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拐角,放眼望去,隐约可以瞧见饭馆里的热闹。这是家生意火爆的苍蝇馆子,他们到的时候,只在外面棚子里还有一张空桌子。一位工友到馆子里要来了几个大红色的塑料凳,在桌子旁边摆下,顺手还拿了一桌子的餐具。宅男哥掏出手机,对着桌面上的点餐码随手一扫:“你们想吃什么?要不来个鱼先?”
“这家店鱼好吃,那个油焖鱼。还有那个牛肉,炒三鲜,都可以。”
“我看一下。”宅男哥说着把菜单拉到推荐一栏,随便扫了一眼价格,一条鱼108……
舍友还在说:“这家量还挺足,六个人要不就五个菜、一个汤吧?再要一箱啤酒,点些烧烤什么的。”
“烧烤可以之后要,先叫酒。”对面那位大手一挥,扭过头朝屋里喊,“老板,来一箱酒!”
老板也喊:“自己点!”
“我先点酒。”宅男哥连忙说道,把酒水放进点餐单里。
除了硬菜,这馆子消费水平还算低廉。宅男哥按照舍友的说法,点了五道菜,除却油焖鱼和小炒黄牛肉以外,另三道是酱豆干一类好下酒的,最后算上酒水一共花去了五百一十来块钱,宅男哥觉得自己亏得不大,也没有到被讹诈的境地。
付完款后,酒很快也上来了,紧接着就是打头的冷盘菜。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巷子里接连支起灯光,如同点燃了一束束莹白色的火炬。硬菜也上来了。油焖鱼煎得表皮酥脆,稍咬一口就是浓厚的汁水,在嘴巴里炸开,油渣在舌尖上融化,口感上像是小时候五毛钱一包的跳跳糖。
“这鱼不错啊。”舍友说,跟着又夹起一块。
“是不错,比花生米下酒,”另一个说,他举起酒瓶,“来来来,干杯啊!”
这话仿佛一句口令,几只手高高举起,酒杯酒瓶悬在空中清脆地碰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又忙着擦嘴、灌酒。
喝到后面,人越来越不清醒。宅男哥酒量一般,膀胱容量更是差劲,到一半就说不来了,人晕乎乎的,找老板问这块哪里能上厕所。