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鸷走在中间,时刻护着白泽。白泽走得很稳,甚至很快,怡然自得。
池鸷回头对何不休道:“别叫了,再叫你现在也下不去,老老实实走。”
“走走走,你们走,别管我。我慢慢跟上来。”何不休当场坐下,捏着自己酸痛的小腿。
已经落下白泽一段距离,池鸷顾不上和何不休多搭话。虽然嘴上不服何不休,但池鸷清楚能从朱厌手底下脱身的何不休很有实力。
池鸷想到一句话,很适合何不休。
扮猪吃老虎。
大约半柱香后,他们到了一处相对宽敞的空地。坚硬的石头中间有些锯齿状的小草,几乎是夹缝中求得了一条生路。
等了一会儿,何不休还没有跟上来。池鸷不想等了,问白泽要不要先走。
平时完全不管何不休死活的白泽,此时拧眉不语。
玄戒中的寻灵绳飞出。不一会儿,寻灵绳套着一根鸡毛飞回来。
池鸷认得,这根鸡毛是何不休的神器溯源。什么事让何不休把神器都丢了?
在他们想对策之时,四方冲出来了数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们潜伏多时,早有预谋地把他们围成了一团。
四面埋伏之下,除非他们选择跳崖,否则根本无处可逃。
池鸷和白泽穿着黑斗篷,脸部隐藏在兜帽之下。
池鸷看见了一只摇着两条尾巴的“狼”,哈着气,对着从岩石后面走出来的红色斗篷的人。
那只“狼”就是月月。一只看起来像狼的狐狸,像讨赏的狗一样,对着那高高在上的人求表扬。
这像狼的狐狸的狗鼻子,替这些人在这座大山内,精准地找到了他们。
白泽不为所动。池鸷便不急,等着看这些人要对他们如何。
红色斗篷的人,半张脸藏在兜帽之下,露出来那半张脸,轮廓极好,嘴唇中间还有一点唇珠,笑起来的时候会添几分邪气。
那人抚摸了一下月月的背部,道:“白君,许久不见。你好像变了很多。”
池鸷感觉,这人周身的气息很危险。比旁边的万丈悬崖,还让人觉得危险。于是时刻处于备战状态。
那人也看到了池鸷,道:“池将军,许久不见。”
“我不是。”池鸷下意识道。
那人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池将军身陨时,我在现场。至于你,身上倒是有池将军的气息,不过和他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