整个人倒**,站直的时候他都不一定能打的过厉承风,更别提他现在这幅骨软筋麻的惨样了
“厉承风,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要发情你找别人去,小爷不伺候了”安许年被甩到床上,一个翻身就滚下床,急吼吼地要往门口冲
“是你说的要帮我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厉承风粗喘着气,掐住安许年的脖子,一把将人掼到墙上
安许年快要喘不过气,脸憋的通红,无助地仰着头去掰他的手,厉承风这神经病还在不断收劲
“哐”卧室的门被破开
恍惚中,安许年好像看见了何叔还有程彦礼,耳边一阵嗡鸣,似乎有人在喊他
程彦礼靠在二楼的扶手处,一脸悠闲地看着医生从厉承风房里出来后又连忙往安许年屋子里跑
“啧啧啧,真激烈啊”程彦礼眼神中充满了羡慕,感叹道
“少爷已经打了抑制剂,安许年也已经打上了点滴”
程彦礼还直勾勾盯着安许年房间,何叔挥了挥手打断他的遐想,声音带着一丝内疚,说“是过度劳累所以体力不支晕了,之前从山里逃出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碰上了少爷的发情期”
“行了,既然这俩人问题都解决的差不多了,那我也该回公司上班了,这几天看着他们好多工作都等着我去处理呢”
程彦礼摆摆手,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匆匆和何叔打了个招呼就开溜,沙发上的衣服也不拿,直奔大门而去
何叔才不相信程彦礼会热爱工作到这种地步,整整四天都呆在这边和家里的佣人调笑逗乐,那几个年龄小的男孩子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跑这么快还不是怕少爷和安许年清醒了会去找他算账
“何管家”
远远的,医生站在厉承风门口喊他,他回过神来,快步跑去
厉承风恢复的很快,身上的发情热逐渐退去,不过中途打强效抑制剂的后果还是有些严重,厉承风看起来有些虚弱,坐在床上倚靠着墙壁
少爷身上的睡衣胸口处的纽扣是松开的,裸露出的皮肤上有许多抓痕还有牙印,这场面看得何叔老脸一红,眼睛不敢看少爷,而是盯着床头那盏雕刻精美的台灯
“安许年醒了吗?”
“还没有,医生给打了营养针,现在正睡着呢”
厉承风没有多问,知道他没事后也就放下心来,找何叔过来主要的是因为有件事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根据时间推移,应该也只有何叔了解的会多些
厉承风简单把他和绑匪之间的话告诉何叔,他问“厉家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何叔你那时跟着我母亲在首都,肯定有所了解,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何叔想了一会儿,说“大概十几年前了吧,那时厉家还没有认回你爸爸,但他已经在厉氏做事了,那一年厉氏推出一款针对于怀孕或者备孕的omega的补剂,可那药品却有问题,导致很多omega流产或者是生下了畸形的孩子,于是那些受害者的家人联合起诉了厉氏,由他们的代表和厉氏进行谈判,但厉氏却私下找到那个代表,提出给他一笔高额的补偿金,但是前提是要把那些家人提供的证据全部转交给厉氏”
“哼,这倒确实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厉承风冷冰冰地说道
“那代表收了钱,当庭就撤诉了,剩下的受害者们因为没了证据无法进行维权,只能利用网络舆论,但被厉家压了下来,有的人还遭到了威胁恐吓,后来不知怎么的对方有人拿到了厉氏内部的一份关于药品不合格的检测报告,声称要让厉氏道歉,可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何叔的话让厉承风陷入了沉思,既然是内部文件,肯定是公司内部人员,那个绑匪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个内部人员是他儿子!
第三十六章
更仔细的事情何叔也不知道了,毕竟他也只是多年前听老太太说的,也就是厉承风妈妈的母亲,自己亲家做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不仅不道歉,还对人赶尽杀绝,老太太担心自己的女儿也会被欺负,在家里破口大骂,说的次数多了,何叔也就记了下来
听少爷的讲述,那个绑匪可能就是和多年前那桩旧事有关,何叔不禁有些担心,他不希望少爷去了解厉家那些过往,因为每一次的回忆都相当于再次揭开他的伤疤
他去看厉承风的反应,可少爷却一直没有看他,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许久,厉承风终于说话了
“何叔,我几天前的衣服放在哪里了,是我回来那天,我裤子口袋里有张照片,有佣人看到吗?”
何叔一听照片立刻就从衣服外襟口袋里抽出一张相纸,小心地递给厉承风
厉承风没接,而是说“何叔,你去帮我联系首都那边还留下的旧人,让他们尽力帮我查一下这个人,最好能查到他的工作情况”
何叔重新把照片拿回来收好,等着厉承风发话,可他久久都没有出声
“另外……”厉承风像是很难下定决心一样犹豫着,“我过段时间要回首都一趟,目前不确定要呆多久,家里的事情还有安许年要麻烦何叔多照看了”
“好端端的怎么要回首都啊,他们可不……”接下来的话何叔也说不出口了,回首都就必然要回到厉家去见少爷的父亲,还有老太爷,他们对厉承风做过什么,这一桩桩一件件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回去除了冷嘲热讽还能有什么
“放心吧何叔,我已经长大了,想要欺负我他们是要付出代价的”厉承风温柔地朝着何叔笑了笑,安慰他道
厉承风说完就借口自己要休息把何叔支走了,尽管他十分厌恶首都那个家,可自己必须要回去
他并不在乎厉家害了哪些人,他想要的是可以把厉家碾死的证据,无论是绑匪还是何叔都透露出一个相同的信息
那个被厉家极力隐藏的秘密可以让这座家族大厦倾覆坍塌,这就够了
那些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辱骂,嘲讽,还有他死去的妈妈,他一刻也不曾忘记,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妈妈了,这让他松了口气,因为每次在梦中,他看见的都是母亲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她该有多痛苦
她那么恨厉少川,我却是他的儿子,妈妈会不会也因此恨上我呢
厉承风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入耳廓,周遭的一切他都听不到了
安许年打了点滴后很快就醒了,后颈上也已经上了药,像是有人拿刀在上面一点点一刻字一般煎熬的痛,他这几天实在是累坏了,厉承风虽说也给他喂了吃的,可在那种情况下他压根没心情去享受美食,因此醒了后就嚷嚷着要吃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