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跳,贝映立刻低下头,装作自己才刚来的样子,接着敲了敲门。
门一开,段星野就取下头上的耳罩式耳机,拿着一个笔记本凑近她,「你昨天忘记带走了。」
贝映定睛一看,那是她昨天慌张放在桌上忘记拿走的,纸页染了一片深sE的水渍痕迹,像被人用吹风机吹乾一样,有些皱褶。
她接过笔记本,翻开,就看见用红笔标红加粗再加粗的一排字——
【老虎打不过,逃命第一名!】
感觉大脑瞬间热得像个蒸笼,贝映赶紧把本子塞回口袋,点开手机,习惯似地不停输入那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垂下头,不去看段星野的唇形,以免自己又被骂。
岂料,男人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早上在电梯时一样,轻轻的,温温的。
贝映抬起头,就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
段星野低头看着她,这次唇形放得很慢,清晰地显示出那三个字:「没关系。」
忽然,贝映脑子短路了下,像有什麽东西撞了下心脏。
她还来不及寻思那种感觉为何而来,眼前的大老虎就抓起一旁桌上还冒着烟的包子,咬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映愣愣地看着他,呆了好久才反应上来,那昨天在电梯里,抵着後腰,又热又软的东西是什麽了。
对不起。
她自责地垂下眼,又在内心说了一句。
而段星野咽下一口包子,看回她,「你来找我要g嘛?」
贝映在手机输字,给他看:【昨天帮你量的尺寸,都没了,所以今天要麻烦你再量一次。】
在今天下午以前,贝映绝对不敢妄想大老虎会配合她补量尺寸。她以为他会像昨天那样,恶狠狠地教训她,然後把她赶出录音室,或这个公司。
可事实上,现在的大老虎看到她萤幕上的字後,便点点头,把吃了两口的包子放到一边,接着来到她面前,张开手,甚至微微张开腿站着,自动把身高往下减了些。
全程都很乖很乖,任她摆布,完全不会提什麽意见。
省去昨日踮脚的吃力,贝映很快量完他的x围和腰围,接着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转过身,於是段星野又乖乖转过来,面对着她。
他头顶那个红sE的醉酒小人又在摇晃,将他整个人衬得笨拙又可Ai。
然後他喉结滚了两下,大概是在说话,贝映不禁猜想——
他唱歌的时候,到底是什麽声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日子一天天过去,段星野solo的企划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这段时间,公司忙着拍摄段星野的录音室现场版影片,作为专辑的预热宣传。
贝映的工作愈发繁忙,像协助确认段星野的演出服、记录每套服装的搭配清单,或到各个部门送制作进度表和造型确认单??
只要是不用特别需要说话的杂事,基本上最後都会落进她手里。
辛苦是辛苦,不过很充实。
最後一次的录音拍摄在周五,从早上一路拍到下午。
站在录音室外,贝映隔着透明窗望着里头,段星野站在录音室中央,背着一把深棕sE的电吉他,周围是他的伴奏乐团。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T搭着深sE衬衫和牛仔K,个X而清爽。他闭着眼,左手在琴颈上俐落移动,右手捏着金属拨片,修长的手指随着节拍在琴弦上游走,一边对着身前的立麦唱歌。
贝映直直地看着段星野,听不见他唱了什麽,直到一曲像来到ga0cHa0,他右手猛地向下一扫,手臂肌r0U紧绷,拨片与弦摩擦出激烈的声响,一连串快速的单音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男人皱起眉,抬手扯下左耳的耳返,倾身向前靠近麦克风。
他跟着韵律忘情地点着头,红sE的发丝在空中形成细细摆动的流苏,侧颈的线条在灯光下格外分明,脖子的青筋随着口形一起一伏。
睫毛一颤,贝映一时看走了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OK,收工!」
摄影老师们收拾着设备,直到周围的人影一一散去,贝映才往录音室门内探了探头。
段星野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不是在忙的样子。
紧了紧手里的本子和咖啡,贝映轻轻敲了敲门。
「扣、扣、扣。」
敲门声落下,段星野抬头看向她,愣了下,把手机放到一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